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房頂沒有破碎,沒有斷裂,跟沒事一樣。地下停著的汽車,是他一種無法理解的狀態。像是這車既像是停在這裏沒有變化,又像是已經腐朽一般。
平常喜歡車的朱富貴,本能的抗拒去觸碰這些車輛。一開始他是以這裏的車他都提不起興趣,現在想來,應該是本能對危險的排斥。
“這裏一定發生過什麼,我的直覺讓我遠離這些東西。”朱富貴看著汽車說。
梁震閉著眼同意他的說法:“沒錯,在我的感知中,他們是一團非常詭異的能量團。奇怪的是這裏的建築卻沒有。”
這也是朱富貴的疑惑:“沒錯,要是異樣的話,應該是整片區域,可為什麼隻有這些汽車?”
“不是有人清理過,就是這些汽車有著其他用途。在這裏,我想我們需要更加謹慎。”梁震沉聲說。
統一了意見這才繼續前進,他們是有目的來查詢某些真相。自認有能力應付一些危險,不真的是恐怖片裏作死的主角。
前進的方向由梁震決定,雖然朱富貴能夠清晰地看到黑暗中的事物,蛇的視力同樣限製了他實現範圍,畢竟蛇的視力一向不是很好。梁震則感覺進入這裏之後,就有一種玄妙的東西,在為他指引著方向。
其實這種感覺梁震在逃離醫院的時候就有,那時候很微弱,沒有現在這麼強烈。就像是一種本能的召喚,一個離鄉多年的遊子,家鄉對他的召喚那樣。
地獄是自己的故鄉?這個發現讓梁震有些不寒而栗。
自己明明是人類,為什麼會對地獄感到那麼親切。還有自己一直搞不清自己是誰,梁震?還是林展?抑或是催眠時出現的那個惡魔?
如果說朱富貴防備的是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梁震還要提防體內可能出現的任何一個人格,或者是思想。感覺位置越來越近,召喚就變成了腦海中矛盾的呢喃。呢喃著一種他不知道卻能聽懂的語言,直接印在了他靈魂之中。
“我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充滿殺意的聲音。
“我回來了!”興奮的聲音。
“王座……”縹緲的聲音。
還有一些其他聲音,太過微弱,無法聽清。
壓抑不住的聲音如同大石壓在胸口,讓梁震有些不能呼吸。下意識地拉住了前方的朱富貴,後者這次發現了他的異樣。
“你沒事吧?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他不敢讓朱富貴知道他腦海中的聲音,就是普通人跟別人說自己腦海裏有人說話,都會被人稱作瘋子。就更不要說靈異側了,精神汙染、寄生附身、幻覺衝擊等等,下場往往都非常淒慘。
遠離這種人,是梁震這種靈異側小白都能知道的常識,就不要說有長仙作伴的朱富貴了。
“沒事,這裏悶且潮濕,所以出得汗多一些。”
作為胖子的朱富貴同樣流了不少汗,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對這地下的幻覺,他也有些不適。更別說這是冬天,倆人穿得都不少。
“前麵有光亮。”又走了一段,朱富貴小聲提醒身後的梁震。
黑暗中的環境對聲音特別敏感,梁震拍了拍朱富貴的肩膀,表示知道了。
“不好!”
朱富貴也隻來得及大聲提醒一句,梁震感知裏胖子就被一團什麼物體撞出了視野。
已經被發現了,隱藏就沒有了意義,梁震重新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眼此時已經變成了金色豎瞳,在漆黑的地下停車場就像兩個燈泡一樣耀眼,照見遠處扭打在一起的兩個身影。
朱富貴已經變身,就像一隻胖蜥蜴,以擒抱的姿態糾纏著對方。而躲避著的是一身健壯肌肉的怪物,腦袋像是食肉的貓科動物,身手敏捷,力氣貌似也不小。朱富貴變身力氣有多大,他是知道的,這個怪物能夠和他角力。
怪物甩開朱富貴抓過來的手,貓腰往前一步,化作利爪的手拍向前胸。朱富貴奮力躲閃,還是被打中,往後退了幾步。還好他身上鱗片的防禦很高,沒有受外傷。
看著那個怪物有些眼熟,猛然想起李誌群變身後就是這個樣子。剛要叫兩人住手,就聽到耳邊有動靜,連忙蹲下身。
這些時間,梁震也學精了,要是尋找是什麼東西,再反應很可能來不及。不管是什麼,先躲了再說。也感到了周圍有空氣的流動。
“嗙!”
是棒子打在地上的聲音,梁震根據聲音方向,伸手抓住了棒子。一發力就拽了過來,扭身就打了過去。
一聲慘叫,偷襲的人就被梁震打倒在地。走過去一看,這人他認識,醫院護工段仁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