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姚之桃的一些財物都是隨身攜帶,梁震和李誌群的抵抗,讓她身上的物品沒有損壞。就比如手機。
現在這麼個地方,對他們來說手機定位簡直是一件無價的寶物,說它是靈異神器也不過分。不知道位置的情況下,他們不知道要在這大漠裏繞多少彎路。
幽蘭的狀態也不是太好。
梁震在和李誌群彙合前,就放幽蘭獨自去玩,盡量遠離城市,有事情會通知它過來。當那些大人物打起來時,它的位置在城市的邊緣,位置挺好的。奈何餘波的範圍太大,它還是受到了一點波及,好在它離得足夠遠。
所以行進的速度並不快,他們也並不著急。如果力量都用在了行動上,應付起突然襲擊就被動了。梁震趴在幽蘭背上沉睡,姚之桃自然也在上麵坐著,李誌群和朱富貴躲在幽蘭的影子裏前行。
“多虧了幽蘭啊!這一路都有陰影可以乘涼。”就是這麼熱的天朱富貴也改不了他愛說話的毛病,“還有多久才能到你們說的那座城市啊!我是又渴又餓,懷念空調房。”
“很近了,地圖顯示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不過從這應該能看到城市了嗎?”姚之桃搭起涼棚向遠處瞭望。
“我看看!”朱富貴裝模作樣地向前張望。
現在梁震一直在沉睡,看不下去的李誌群說道:“你是故意的吧!桃子看不了那麼遠。”
翻了個白眼,朱富貴不耐煩地說。“既然你已經看見了,那我們還需要去嗎?”
“去吧!看看有什麼可用的,至少你需要水和食物。”
“就跟說得你不需要一樣。”他最後又變成小聲碎碎念。
在東方有一句老話叫望山跑死馬。意思是說,明明已經看到了山,可是真要是走到,還要花上很長時間,走上很長的路。再精簡一下就是,眼看著很近其實很遠的意思。
四級的靈異能看到的距離很遠,兩人早就看到前方的城市,隻不過兩人什麼都沒說。唯有姚之桃不清楚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可以肯定前麵的城市有問題。
果然,在臨近她才發現,城市邊緣的建築都塌毀,唯獨一麵牆或者幾根柱子倔強地顯示它們曾經的作用。尤其是地上的血紅,和那些沒有了任何生機的軀體,在陽光下尤為刺眼。
不是沒見過死人,在拍賣會時也更是見過大規模死傷。可是像戰爭這種畫麵卻是第一次,因為裏麵有婦女,更有許多兒童。她的心一瞬間有些抽動,為了那些死去的孩子,眼神複雜。
“作為靈異者,這些應該不會在心底產生波動。身在靈異側就會經常見到,你要習慣。”李誌群搶著開口安慰,他不知道這些安慰的話從另外那個胖子口中說出來是什麼樣。
“這裏發生了什麼?像是發動了一場戰爭。”她有些悲傷地問。
“是啊!戰爭,不過是靈異側的戰爭,什麼時候靈異側的戰鬥不避著普通人了?”
“那裏麵會不會有危險?”
“你可以看那位睡美男,如果有危險,他會第一時間蘇醒。所以裏麵沒有危險。”朱富貴來到梁震麵前揶揄道。
再往前走,城市沒有了人聲、車聲,就連動物的叫聲都沒有。一路上都是斷壁殘垣,道路都被破壞,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街道和廢墟中都是屍體,血液粘著灰塵凝固在地上,變成黑色,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
“你們看,我找到什麼好東西了。餓死我了。”朱富貴不知道從哪撿到兩包餅幹,打開就吃了起來,“呸呸,這什麼味兒啊!難吃死了!”
看著朱富貴正嫌棄地嘔著吃到的餅幹,李誌群拿過去開始查看:“你好歹也是個靈異,這食品明顯被能量侵蝕沒法吃了都沒發現。”
“那我們來這兒幹嗎?這裏的食物都沒法吃,水估計也夠嗆能喝,這是不讓人活了!”
一路上都是這種景象,天災人禍之後,總能在現場看到零星的幸存者。哭喊聲、求救聲、崩潰的嘶吼聲,統統沒有,隻有風吹過廢墟,某些殘破碎片敲擊的空洞聲音。
極度的壓抑讓姚之桃有些神經質,質問著隊伍中的惡魔:“這是那些惡魔幹的嗎?簡直就是畜生,這是屠城啊!連孩子都不放過!”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類本身就是那些惡魔的食物,你在吃羊肉串的時候,想過那是快老死的羊肉還是剛生下來的羊羔嗎?隻要肉質鮮美,口感絕佳就好了。”
“豹哥,你也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