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怒火(1 / 3)

“可以!”林崎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口,“不過你得告訴我你要拿來幹什麼!”他沒有詢問林霖要借多少錢,不過隻要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都會盡可能的答應他的這個表弟。

前提是他用在正途中。

林霖眉頭微皺,他思考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你現在住在哪裏?”林崎詢問!

他不禁從林霖的舉動裏看出,他似乎是真的的缺錢,且他觀察到,林霖的神色有些焦急,似乎非常急切。他不禁想到倆種情況,一種情況是他現在很缺錢,但是實在沒錢,結合自己的判斷,他很大可能沒有去拿人家的錢來看,或許他原本似乎是有錢的,隻是被人強著奪去了。另一種情況比較極端,他真的非常缺錢,急切到甚至不惜去偷同學的錢。

不過在林崎較強的觀察能力下,他看見了林霖見到自己後,有一瞬間,神色似乎帶著些許欣喜,這讓他不由得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畢竟有人被人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後,見到那些知曉自己事跡的人,神情或多或少會帶著躲閃。隻是林霖一直低著頭,神色始終帶著猶豫,細看之下,似乎有著些許躲閃林崎之意,不知道是不是怕生。

這讓的林崎的判斷不由得需要重新洗牌。

“大伯還好麼?”林霖答非所問。

“還好把,他不在家裏,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你伯母也是!”大伯自然指的是林崎的父親。

林霖再次低下了頭,好像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今天早上是怎麼回事?”林崎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無論是不是你幹的,希望引以為戒!”林崎看著一言不語的林霖,淡淡說道!

他沒有胡亂判斷事情的起因。

“你現在在哪裏住?”林崎再次問出。

“去看看麼?“林霖用細小的聲音說著。

林崎還沒有回答他,就看見林霖轉身向道路前行,他提著書包,頭也不回的走著,行走了一段距離,他又把目光回望到林崎那裏,好像在看林崎有沒有跟上他的步伐。

林崎覺得林霖性格過於孤僻,他比懶洋的自己還要沉默很多。他看了林霖一眼,一言不語的跟了上去。

林崎看了一眼學校外的街道,麵前這條道路赫然是一道下坡路,他把目光看向前方,很自然的就看到了上無暇方露出視野的天空。此時的天空閃動著淡淡的淺黃耀茫,空中的光暈以肉眼可見的細絲波動開始變得深沉起來,看的出來,再過些許時間,滿光的黃昏就會孕蘊在天空之中。

這讓林崎不禁想到,要是在林城基地待的時間久一點,他就可以帶著何瑤一起去魔福大樓觀望今天的黃昏,雖然下午接近四點的天空開始不在火燎起來,湛藍的天空也絢麗的呈現在他的眼前,成為一道美景,可鮮豔的黃昏依然是他心裏一直想要觀望的美景,畢竟黃昏分割著藍天和星空,短暫的存在時間一過,就會暗淡成為被漸夜同化的晚霞,這是一天之中,僅有倆次機會看見的良辰時地,另一道是清晨時的炫彩朝霞。黃昏之下,或許會變得更加有意義起來。

想到了黃昏,自然也會想到夜晚,晚霞過後,天空會變得烏漆起來,那時的四十層的高樓,也許絲毫不會像地麵一樣被光汙染影響,進而看不到星空原本的模樣,不過介於夜晚魔福大樓,可能會被很多的專門前來觀望星空美景的成群大亨顧客,把場子變成他們的夜會所,進而影響到自己,不能按照心裏所想的去仰望星空,林崎立馬就沉吟起來,或許可以和沐沐姐溝通一下,看看她能不能大氣的包下場子讓他和何瑤獨處,他相信染沐沐有那個能力,如果真的按自己所想的和何瑤獨處夜晚,也許夜漸深了,她會眯著眼睛開始朦朧,最後在自己的眼前睡著,她側頭靠近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身子,自己坐在她的旁邊,可以靜靜的觀察她那衣著外露出粉嫩的皮膚,大片的星空襯托下,她在夜深人靜之中會顯得更加楚楚動人,膽子大點還可以偷偷親吻她那鼓鼓可愛的臉頰,過後無論自己如何,心思會逐漸被年輕人散熱的想法取代……

