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巨樹不遠一處溪穀處,一個臨時搭建的營所裏,百十號的東島士兵和生化戰士正各自忙碌著。營所背靠一處小山包,周圍被四五米高的金屬柵欄所包裹的嚴嚴實實,營地雖小,但是看似卻五髒俱全,戰機、機甲、裝甲戰鬥車輛一樣不少。
營地之內的一個房間內,伊蓮達緩緩的睜開眼睛,此刻的她感到後腦部還在隱隱作痛。她隻記得自己在夜晚追著獅子摸到了森林之中,在尋找它的過程中發現了一絲響動,當她前去查看之時不知被什麼突然撞擊了一下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她睜開眼瞭望了下四周,自己似乎所處在一處住所內,但是她不明白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但是這時才發覺自己的手和腳被牢牢地控製了起來,現在一動也動不了。
這是什麼地方?伊蓮達努力的用眼睛搜索著整個房間,想從中得到些答案,但是在這個幹淨而整潔的房間裏除了一個身著豔麗異域服飾的女子在背對著自己在忙碌著什麼以外,她難以發現有什麼一樣的線索。
“阿裏阿鬥……”那女人一轉身發現已經醒來的伊蓮達,馬上眉開眼笑,向她說了一句她根本聽不懂的話後轉身向房門跑去。
正在迷惑之際,房門再次打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應聲而入。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想起來了,就是前幾天在大樹前和自己交手,並被自己打傷的那個東島軍官。東島軍官,當伊蓮達發覺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敵人的時候,馬上緊張的想往牆根挪挪,但是發覺自己被捆的太緊了,根本就一點也動不了。
進來的那名軍官好像並沒有難為自己的意思,反而滿臉堆笑,雙手還捧著一個木盤,木盤上還放著幾個碟碟碗碗。
“屋裏哇啦……”那軍官看著醒來的伊蓮達,顯然是既激動又高興,慌忙把盤子上的食物全部擺放到了伊蓮達睡榻旁的一張矮桌上。而此時的伊蓮達則是經驚恐又害怕,不知道她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屋裏哇啦……”又是一長串東島語,伊蓮達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驚恐的看著他。“呃……”那個東島軍官像是想起了什麼,馬上變換了語調,用灰熊語說道:“姐姐,我是吉亞,你的弟弟吉亞,你認出來我了嗎?”
但是伊蓮達依然是一副茫然的眼神看著他,沒有半絲反應。此時的秋田非常崩潰,東島語她聽不懂,難道母語她也忘了嗎?他並不清楚,更不會知道她的姐姐伊蓮達在四十年前的那一晚跳樓逃命墜地之時腦部受到了撞擊造成了損傷,導致了失憶,並且獨自在原始森林裏生活了四十多年,什麼的語言能力早已退化消失,什麼母語,什麼認知,對她來說都是遺忘的過去。
“來人!”秋田一時無計可施,隻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喊來侍衛。
“將軍!”一個衛兵應聲而入。
“取副耳機過來。”秋田頭也沒回命令道。士兵馬上利落的從自己的耳朵上摘下啊一副耳機雙手奉上。
“混蛋!拿個新的過來,我的妹妹怎麼可以用你用過的汙穢之物?”秋田立馬怒不可遏,狠狠的罵了那個士兵一頓,嚇的他慌慌張張的連爬帶滾的跑出門去。他這一時暴怒,嚇得床上的伊蓮達也是驚恐萬分,恍惚了神經。
“不用害怕姐姐,我不是說你的,對不起。”當秋田轉頭看到姐姐被驚嚇的模樣之時,馬上悔恨的趕緊向伊蓮達道歉。當士兵把一副全新的耳機乘上之時,他親手把耳機的翻譯模式調換成聖龍語模式後,想試著給伊蓮達戴上,但是伊蓮達哪肯乖乖就範,身子不能動,頭還是能動的,左躲右閃,秋田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聽話,姐姐。”秋田沒撤隻有強按著她的頭把耳機強行塞進了她的耳中,嚇的伊蓮達那是哇哇大叫。
“好了,姐姐,剛才失禮了,非常對不起。”秋田滿臉喜色的低頭鞠躬道歉。
