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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那天秦邢和沈臻都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西裝——沈臻要求的,他是這麼說的:“之前看過你穿白西裝,我覺得很騷氣,不過你很久沒穿了,結婚的時候穿白的比較好。”
秦邢知道他這是拐著彎的調侃自己騷包。
他們的婚禮是在國外舉行的,沒請多少人,隻給認識的,關係稍微好一點的人送了請柬。
秦越和鄭驍也來參加了婚禮,他們兩現在好在一起,挺出乎沈臻的預料。
秦越在婚禮結束後單獨找了沈臻。
“你今天很帥。”秦越對沈臻笑。
沈臻禮貌地回答:“你也是。”
秦越:“白色很適合你。”
沈臻挑眉:“是嗎?”
秦越說:“今天結束以後,你估計不會再看到我了。”
沈臻點頭:“鄭驍很不錯,你也可以考慮考慮結婚的事。”
秦越:“以後再說吧。”
婚禮過後,他們在草坪上燒烤,一群很少自己動手的有錢人手忙腳亂,燒烤幾乎全身焦的,還不讓侍者幫忙,一個個吃著烤焦的燒烤表現的很愉快,沈臻像模像樣的考了幾串羊肉,受到了一致好評。
“我就說我有天賦吧。”沈臻對秦邢笑。
秦邢不置可否,沒有打擊沈臻的積極性。
關於自己是廚藝天才這一點,沈臻到死都堅持著。
新婚第一夜,沈臻跟秦邢躺在床上純聊天,他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幾年時間都沒有覺得無話可說的時候,他們躺在精心布置過的婚房裏,身下的床上還鋪著玫瑰花瓣,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把花瓣擺成了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玫瑰花瓣擺成玫瑰花……真是個了不起的想法。
“我今天看到秦越了。”沈臻翻了個身,對秦邢說,“他看上去過得很不錯。”
秦邢點頭:“他的公司已經上市了。”
沈臻忽然說:“我今天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很陌生,好像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
秦邢把沈臻摟進懷裏。
沈臻把頭擱在秦邢的臂彎:“有時候我覺得秦邢和蘇時清其實從沒在我的世界裏出現過。”
秦邢拍了拍沈臻的背。
沈臻:“我已經不恨他們了。”
沈臻朝秦邢笑:“我從沒覺得這麼輕鬆過。”
他一直以為自己放下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徹底放下是什麼滋味。
秦邢聽著沈臻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話。
“我做了個夢。”沈臻借以夢境的形勢把上輩子的事娓娓道來。
秦邢摟著沈臻的胳膊收得越來越緊。
他之前就有預感,卻沒想到預感成真了。
沈臻依舊是上輩子的那個沈臻,他也依舊是上輩子的秦邢。
秦邢衝沈臻笑著說:“今晚是新婚夜,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他們親吻在一起,唇齒糾纏。
沈臻喘著氣說:“我大概需要補腎了。”
秦邢用牙齒咬開他的襯衣紐扣,抬頭看著沈臻,色氣滿滿地說:“我來給你補。”
接吻的時候,秦邢伸手關掉了床頭燈。
他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沈臻上輩子的事。
他會一直守著他。
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