“林崎哥?”林霖疑惑的看著一臉迷離的林崎。

“咳咳,想歪了……”林崎吸溜了一口口水,他從幻想中走回。“我會被關進局子裏的!”他瘋狂的搖起了頭。

回歸現實,他隻是一個啥也不會的悶沉少年,從魔福大樓走下來後,他就被打回了原形,原本借著染沐沐的光做出的,超出他能力做出的事情,也不可能再去辦到。現在的他隻能雙眼對著麵前房屋間的下坡街道,看著上方天空那被倆排遮擋著,像是路道一樣筆直的,帶著些許淡金光芒的璀璨藍天。

“我是純潔的,高尚的!“林崎瞪起眼睛,認真起來。

“啥?”林霖罕見的說了一句話語,他覺得他的表哥原本看著高尚樣子的小腦,突然的就瓦特了。

“那什麼,你要去哪?”林崎問道。

“市中心!”林霖回答他。

“市中心哪裏?”就算問不出林霖現在的住址,他也要問出大概的位置。

“體育場旁!”林霖輕歎一聲,他對著林崎問道,“林崎哥,你喜歡小孩子麼?”

“福利院?”林崎瞬間想到,以林霖的身份住在福利院那也說得過去,“姑姑就那樣把你丟到福利院了啊。”

林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不斷湧動,“其實姑姑對我挺好的,隻是生小孩後,家裏經濟不是非常蕭條!雖然他們在家帶娃帶的忙的焦頭爛額,可也不時的來福利院看我!”

“哦,那挺好的!”林崎神色緩和了些許,“其實我也沒怎麼見到姑姑了!”他略微尷尬起來。

“要不要去我家住啊?”林崎說,“反正家裏隻有一個人,房間也多出了幾間!”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再次說道,“我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了,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個情況!”

“不用了,謝謝你,林崎哥!福利院挺好的,我早已經習慣了,那裏有很多弟弟妹妹,對我挺好的!”他有些文質彬彬的!

林霖說。

“像家一樣?”林崎問道!

林霖思考了一會,小臉微微抬起,“像家一樣!我挺喜歡他們的!”

林崎看著神色意滿的林霖,不在多說什麼,他叮囑幾句自己想說的話語,“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但是你一定不能去幹壞事!”

“好的!“林霖眨了眨眼睛。他聽出林崎的語氣清淡,但是透露著弩定。

“你那錢哪裏來的?”林崎換了個問法,如果林霖回答他的話語,那無論是對是錯,他至少可以看出一些端莊。

林霖思考了一會,小臉微微抬起,“像家一樣!我挺喜歡他們的!”

林崎看著神色意滿的林霖,不在多說什麼,他叮囑幾句自己想說的話語,“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但是你一定不能去幹壞事!”

“好的!“林霖眨了眨眼睛。他聽出林崎的語氣清淡,但是透露著弩定。

“你那錢哪裏來的?”林崎換了個問法,如果林霖回答他的話語,那無論是對是錯,他至少可以看出一些端莊。

隻是林霖還是低著頭一言不語,他隻是一直慢步走著,時而盯向林崎,臉上帶著些許釋懷!

林崎聳了聳肩,他也不再多問些什麼,隻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他不時的注意著林霖,總感覺他的神色帶著丁點的憂愁,他走著的步伐看起來堅韌,倒也不像是心裏隱藏著陰森的孩子。

就這樣,倆兄弟一前一後緩慢的走著,在道路上時常長時間一言不語,走出一段距離,林崎可能會問一些關於林霖的生活情況,打破這尷尬的寂靜空隙。林霖會簡單的回答他,然後再次陷入沉默,繼續走著。

他們一路走著,向市區中心走去。林崎絲毫沒有察覺到上方天空,已經從原本的淡蘊,轉變為耀眼的黃昏,時間在黃昏的盛氣中緩緩度過,轉眼間就化為了帶著淡淡黑絲的晚霞,而林崎也在這一刻,走到了市區中心。

橫穿市區中心後,再走一段距離,來到這裏的邊緣,就能找到一家福利院,而林崎的目的地就在這裏。這裏距離林崎的家很近,向北走去,穿過一條河道就能走到。不外乎林崎感覺自己也是順路來到這裏。

“福利院啊!”林崎看著身旁像是小區一樣的圍欄建築。一眼望去一麵蕭長的金色圍牆格外顯眼,從外麵可以看見裏麵有幾處大樓,因為大樓建築在半層樓高的山脈上,所以他看的不是非常清楚。

“我記得小學的時候和倆個朋友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裏了!雖然離家很近。”林崎輕吟。

不用林霖帶路,他也知曉這裏的入口處在哪裏,他向前方走了一段距離後,和林霖一起停在了一處坡道路口。

林霖看了一眼林崎後,像上方走去,林崎抬頭看見,日落正悄無聲息的蔓延天空,他眨了眨眼眸,還未開始適應忽然發覺的暗淡天地。

“林霖,你回來了啊?”一座看起來像是宿舍的大樓裏,身穿保姆裝的年輕阿姨對著林霖笑著點了了頭。

“梅姨!”林霖笑著說。

“這位是?”梅姨看了看和林霖一起走進房屋裏,背著書包的林崎,“你同學?”

