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話說?”
尤瀅板著臉,手中的動作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
端著碗的梁震卻陷入了剛剛看到日記的回憶裏,那本記憶可以說是記錄著一名前途大好的腫瘤專家,是如何被誘惑走向墮落的。然後周圍人如何被這個墮落的人類所影響,他的前妻至今還生活在他的陰影裏,生活的環境也被他的物品影響同化。
而經過郎興平的事件,他也越發體會到,什麼叫靈異側的事件會接踵而至。你可以逃避,可是身邊的靈異事件不會因為你的逃避而消失。
見梁震遲遲不說話,尤瀅心裏不是滋味了,我大小姐人都給你了,你還這吞吞吐吐地想幹嗎?
梁震倒是沒發現女人的心理活動,不過也知道他冷場了太久,於是說:“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就是想,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又怕,你說我身邊竟出現這靈異是常態,你也體驗過有多可怕。”
“你這是給自己找脫身的理由?”尤瀅諷刺說。
聽出尤瀅心情不好,梁震決定向她訴說一切:“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不過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
笑著看了眼現在連看都懶得看自己的尤瀅,拿來了杯子,滿上了酒,他講出了這半個多月的時間,埋藏在心底的疑問和惶恐。不過也有所隱瞞,比如知識說因為打鬥導致至今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從醒過來之後的各種危險遭遇也隻說了大概。
尤瀅臉上表現出的笑容,梁震知道這是在嘲笑故事得離譜。最後隻能把郎興平的日記本推過去,讓她看看。
女人對日記本置之不理,隻是吃飯,雖然也對日記裏的內容好奇,可是現在這個勁還得端著。不知道梁震真正的心思,不能首先表態,女人要矜持。
無言的飯桌,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女孩子,很快就吃飽了。梁震讓她去看筆記,自己收拾碗筷。收拾過後,梁震從側麵抱住尤瀅,女人也順勢靠在了男人懷裏。那個筆記本裏記錄著一個普通人如何墮落的,她親眼見過那個流浪漢,也知道這個男人變成了什麼樣。有些理解這個男人的世界有多麼危險,可是還是有些不敢確信。
“你看到了,這就是我們的世界,一個不注意就會變成瘋子。丟掉性命,有時候是最好的結果。我想和你在一起,但這事隻有兩個人都同意才可以,我不想害你,想讓你知道真相。”梁震輕聲在尤瀅耳邊說。
這耳鬢廝磨,梁震又有了感覺,從每個毛孔往外慢慢噴出粉色的欲望,兩個人又纏綿在了一起。今天沒有昨天那麼瘋狂,沉浸在快感裏麵的他,也察覺到了異樣。不過關鍵時刻,他的注意力可分散不了。
事後哄睡了尤瀅,梁震卻沒有完事後的虛空和疲憊,回到客廳繼續看那些資料。最後他也發現那些粉色的欲望,最後自動被二人吸收,不過尤瀅吸收的很少,絕大部分都被梁震吸收。終於有些了解今天早晨醒來之後會那麼精神,夜間運動可以增強自己的精神。仿佛自己就化作了情欲的化身。
其實血脈的感應還不明顯,不過精神所帶來的暢快,說明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如果按照自己是惡魔血脈的說法,隻要查找有這方麵血脈能力,還和魅魔有關的惡魔。查找自己的血脈需要翻閱大量檔案,都需要大量時間。明天就要把得到的資曆和別人共享,還是抓緊時間翻看。
郎興平的日記裏的內容沒有太多信息透露,就是有,也大多是國外的,國內的信息很少。裏麵主要寫了他在上學時期因在外租房,結果這間房子不幹淨,室友就請靈媒過來驅魔,從此開始接觸到了靈異側。
也是因為生在唯物主義社會的年輕人,對於這種不理解的事情都有好奇,就開始上網搜索相關信息,並開始接觸這類人群。出國換了環境,周圍的朋友也不一樣了,難免沾染上一些不好的習慣,比如在那邊年輕人裏流行的麻煙之類的。這時候就遇見了改變他一生的人,他稱呼這個人“導師”。後來的一係列活動都是由這個“導師”指揮的,回到家鄉的目的就是找尋《地獄法典》殘頁。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就是對某個詞感興趣,就要查個明白。利用郎興平的電腦查詢《地獄法典》的信息,他自己也做過研究並做了記錄。這是一部類似於西方宗教《聖典》的經書,不同的是一個是記錄神的語錄和故事,傳播神思想的工具,一個是記錄地獄的曆史隱秘的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