“姐姐?衛思羽。”伊蓮達聽他提到了姐姐,以為衛思羽也被抓了進來。“姐姐在哪?”伊蓮達怒聲質問道,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急的馬上就淌出了淚水。
“噢,對不起,對不起!”秋田慌慌張張的也摘下自己的耳機調換翻譯模式。
“姐姐,我姐姐呢?”伊蓮達再次怒目相對,眼裏依然是噙滿了淚水。
“你的姐姐?你的哪位姐姐,我不知道。”秋田被質問的一頭霧水。
“姐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吉亞,吉亞,你的親弟弟吉亞,你認出來我了嗎?”秋田對著伊蓮達不停的變換姿勢和表情,但是此時的她茫然不知他在說些什麼。
“哦……可能你已經把我忘了,也許時間太久了,也許是我的樣子變了。”折騰了一會的秋田看到伊蓮達一臉陌生的表情,已經明白她已完全把他的影像在自己的腦中剔除了。姐姐依然還是十六歲那時的樣貌,可是自己呢,在這四十多年來,不停的四處奔波、戰鬥。為了使自己的力量的和能力更上一層樓,到處拜師求藝,錘煉自己。雖然自己的戰鬥力在地球上可以說是無人可及,但是光憑單一的力量和自身的能力還是存在著一定的缺陷,不依靠一個強大的組織,一個人再強也成不了多大的事,更何況在這科技橫飛的年代,但是多年來的學習也是受益匪淺。雖然自己的戰鬥力增強了,但是容貌也在悄悄的發生著變化,從一個十多歲的孩童已經蛻變成了一個精壯的年輕男人。
“好吧,姐姐你先用餐吧,我一會再過來看望你。”秋田站立了起來整理下軍裝失望的轉身出門而去,那個身著和服的女子在秋田出門後隨即而入。隻見那個女人和善可親的走上前,把她扶坐起來,端起精美的小碟開始給伊蓮達喂食,伊蓮達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顆粒未進,也確實餓了,也不想那麼多了,直接一口一口的吞食而咽,還別說東島的食物還確實有點味道。
“獅子回來了。”眾人正急的一籌莫展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眼尖的王鐵發現到了從濃密的森林中珊珊而出的獅子。
“你去哪兒了?伊蓮達呢?”衛一博焦急的撫摸著獅子的毛背一連串的發問,發覺它的全身已經濕溻溻的,神情也顯得非常疲憊。獅子甩甩蓬鬆的頭顱,大口的喘氣,一下便癱在地上不停的哀鳴發抖。
“可可。”金發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樹洞口外,獅子聽到了她的呼喚,掙紮著爬起向她走去。她慈愛的撫摸著它,眼神見間稍作交流,便領著它向樹洞內走去,其他人亦跟隨而入。
金發女人帶著獅子這次並未向樹洞上方走去,反而向那個黑乎乎的下方洞口走去,衛一博等人此時也想跟著下去一探究竟,但是在他們抬腳下隨之時,那女人回頭一個犀利的眼神瞪向了後麵緊隨而來的眾人,看到了她的眼神,所有人立刻望而生畏,不由自主的停下的腳步再也無法邁起來。
“在這裏等吧。”衛一博無奈的攔著眾人,示意大家在原地等待。
“這,這要急死人啊?”王鐵看著黑洞洞的洞口,急的直跺腳,其他人也是毫無辦法的幹歎氣。
“哈伊斯特魯!”片刻後那個白裙女人悄無聲息的從地下洞穴\裏緩緩走出,一句響亮的話語更讓大家摸不著頭腦,也不知她說的什麼意思,她的身後並沒有看見隨她進入洞穴的金獅。
“獅子呢?”衛一博第一時間走上前急切的問道。
“哈伊斯特魯,博拉卡多啦。”白裙女人不緊不慢的回答著他們,並從他們中間穿行而過,向著上方樹洞走去。
“什麼意思?”眾人迷惑的摸著自己的腦袋,不知道她到底說的什麼意思。
望著金發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上方的樹洞口,急性子的王鐵率先想下洞查看究竟,一把被衛一博拉住,向他搖搖頭。“既然人家不願意讓我們看到下去,我們都等到現在了,何必現在去破壞人家的規矩呢?”衛一博極力勸阻道。
“可是?那我……”王鐵急的心髒都快要從喉嚨眼裏蹦出來了,當他看到眾人和他一樣的無奈和焦躁,隻有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一聲長歎:“哎……!”
