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作為這場聚會的發起人,要去準備召喚儀式的物品,提前告辭離開。
在小思到來後,老人唐德無奈告罪了一聲:“人老了,精神不濟嘍,我先去休息,要不撐不到時候,晚上見。”
緊接著幾位胃口比較小的女士早就吃好了,也要一同去休息或者存放個人物品。
餐廳就剩下幾位男士在進餐,女士都走了,馬特開始不顧形象地大吃大喝起來,嘴裏還不停地抱怨著。
“模特,就是個綠茶,不知道被多少人玩了,一看就是個騷貨。還有那個賈明,不就是開個勞什子的公司嘛,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還召喚惡魔呢,老子就是惡魔,全TM扯淡……還有這紅酒,真JB難喝……”
他一個人自說自話沒人接茬,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地走了。
“呼,煩人的家夥終於走了!我吃好了,有誰要一起去放東西嗎?”查琦開始招呼剩下的幾人。
“一起吧!讓小思也省點事。”張鈞說。
剛才邊聊邊吃,到現在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除了田興要去找賈明以外,其他幾人通過對講機確認小思位置,就找了過去。
查琦靠近梁震說:“你說祭品是什麼?你對其他人怎麼看?我總覺得他們怪怪的。”
梁震裝作冷漠地看了一眼查琦,不鹹不淡地回應:“在這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我很期待淩晨的儀式。”
他現在察覺出了自己的一個破綻,梁震原本性格孤僻。開餐時他主動幫助小思上菜,明顯不符合他現在身份的性格。好在這裏的人都不認識原本的梁震,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不過他還是決定盡量去扮演梁震這個人。
“梁小哥這麼說,是不是發現了些什麼?”一旁的張鈞加入了話題。
“自己是什麼人,自己心裏肯定都有數,那既然能被那位賈明邀請來,就說明了那張桌子上麵的都是同類。”梁震說。
“不是,我可對這些神呀魔呀的不感興趣,我莫名其妙地收到請柬,還以為是一個恐怖派對所以才來的。我對那什麼召喚不感興趣,倒是那個周潔,有點意思!嘿嘿。”朱富貴說。
梁震看了一眼朱富貴,沒表示信或不信,朱富貴正一副豬哥的樣子在傻笑。查琦與張鈞一樣,保持微笑。
“那個洪欣呢?那氣質不比你那個女模特強?”查琦問。
“你懂什麼,就洪欣那種大富婆,能看上我這種暴發戶?而且據我所知,她今年已經六十多了,看著就跟三十多的少婦一樣。我跟你說,這裏肯定有貓膩。我一親戚就在她公司上班,他說他們公司女性員工流動最頻繁,走的都是那種漂亮姑娘,一旦離職就是再也聯係不上的那種。”
查琦一副恍然大悟般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張鈞則是眼神有些玩味地看著朱富貴。
“你們愛信不信,我也是聽我親戚說的。”朱富貴強調說。
“老朱這麼痛快,我也附贈一個消息,我是個小老板,那個唐德退下來之前正好是管著我這行的,在咱們市的行業裏算是泰鬥級人物。今年九十多,奔著一百去了。以前我隻是以為人家會養生,今天見到,裏麵肯定不簡單。”查琦說。
梁震掃了眾人一眼說:“看來,在自我介紹的時候,明顯有人沒說真話。”
不等幾人再說話,已經到達了四樓,小思正等在那裏。莊園一共五層,一層是多功能區,二層是娛樂層,三層四層是客房,五層是閣樓,用來儲物。
每個人都拿到了房門鑰匙,彼此打了聲招呼就進入了房間。
進入房間的梁震放下東西,就在腦海裏回憶進入莊園後看到的每個人,似乎開了天眼,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異樣的情況。他不知道這些都代表什麼,但就像他之前所說的,這裏每個人都不簡單。
查琦看似是個自來熟,可是每一句話都有深意。那個周潔看似在賣弄風騷,可是實際對其他人都有所疏離,對唐德更是厭惡。就算是蒲秀自我介紹時表現得膽怯與小心翼翼,更像是一種偽裝。每個人似乎都隱藏著秘密,這讓原本覺得能夠歇口氣的梁震又把精神緊繃了起來。
在餐桌上,梁震非常在意祭品是什麼。因為他記得臥室裏的那個七芒星魔法陣中,躺著一具屍體,看著就是原來的梁震召喚惡魔時的祭品。
這也是他迅速離開那裏的理由。
在逃出醫院的時候梁震內心還沒有太緊迫,被排除嫌疑的精神病人,有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的可能。警方可能不會調動太多資源,但去他家查看,隻是時間問題。一旦在房間裏發現屍體,那性質變成凶殺案嫌疑人,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莊園裏的某些人知道祭品的真相,卻沒人出麵阻止,很有默契地相互隱瞞。都是一群漠視生命的狠人,自己一定要做好自保的準備。至少惡補一些召喚方麵的知識,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人設。
看了一會兒,洗了個澡,梁震想去二層那裏轉轉,看看眾人的狀態,說不定能夠從其他人那裏得到什麼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