“我是他的哥哥!”

林崎看了一眼房屋裏麵,幾張橡木小床一排擺放在裏麵,每張小床都有一個小孩,看起來倆三歲大小,這些應該是孤兒院裏被收養的孤兒!而麵前被林霖稱呼為梅姨的,坐在一張小床前,帶著麵前的一個小孩,想來應該是這裏的看護人,或者應該是這裏所有小孩的小媽,按照電視劇裏的劇情來說的話。

“親哥?”梅姨驚訝一聲!

“表哥。”林崎說。

“哦!”梅姨笑著對林崎點了點頭,“那個林霖你能幫我照顧一下,隔壁的弟弟妹妹們麼?我這照顧這些更小的弟弟妹妹,忙的焦頭爛額的。”

“好的!”林霖說,隨後他向隔壁一間房間走去。

“林霖哥哥!”

林崎剛剛湊近林霖,就聽見有人在叫喚著林霖,他站在屋外,看著麵前房屋裏明顯比隔壁房間要大上許多的小孩。這些小孩看起來有些差異,小的看起來隻有有四五歲大,大的應該有七八歲的樣子。

“林霖哥哥今天是文文的生日,大家一起來給她唱歌!”紮著馬尾的小女孩對著林霖說道!

“我剛剛在唱小星星,現在輪到小海了!”

“林霖哥哥,我的小熊呢?”女孩中,明顯是今日壽星的小孩,衝到林霖麵前。

“生日快樂!”林霖對著那個要小熊的女孩說著祝詞,隻是他的神色一直泄愣著,帶著些許尷尬就站在那裏!

“小熊還沒買,可能晚一點送給你!”林霖眼神帶著惆悵的,把目光望向林崎那裏。

“這是林霖哥哥的同學麼?”

終於有人注意到了門外的林崎,隻是他一直站在門外,身形還比林霖要大上許多,明顯不是林霖和同年的人,所以小孩們感到詫異!

“他借錢是想買……小熊麼?”

林崎看了一眼,一進門就被孩童門圍成一片的林霖,他明顯有些不願的站在那裏,想來是答應了別人,會在生日的時候送她’小熊’。可他沒有購買‘小熊’,明顯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才會找林崎借錢,聽到他可以借錢給自己後,就把他帶到了這裏,告訴他,他想要借錢幹些什麼。

林霖明顯是可以和林崎描述,但是……這種情況可能很難表達,說出來不說林崎會不會信,就算信了估計也很難描述其他,索性直接就把林崎拉到福利院,讓林崎自己體會。林崎自認為自己就很難把這種情況對著別人說起,難不成對人說,“我孤兒院有個弟弟妹妹過今天生日,我答應了送她有個禮物,能不能借我些錢買個‘小熊’?”然後聽到的人大概會說,“誰信你啊?”“關我什麼事,沒錢還答應人家送禮物!”之類的話語。

“那一百塊是不是林霖偷的?”林崎不禁疑惑。

“聽說隔壁養老院的張老頭硬塞給了你一百塊錢是吧?”

林崎瞬間瞪起眼睛,他往房屋裏麵看去,發現屋內最深入那頭,有一肥碩的大媽,不經意的對著霖霖說道。

“剛剛這張老頭送來一袋果子餅,還硬塞了倆百塊錢到我這裏,說是怕文文過生日我們沒有個像樣的蛋糕。”

“啊?”林崎和林霖同時愣了一下!

“對啊,張爺爺可好了,今天還來看我們了,他說要我們和文文一起過生日,然後買一個特別大蛋糕,不過他說我們所有參加文文生日的,今年都隻能在今天過!”

“張老頭說他沒能力給他們一人過一次生日,不過可以聚在一起過,喜慶喜慶!”大媽拍了拍麵前的棉被,笑著說道,“你倆真的像爺孫一樣,你給他做飯,他給你錢,就是你能不能讓他把胡子給剃了,進來的時候嚇著了好幾個小朋友……”

“張爺爺的胡子好紮人的,還亂糟糟的,很嚇人!抱著小星輝,海把人家給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