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讓梁震和李誌群費解的一件事,朱富貴怎麼可能修成雷法!
雷法在東方宗教中有著獨特的地位,精怪神仙渡劫要被雷劈,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要被雷劈,甚至把絕對不能行動和觸碰的某種範圍稱作雷池。像朱富貴這種不學無術,成天不做好事的家夥,怎麼可能習得雷法,果然是上天不公。
符籙要比符咒威力更大,壓製這裏一切邪祟,姚之桃用的是道法,輔助一類的並不受壓勝範圍。而那名老者手段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法,也隻能暫時選擇停手。
“你放開他,我放你們離開。”老者似乎很久沒說過話了,聲音有些生硬。
朱富貴邪邪一笑道:“我們來買東西,你們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抓人,現在你一句話就想把事了了,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那你想要怎麼辦?”
“給賠禮啊!給了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朱富貴變臉一般展現出一副貪婪的嘴臉,站在他身後的姚之桃雖然沒看見,但比較熟悉,想還是想得到,恨不得狠狠打他一頓。不過自己人嘴臉再難看那也是自己人,是需要自己去維護的,這些她還是很明白,忍住沒有真的出手。
老者那邊像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人貪就有的談,不管貪大貪小,總會有合適的價碼。代價就算再大,人回來比什麼都強。
“這屋子裏看中什麼隨便拿,隻要你放了那孩子。”
把巴裏的腦袋轉過來看了看,朱富貴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這麼大了還是孩子?你們外國人長得都這麼早熟嗎?”
“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孩子。”老人說得十分認真和善。
那滿頭的白發,滿臉的皺紋,最後朱富貴也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如果你的年紀真有外表這麼老,我還就認了。桃兒,過去挑挑,凡是你看中的都拿走,不用客氣。”
在這她就是一個陪襯,主力是胖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本身就是對方不對,賠償自己這個小公主天經地義。看了一圈,那些瓶瓶罐罐,裝飾珍寶都沒吸引她,就看上書架上的那些看著就很古舊的書籍,被吸引著一步步走了過去。眼神有些渙散,腦子變成一片空白。
朱富貴發現老人的眼睛亮了,不由歎息了一聲:“傻姑娘!”
手中一張黃符甩出,貼在姚之桃後背,緊接著把巴裏甩出,空中雷符炸裂,萬千電光疾射而出。首當其衝的就是巴裏,被劈成焦炭,屋子裏的其他物品也都被轟得粉碎。
“你敢!”㊣ωWW.メ伍2⓪メS.С○м҈
氣急大喊一聲的老人全身鑽出甲蟲飛了過去,誓要讓這個胖子付出代價。
嘴巴一撇,輕蔑地說:“哼,做都做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
雙手一揮,雷光大盛,甲蟲都被轟成了渣子。一張符籙借著雷光掩飾,飛抵老人身前,白光大盛。老人就覺得
“賠了啊!”隨著朱富貴的哀嚎,一道雷符射出,和老人的黑影撞在一起。又是一陣雷光,閃得人睜開眼。等光線恢複,整個房間除了塵埃什麼都沒有,老人和巴裏都消失不見。
“多虧小爺我機警,就知道你老小子不是什麼好人,肯定沒憋好屁。”這話說得要多得意就有得意,看著已經被自己雷符炸得一塌糊塗的店鋪,伸手就開始扒了,有什麼看上去還算完整的,就往自己的一個小布口袋裏放,“愣著幹嗎!趕緊撿順眼的拿,然後趕緊撤啊!”
被朱富貴動作鬧得一愣,就呆呆看著他忙活,在他提醒下,從地上隨便抓了一把就放在自己的手包裏,跟著一塊跑了出去。
跑出去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趕緊使用法術消弭掉自己的痕跡,也沒心思再逛,趕緊往落腳點跑去。臨走朱富貴還回頭看了一眼,好奇自己鬧得動靜不小,怎麼沒人來這邊查看呢?
“這個姚之桃的運道果然有些問題,也許你猜得對,背後肯定有什麼在操縱。”
扔過去一本古舊的書,李誌群找了個地方坐下,沒看那邊的活春宮。
隨著一聲淒厲歡愉地大叫,梁震把身上的皮包骨頭一樣的屍體推開,他們誰也沒有多看一眼。坐起身,翻開那本書說:“從那個胖子出現我就在提防,他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出現,似乎學聰明了,想陰人不再那麼明目張膽了。不過你覺得這本書就這麼輕易被你找到?”
李誌群籠罩在隱秘之霧裏,手在空中不停劃動,看著自己打探到的一個個隱秘:“你擔心什麼我知道,最好的謊言是用真實引導向錯誤,這樣永遠不會發現自己上當。這隻是作為一種參考,如果上麵記載的都是對的,隻要不輕易下結論,不會往真相前進,也不會踏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