“在這幹等著也不是辦法,昨天晚上到現在大家還顆粒未進呢,八哥麻煩你了。”衛一博看著每個人都是一副疲憊之態,雖然發生的事情讓人很焦灼,但是最起碼的體力還是要保持的。
“好吧。”王鐵聽到說吃的,也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確實有點餓了,在行囊中拿了幾件東西便向樹洞外走去。
“大家都忙了大半天了,也都累了,先休息下,我讓八哥去給大家弄吃的去了,等可可上來我們也許就知道原委了,請大家先散了各自休息去吧,一會吃的弄好了我喊叫你們。”衛一博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隻有先安撫大家也算是安撫自己吧。
“又是等,也不知道你的耐性咋這麼好,現在丟失的是伊蓮達啊,不知道你怎麼能耐的住性子的。”衛思羽急的火燒眉毛,不滿意的嘟囔道,其他人也急但是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飯食做好了,也不知道是今天王鐵沒有用心去做還是大家胃口不好,咀嚼在口中的肉塊如葛條根一般格外的索然無味,草草扒拉幾口也算填補下已經蒼癟的饑腹。就在大家用餐之時,可可已悄然從樹洞裏走了出來,精神狀態已煥然一發,也許是肉香的氣味把它吸引了出來,昂然來到王鐵麵前索要自己的那一份。當然金發女人的那份也少不了,不過今天去送餐的卻是衛思羽。
“走吧!”當獅子完成進食,衛一博向眾人點點頭,輕拍了下獅子的頭顱,示意它該辦正事了。可可明白似的的向著遠處的森林一聲低吼,拔腿欲行。
“烏拉圖巴!”身後響起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大家不明白她又想幹啥,紛紛扭頭望過去。
“提拉!”隻見她緩步而來,單手托刀向著衛一博的方向。
“謝謝!”衛一博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禮貌的接過了那把鏽刀。那個女人撲朔著大眼睛還想說什麼,但是嘴角動了動還是沒有支出聲。
“可可!”她輕輕的喊了獅子的名字,獅子乖巧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像一隻伶俐的小狗一樣在它原來的主人身上親昵的蹭著。
“滴滴希臘米。”她輕輕的撫摸著它,一臉的不舍和滿懷囑托。獅子聽著她的囑咐,慢慢的轉過身,一步三不舍的回頭望望它曾經朝夕相處的主人,忽然像風一樣向森林奔去,其他人整理好裝備,也不甘落後的緊隨而去。
“果然是東島人搞的鬼。”當獅子帶他們來到東島人的臨時營地邊緣時,衛一博等人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是不明白的是東島人費盡心思的抓伊蓮達做什麼。
“戒備森嚴呢!”伏在樹叢後的眾人看著溪穀邊被鐵柵欄緊緊包圍,到處是高位哨點和無人巡邏機的東島人的基地,不禁心頭一顫。
“歐陽教官,找製高點,小心別被巡邏機發現。”衛一博向不遠處一個小山包望了望。小聲叮囑道。歐陽娜立馬背著她心愛的狙擊步槍,彎腰向小山包摸去。
“八哥,你和科科林、吉普五個人拖住敵人,我和姐姐搜尋營地,找到後不要戀戰,聽我信號迅速撤退。”衛一博一邊布置任務一邊掃過每一個人的麵龐,因為他知道今天估計是一場惡戰,能輕易的抓走伊蓮達,看起來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我已就位,收到請回答。”耳機裏傳來的歐陽娜的通報之聲。
“歐陽教官,優先清除高位哨兵,我們以你的開火為行動信號。”衛一博探出頭想努力看看歐陽娜具體在什麼位置,隱藏點是否安全,但是他看到的隻是幾個林木叢生的小山包。
“上!”當一個哨塔上的東島士兵中彈倒地,緊接著的是另外一處,衛一博等人看的真真切切,歐陽教官已經動手了,他一聲令下,所有人快速的衝出叢林躍向鐵柵欄。
“嘟……嘟……嘟……”霎時警報聲炸響,敵人的無人巡邏機也偵測到了來犯之敵。
眾人輕輕一躍紛紛跨過那四五米高的鐵柵欄,它的存在根本就對他們起不到任何威脅。隨著警報聲的響起,那些臨時搭建的兵營裏迅速湧出大量的荷槍實彈的士兵和生化武士,兵營裏的機甲和察打一體機就像有備而來似的,迅速啟動,向著來犯的眾人的方向猛烈的開火射擊。
“分散前進!”恐懼的子彈、光點像驟雨般的迎麵撲來,衛一博趕緊大聲招呼大家各自散開,自己也不停的跳躍滾動來躲避敵人的集火。
“嗵!嗵!”話剛說完,兩聲巨響落在了衛一博的腳下,炸翻的泥土灑落了他滿身都是,呸呸兩口吐出口中的泥沙,一個縱步提刀撲向了一台正準備再次向他開火的導彈機甲。隻見金光閃過,那台機甲立馬僵持在原地,緊接著“刺啦”一聲順著胸腰一道筆直的切口直接滑落在地,斷為兩截。
