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段仁昌吧!我是胡夢胡醫生,有個事情想問你。”
“胡醫生啊!我認識您,有什麼事您問。”
“我記得你是之前病逝的於老頭的看護,那你知道是誰安排他住進醫院的嗎?”
白天一大早,胡夢就找到段仁昌,詢問關於於老頭的事情。
“胡醫生,你這是……我已經跟院方還有警察說了好幾遍了,我真不知道是誰讓於老頭住進來的。病人心髒病發的時候我是不在,可我又不是他的專一看護,那片病房都是我負責,這事真不是我不盡心,我也冤枉啊!”段仁昌不耐煩地叫起屈來。
“我沒說於老頭的事情是你的責任,你冷靜一下,我隻是聽有人說最近醫院的群體惡魔癔症,跟他有些關聯,所以我想了解一下於老頭的情況。”胡夢安撫著段仁昌說出自己的問題。
段仁昌立刻就來了興趣,好奇地問:“嗯?那個老頭和現那幾名看到惡魔死亡的病人有關?胡醫生,這是怎麼回事?我當時就覺得那個老頭有些不正常。”
看著一臉八卦表情,還有些自來熟的段仁昌,胡夢覺得對他因該有什麼問什麼,絕不能說多餘的話題。
“我也沒有證據,所以才找你來問問他的情況嘛。你說他不正常?具體說說。”
“說不好,整天神神叨叨的,老捧著一本書,跟自己的命一樣,誰都不讓碰。我就偷看了一眼被他發現,罵的那叫一個過分,要不是我脾氣好,早就揍他了。胡醫生,你說我們當護工也不容易,苦活累活都得做,有他這麼欺負人的嘛?”說到後來段仁昌又開始抱怨。
胡夢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段仁昌負麵情緒太多了,動不動就跑題。還好她本身就是心理醫生,經常給人做心理谘詢,知道怎麼應對這類人。
“是有點過分了,就是看一眼又有什麼損失,書上寫了什麼?那麼寶貴?”
“說的就是呢,一本破書當個寶。而且也不是什麼正經書,我就看見裏麵記載著用人類靈魂獻祭召喚什麼的。不過被胡醫生你這麼一問,那些病人看到的是不是就是這老頭的鬼混?”說著段仁昌還打了個冷戰,“聽說前幾晚上幾個護士都聽到人聲,可是沒見到人,不會醫院真的鬧鬼吧!”
胡夢內心苦笑一聲,這個段仁昌負麵情緒也太多了,而且也太能聯想了吧。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也太扯了。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都是你們心理作祟。”胡夢覺得還是轉個話題,“那於老頭還有什麼異樣嗎?”
“還能有什麼異樣?可不就那樣了。”段仁昌仔細回想了下,“也就是那天他好像接到了什麼信,特別的興奮,嘮叨著終於出現了什麼的。結果下午老頭就心髒病發死了,事後我整理遺物時,卻沒發現那封信。”
“信丟了?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老頭死了之後通知了家屬,結果家屬知道之後不幹了,說壓根兒不知道老頭住了院。要是一般專科醫院還罷了,這可是精神病醫院,家屬就直接報了警。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至於從普通病房調到這重病病房。”段仁昌咬牙切齒地說。
“你是因為這件事被調到這邊的?”
“要不說我冤呢!報警之後,警察過來調查。一查之下,監控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臉。再查找就醫記錄,看看批準收治病人的醫生是誰,結果記錄上是缺失的。主治醫師一覽也是空白,想找個負責的人都沒有。然後於老頭死了,他的病房是我來負責,這個黑鍋也就隻能我來背了。你說我上哪說理去!!!”段仁昌自殺的心都有了。
“那和信有什麼關係?”
“警察來調查死因,於老頭為什麼會突發心髒病,是不是被什麼刺激到了。我就說那封信的事了嘛,警察不信說我胡謅,推諉責任,在老頭遺物中就沒有什麼信。但我親眼見到的那還能有錯?”
“那最後調查結果是什麼?怎麼把你調到這來了?”
“說起這個我就來火,最後調查是有人闖進於老頭的病房,就是這個人刺激到了於老頭。我就因為這個外人擅入病房刺激病人,闖入的也是個病人,之後就從醫院跑了,找不著了。這件事裏的所有當事人,除了死去的老頭,也就能找到我一個人,這個黑鍋也就隻能我來背了。為了安撫病人家屬,這不就把我調到這全都是瘋子的重症病房了。可是這事它真不賴我啊!我一個人管著好幾個病房,好幾個病人,那可能24小時看著一個人啊!這幫瘋子本身想什麼誰能知道,最後不能他們出了什麼事都讓我們負責吧!胡醫生,你為我評評理!”
“是是是!醫療人員不足,病人太多,的確不能賴咱們這些醫務工作者。”
“雖說上麵說了,這事責任不賴我,調我過來也是給病人家屬看的。可以後的話,誰知道呢?醫院裏哪哪都缺人,能不能調回去,到時候重症這邊放不放人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