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慈寺是很有曆史的一座寺廟,雖然在戰火中幾次被損毀,世道平定之後又被信徒重建。
擺脫剩餘的眼線,梁震抓住蓮舟,直接進入意識空間遠遁。等再出現時,已經是四五條街之外了。
“你們這些人真的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在繽紛混亂的意識空間內出來的蓮舟感慨道。
現在他感覺非常幹淨和輕鬆,那些監視他的視線,他早就想擺脫,可惜苦無能力。不是說自己不能打,順著視線找過去,把人教訓一頓,第二天換了一撥人又來了。來來回回的,已經煩死他了,感覺梁震毛莫這類能力真的很方便。
不止這種遁術,還有之前梁震施展的那種呈現畫麵的方法,簡單又實用。像他自己就不會,或者說他沒有學習這類的法術。因為劍修前期就是要純粹。
“我還羨慕你呢。有強大的攻擊力,我用遊戲的話說就是一輔助。”
梁震是真心羨慕他們這些有攻擊力的,如果自己有攻擊能力,就不用像現在這麼躲躲閃閃。就因為他現在碰到的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他有了攻擊能力也沒用,所以現階段的能力都是偏向逃命與控製。
來到聖慈寺山門前,梁震沒有選擇進去。不是因為裏麵有佛家正氣壓製他,隻是聽蓮舟介紹,在戴次公死亡後,這裏被戰火摧毀過一次,裏麵的建築多為後世在原址翻蓋。這裏不像是大嶽觀等靈異側大教,寺內隱藏某些信息也留不住,倒是在後山有一個殘破的祭煞台。梁震直覺認為那裏有問題。
去那裏,不需要進入寺廟,在寺廟旁有一條小道,可以直通後山。進入寺廟從後門過去也是可以,但聖慈寺也算是香火鼎盛,裏麵的人員太多,選擇少人選擇的小路。
選擇走這條路人少的原因就是山路難走,不是那種修建的階梯山路,算是一條土路,是人踩出來的。後麵的祭煞台已經殘破,除了愛好冒險的人以外,基本沒人去那裏。
“你去那個祭煞台幹什麼?那裏都荒廢了幾百年了,就是連現在寺廟裏的僧人都不太清楚那裏的作用了。”蓮舟疑惑地問。
山路不好走,好在兩人身強體壯,複雜的山路對他們不算是障礙。對梁震的選擇,非要走這麼一條難走的路,蓮舟一直看不懂。
“相信我,寺廟內不會有東西,一定是在後山。這是我們的某一種默契。”
“我們?你們是指誰?”
“地獄叛徒這一脈的人,不容於天堂地獄和人間,連活在陰影中都是奢望的一群人?生物?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們,就跟我一樣,一旦身份暴露,帶來的就是無盡的追殺所贈與的泯滅。”
蓮舟發現梁震不止說得悲觀,臉色也變得有些差,隻能安慰道:“現在你並不是無助的,至少我大嶽觀是支持你的,還有玄盟,他們也是你背後的支柱。”
看了眼蓮舟,梁震深沉地說:“你不懂,惡魔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包括他們自己。”
“可你是人類,並不是惡魔!”
“可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讓我相信什麼?”
被梁震那張凶惡的臉震懾得有些發蒙,不是蓮舟怕梁震,而是靈異側最恐怖的事情除了失控變為怪物,其次就是自我身份的認知不清。這種危害不僅帶來的是自己的思維混亂,還有可能對自己身邊的人造成傷害。蓮舟自己沒有經曆過這種自我懷疑的身份認同,他見過觀裏的前輩後輩同輩裏出現過這種情況,那種痛苦親眼所見。
“那你是誰?”
“你用在乎我是誰嗎?對於惡魔,你們應該要有應該尊敬,也就是警惕與懷疑。我現在是葛林,之後可能會用潘宏這個身份。”
其實他現在其實拋棄了他之前的所有身份,現在靈魂中的記憶是一個叫做林展的落魄作者,曾經懷疑自己占據了梁震的身體,所以用了這個名字,靈魂深處可能存在一個惡魔,惡魔的名字極大可能叫阿斯蒙蒂斯。他現在隻是想找到一切發生的根源,沒有承認任何一個身份。
不過如果思考現在自己的話,以林展的思維方式,承擔著阿斯蒙蒂斯的血脈和領域,自然也擔負著他的因果。他哪個都不想去相信,他感覺,不管選擇哪一個,都是陷阱。他懷疑現在的行動就是陷阱,但梁震沒有更好的選擇,就算明知是陷阱,也要硬撐下去。
就像在前麵那個破舊的院牆裏,他看到了一個身影。蓮舟也發現前麵有人,提高了警惕。這裏鮮有人來,他不相信偶然碰上過來探險的人。他想離開,但是旁邊的葛林大步前進,也隻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