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入西門府
我和東方反正也沒有既定的去處,就決定在這西門城多待幾天。近來幾天,和東方一起去城外各處轉了轉,也算是一飽眼福,到處都是盛開的沙華花,淡淡的香味飄散在空氣裏,既不會太濃鬱,也不會特別甜膩,就像是高檔的香水讓人迷醉,又像是陳年的紅酒讓人沉溺。讓人忍不住的想到那句描寫西湖的詩“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雖然不合時宜,卻再也找不到更恰當的話語來表達我對它的感受了。可是皮球這家夥卻永遠也不會因為這些美麗的景色而停留,即使一片又一片的花海充斥著我們所有的視線,他也能準確的在那無數的花朵裏找到那一隻他看上的蝴蝶。“皮丘——!!!”看吧,連聲音都和平時不一樣的興奮。我和東方一度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物種進化的時候發生過什麼變異,不然怎麼一隻神獸老追著蝴蝶跑,再怎麼著,你找不到神獸也找個哺乳動物吧,怎麼能找隻昆蟲類呢!
“皮丘——!皮丘——!”帶著皮球和東方一起回到城裏,東方還是那麼手閑,一直逗弄著皮球,害我也要跟著受小家夥不斷發出的抗議聲。
“曦!”走到客棧門口,東方站住腳步,看我一眼。“沒事,進去看看什麼情況。”這雲來客棧今天也太反常了,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繁華的地方,但這雲來客棧怎麼也是西門城裏數一數二的大客棧了,不說真的客似雲來,往日店裏來往的客人卻也是絡繹不絕。今天居然這麼安靜,就是稍微有點觀察力的人都會發現其特別之處,更不要說我和東方了。看來東方那一天在這客棧大堂裏露的一手,並沒有讓他們停止自己愚蠢的行為啊。古人說無知者無畏,看來誠不欺我呀!“皮丘——!皮丘——!!”皮球這家夥預示到裏麵那群倒黴蛋的下場,又在我的肩膀上興奮的叫起來。果然,剛走進店裏,就感覺視線一暗,接著就是“嘭——!”的一聲。客棧的大門被關了起來,還有人衝上去,用木棒把門頂住,他們是害怕我們轉身逃跑嗎?這些可愛的家夥,怎麼就不想想,要是我們不跑怎麼辦?要是我們不跑他們自己想跑怎麼辦?果然,人,是不能太過於高估自己的能力的。尤其是本身沒有能力的人。“唰——!唰——!”物體滑過空氣的聲音,接著就是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朝我們撲下來,東方輕輕的一個旋身飛起,給指尖凝聚了一點內力,那大網就應聲而碎,飄飄揚揚的像雪花一樣,從空中落下來,那些撲網的人也因為網碎掉,慣性的作用,向四周倒去,“哦——!啊——!呀——!”各種聲音接著便從大廳的四周絡繹不絕的響起。看他們都穿著捕快的衣服,想來便是這西門城的官職人員了,隻是這捕快大多是一些普通的民眾,並沒有武功,也隻是比平常人強壯一些而已,不能像我和東方一樣在黑暗裏視物,所以,隻以為東方剛才是用什麼利器劃破了大網,便紛紛揀起旁邊的兵器又撲了上來。“哎——!這些可憐的家夥,我都不忍心看他們了。”果然,這次東方沒有像剛才一樣隻是把他們丟出去,而是收了內力,真拳實腳的和他們對打起來,“嘭——!嘭——!嘭——!”聽著那拳頭打在肌肉上的聲音,我都替他們疼的荒。千萬別以為東方是心慈手軟,害怕把他們打死了,他隻是不希望這些人太快的倒下,讓他失去了玩耍的樂趣而已。“皮丘——!皮丘——!”連皮球都用兩隻小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小眼睛,表示畫麵太殘酷,自己不忍心再跟著幸災樂禍。突然一個聲音喊到:“兄弟們,打那個站在邊上的家夥,他一直站在那裏,肯定不會武功。”說完便第一個衝了上來,我都不知道誇他聰明呢,還是說他愚蠢?他難道不知道一般不動手的除了不會武功的還有一另種人嗎?——即終極大boss。我雖然不屬於這兩種裏麵的任何一種,隻是懶得動手而已。
“好吧,你既然覺得一個人揍你不夠,一定要再加一個人的話,我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了。”便也主動隱去內力,加入了戰局。
看我兩下料理了剛剛過來的那個人,他的那些弟兄們也不往上衝了,又苦於擺脫不了東方的糾纏,隻能在那裏被動的當著人肉沙包,被東方翻來覆去的揍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大廳的地下躺了一地呻吟的人,東方覺得再玩下去沒什麼意思,便也收了手。掏出隨身攜帶的白色真絲,由天下第一繡娘繡出的手帕擦了擦手,就隨手扔在了地下。真是奢侈啊。忘了說,東方這家夥是一個有潔辟的人,真是過分,打了人,還嫌棄人家弄髒了他的手。正打算離開,就見門被推開,轉身望去隻見門口一個腦滿腸肥,下雨天肚子都能給下半身當傘使的穿著捕快服的男人五花大綁的抓著一個全身綠衣的女人站在門口,還用刀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的嘴裏還被塞著看不清顏色和曾經的用途的破布。不用看臉,隻見這渾身的打扮,就知道她是我和東方好不容易才擺脫的拓雪。無奈的對看一眼,再向門口看去,那家夥咧開嘴,猙獰的笑著,對我們說:“這女人是你們一夥兒的吧,你們再動一下,我就劃花她這如花似玉的臉蛋,看這小臉長的,真是水靈靈的,掐一下都能冒出水來。”說者,還用他那比肚子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肥手在拓雪的臉上摸了一把,還伸出舌頭在拓雪的臉上舔了一下。一直不曾掙紮的拓雪劇烈的掙紮起來。好吧,雖然我沒有東方的潔辟,但也瞬間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東方則是更直接,當場吐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吐了那會兒倒在他腳邊的捕快一臉。瞬間,整個大堂都陷入了一片寂靜,連掙紮的拓雪都停下了動作,有那麼幾秒,我覺得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波動。東方卻若無其事的掏出另一塊手帕擦了擦嘴,丟在那人的臉上。我隻能替那人祈禱,但願他醒來以後,沒有人告訴他曾經在他的身上發生過 什麼。思緒萬千,卻是轉瞬即逝,這拓雪雖不是我們一夥的,但她確實和我們有過幾麵之緣,更何況她一個女流之輩落到這步田地,追根究底,也不能說和我們毫無關係,於情於理,我們也不能棄她於不顧。看來今天,隻能和這些人走一趟了,順帶遊覽一下這西門城的牢獄。我吃過天下奇珍異饈,也嚐過粗茶淡飯,就是偏偏沒吃過牢飯,借此機會,嚐嚐也不錯。便上前說道:“這位大哥說的哪裏話?您要請我們去西門城主府上做客,我們榮幸之至,哪裏有不叢的道理?隻是剛才回來,就被關住房門亂打一通,不得已下才出手反抗,也沒有看清是官爺們啊,您就放了這姑娘,拿我和我兄弟前去交差吧。我們和這位姑娘也隻是幾麵之緣而已。”那捕快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貌似在衡量我說的話的真假。“二位若是真的和這位姑娘沒有什麼關係,相信西門侯爺也是不會冤枉二位的,可這女賊可是殺害西門世子的凶手,我可沒有權利放她,還是讓她和我乖乖走一趟吧。二位,請吧!”說著,讓開門口的位置,還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我們也不多做糾纏,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