“去給荊大人看看。”
皇上剛出言,那太醫先是一愣,隨後被身後的太監推了一把,這才一步並作兩步的到荊山身邊。
剛說了句失禮,抓起手來檢測脈搏。
這又是翻眼皮又是看麵相的,臉上表情一直變化,讓朝上百官琢磨不透。
“說。”
皇上似乎看出他有所糾結,出口一字,嚇得那太醫頓時如實招出。
“是!荊大人這病程還需觀察幾日才能看出。”
“不過大人體內經脈內髒多因此病受損,怕沒有個幾年是調養不回來了。”
太醫說完,早已覺得背後一陣冷汗。
皇上不禁一愣,倒沒想到這家夥是玩真的。
荊山見時機已到,又顫巍巍著手朝皇上方向一指,隨後垂下。
麵色蒼白的像已經遲暮的老人,即將離世一般。
“臣自論一生貢獻給朝堂問心無愧,隻是現下即將離世,卻無妻子兒女可以伴左右……咳咳,實為可悲啊皇上!”
荊山此話一出,便雙眼一閉,看著倒像不省人事。
太醫嚇的連忙狂掐人中,荊山這才悠悠轉醒。
朝中多有消息發達的人,自然明白荊山所說之事為何。
倒是不知道的人紛紛向身側官僚討教,一時之間朝內議論聲一片。
“……”
皇上啞口無言,這一回倒是吃了個啞巴虧,若是此時不放了荊寶格,隻怕會寒了百官的心。
可若是真的放了,便是中了荊山的下懷,那近日所做的努力全部都白費!
燕麟逸見狀也是心急,連忙一腳跨出,拱手做輯。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講。”
皇上正在氣頭上,連忙揮手讓他說話。
“臣也覺得荊大人一把年紀多少不容易,倒不如荊寶格一事改死刑為流放,隻是路上讓臣檢查著,若有什麼事也好及時彙報。”
燕麟逸剛說完,額角邊不禁流下一滴汗。
皇上一開始沒能明白他的意思,可轉念一想倒也知道了個大概。
既然現在被道德控製住了手腳無法直接行刑,那最大避免此事發生變動的方法,便是還將人控製在自己的手掌心裏!
可荊山卻不樂意,他近日所做的努力豈不成都等於白費?
“朕覺得此事可行,有燕愛卿壓刑,朕也放心。”皇上連忙點頭拍案。
此事雖說不算兩全其美,但也始終萬變不離其宗。
皇上心中一顆石頭掉落,荊山見此事已成定局,隻能認命。
隻是皇上心中對於這次被荊山威脅之事感到氣惱,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放了他。
“既然荊大人重病,恐怕也掌握不了那麼多的兵權。”
“現在正值外部動蕩時間,兵權在手才能穩住一方江山,朕想荊大人你不會不知道。”
皇上說了一半,自然也留了一半。
荊山頓時明白其中的意思,隻是為了荊寶格,若不遵從,隻怕會在半路上就給做掉!
既然如此,他甘願交出一半的兵權。
“老臣,遵命……”
“去給荊大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