“威力好大!”衛一博也是情急之間揮砍了一刀,但是他沒有想到,使出的力氣會如此之大,居然可以直接把它一刀兩斷,自己也吃驚不小。刹那間信心大增,一個跳躍從空中直接迎頭劈向了另一台噴著火焰的機甲。
衛一博的目標是大個頭的機甲戰士,王鐵左躲右閃不停的使用步槍掃射敵人的士兵和生化戰士,雖然敵人人數眾多,但是遇上這幾個身手敏捷的對手,卻很難鎖定目標,密集的火力基本上都是紮入泥土之中。
“噠噠噠……”加特林手中的M134強化型機槍噴著憤怒火舌,所及之處皆是人仰馬翻,躲在掩體後的敵人根本就抬不起頭,有那麼一兩個膽大的想探起頭來試探情況,直接就被他手中的M134爆的腦漿四裂,其他的都被嚇的躲在掩體後瑟瑟發抖。其他人也是按照自己的任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自己的目標,整個營地全被爆炸聲、射擊聲及慘叫聲淹沒了。
科科林和他的三個灰熊國戰友也是初次展示他們的超能力,這時才感覺到原來他們也可以這樣,憑著速度和力量在敵人雨點般的火力網間穿梭自如,雖然能力比衛一博他們差了那麼一丁點,但是對付眼前的這些螻蟻士兵完全綽綽有餘。
膽小的衛思羽隻是憑自己的速度穿插與敵人和營房之間,除非遇到了非要動手的敵人迫不得已才會動手,能躲則躲,能避則避,因為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在她的麵前血流一地或非死即傷。她知道一旦有了殺戮的第一次,在以後,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視生命為螻蟻的嗜殺之徒,那樣的自己並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自己隻是一個中學的單純的小女生,不想變成一副冷酷甚至殘暴的模樣。雖然侵占她的家園的敵人是那樣的殘酷、凶暴、邪惡……但是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雖然他們差點要了她的命……但是她還是下不去手,畢竟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八嘎!”秋田看著自己的手下在敵人麵前就像秋天的落葉遇到狂風一樣,瞬間大半戰力就被橫掃殆盡,敵人卻毫發未傷,並且看似還越戰越勇,氣得在打開耳機嘰哩哇了亂吼一陣。但是他不敢輕易的離開所在的位置上去應戰,她知道一旦離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餘眸間忽然察覺一道影子撲向了自己,秋田慌忙縱身閃過。定睛一看果然還是那頭煩人的獅子正惡狠狠的怒視著自己,不明白它為什麼唯唯會對自己情有獨鍾,不依不饒,而且充滿了仇恨,它隻是一隻畜生啊?
就在秋田思慮之間,隻見影子一閃它又撲了過來,再次慌忙避開……不管他避到哪裏,獅子就像他的影子一樣死死的跟隨著他的位置撲過去。
必須盡快擺脫它的糾纏,否則一旦分心,就又可能出現差錯,他不想四五十年來的努力僅僅變成不到一天的團聚。他抽出手中的武士刀向著再次馳來的獅子揮砍而去。
“蓬!”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營地的中心位置爆裂而來,巨大的氣浪把就近的王鐵和基普兩個掀的飛出了幾丈遠,地麵硬生生的被炸出了大坑。
“媽的!”基普感覺五髒六腑都被震挪了位,“呸!”他一口吐出嘴中帶血的泥土,晃晃暈懵的頭顱,半天都沒有回過神,掙紮了半天才站了起來,要不是普利捏特斯基再次將他撲倒,估計幾十個彈孔就烙在了他的身上。
“八哥!”衛一博也被這聲劇烈的爆炸聲嚇了一跳,看著王鐵和基普在爆炸聲中飛了出去。感覺到這次王鐵可能凶多吉少了,慌忙向著他落地的地方狂奔而去。可是在他落地的位置找了半天什麼也找不到,隻有一地被炸飛的泥土。
“咳咳!”一連串沉悶的咳嗽聲從一撮隆起的泥土處傳出,衛一博慌忙手腳並用的拔開它。
“這是腳!”再往上扒,肩膀、頭顱慢慢的全部從泥土中顯現了出來,衛一博慌忙的清理掉王鐵麵部的泥土,王鐵“啊!呸!”一聲,大口吐出嘴中的泥沙,接著大罵道:“媽的,差點要了老子的命。”一旁的衛一博一看他沒事,頓時心裏的那塊吊著的石頭一下落到地上。
王鐵環顧四周,自己剛才手中的步槍已經被炸飛的不知去向,手中沒有武器總覺得少點什麼,但是在戰場上最不缺的就是武器,自己的武器沒了,但是敵人丟棄的武士刀和製式武器隨處可見,管它呢,雖然不知道合不合手,隻要是武器都能殺人,爬起來左手撿槍,右手持刀又向四麵圍攻的敵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