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上官然
自那天然兒的刀從王霸的心髒裏插進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再也不是一個孩子，或者說他再也做不會孩子。那天，自從他哭出來以後，我就點了他的水靴睡穴，讓他好好的睡一覺，他這麼冷靜，這麼懂事，讓人常常會忽略掉他的年紀，可是事實上，他才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啊！他還是個孩子，一日之間，失去了自己唯一的情人又親手殺死了另外一個雖然說是算不上他的哥哥或者親人，即使每天打他，罵他，可畢竟和他生活了那麼久的人，他又怎能承受的住呢。那一覺他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來，睜眼看見我做在他的床邊，便直接撲上來，撲進了我的懷裏，哎??????果然還隻是個孩子呀。我便也輕輕的環抱住他，拍著他的背。過了一會兒，他悄悄的從我的懷裏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哥哥，你說你以後都會和我在一起，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他的小身子在我的懷裏微微的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抓住我胸前的衣服，生怕我給他否定的回答。我輕輕的拍拍他的頭，然後說：“是啊！曦哥哥會永遠都待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還有東方哥哥和拓雪姐姐也不會離開你的，以後也會有很多人愛你，很多人喜歡你，和你在一起。”他終於輕輕的笑了一下，像是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一樣。然後說：“哥哥，我可不可以以後都叫你哥哥？不要再叫你曦哥哥。”“嗬嗬！你這狡猾的小家夥，你不是都叫我哥哥了嘛，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我笑著問他。他的小臉微微的紅了一下，好像是對自己的小把戲被我識破感覺到不好意思。我終於在見到他這麼久以後見到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他這個年紀的孩子該露出的表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讓他抬起頭，告訴他：“你拓雪姐姐以前被壞人欺負過，所以，昨天她隻是一下嚇懵了，不是故意不救大娘的，你能原諒她嗎？”然兒隻是輕輕的搖搖頭，在我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他才慢慢的說：“哥哥，我沒有怪她，我懂得，是我自己沒本事，保護不了娘親，我不會怪任何人，我以後會好好的學功夫，將來就可以保護哥哥，不會讓哥哥也像娘親一樣，有一天突然離開我。再說，拓雪姐姐是哥哥的朋友，我是不會做讓哥哥為難的事情的。”我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他。就是這樣一個孩子，居然還會有人不喜歡他，他是這麼的懂事，懂事的讓人心疼。我真是該死，在他娘剛剛離開的時候，以被他最依賴的人的身份要求他不要恨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我該是有多麼的殘忍才會對這樣的孩子提出這種要求？
“好了，哥哥帶你出去吃飯吧！東方哥哥也很擔心你，隻是覺得進來的人多戶打擾到你休息，才沒有進來。”我拉著他的手往出走。
“嗯。”他回答，便乖乖的跟著我走出來。看我們走出來，東方和拓雪也趕緊走了過來。“小然，你還好吧？”東方輕輕的皺眉，這是他每次麵對不知所措的事情的時候才會露出的表情。“我很好，東方哥哥不要擔心。”說完，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不敢上前的拓雪，輕輕的笑了一下說：“拓雪姐姐，你不要難過，我沒有怪你，這不是你的錯。”拓雪的眼淚又吧嗒吧嗒的順著臉頰流下來。我笑著說：“我發現我們的火爆女王自從遇見然兒以後就特別愛哭啊！走吧，去吃飯，然兒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說完，就拉著然兒率先向裏麵走去。東方和拓雪也趕緊跟上來。“皮丘——！皮丘——！”吃飯的時候，皮球小聲的叫著，把自己的小碗裏最愛吃的雞腿用小爪子抓著送到然兒的旁邊，弄的整個爪子上都沾滿了油。然兒也不嫌髒，輕輕的那起雞腿咬了一口，然後說：“真香！謝謝小貓。”然後大家都給然兒夾菜，經管然兒吃的很用心也很努力，可他還是吃不了多少，就像他即使很努力的笑著，我也知道，他隻是不想讓我們擔心而已，該來的，遲早都要來，我對他說：“然兒，不想吃就不要吃了，哥哥有話要給你說。”他馬上便放下了筷子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東方和拓雪也放下了筷子。其實大家都吃不下去，隻是為了不讓彼此擔心才裝作正常的樣子而已。我轉身對著然兒說道：“然兒，逝者已逝，哥哥希望你能勇敢的接受事實，以後哥哥和東方哥哥還有拓雪姐姐就是你的親人，哥哥會保護你，會照顧你，如果你不想長大，就可以在哥哥的身邊永遠做個孩子。如果你想成為很厲害的人，哥哥也會幫你。哥哥隻是希望你能快樂。你明白嗎？”“嗯。”他點頭。我接著說：“可是我們不可能永遠都待在這裏，在你睡著的時候，東方哥哥和拓雪姐姐已經去鎮子上買了最好的棺木回來，我們需要把大娘入殮下葬。你要是難過就好好的哭一頓，可是該做的我們還是得做。”我嚴肅的看著他，我對他是真的喜愛，不是同情或者別的，我既然認他做我上官曦的弟弟，就是正真的認同，不是敷衍，我希望他可以長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嗯，哥哥，我明白。”他也嚴肅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