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輛車正在離開北科市,後麵的城市正在遠離,顯得越來越小。
車裏開著廣播,裏麵的主持人正在播報著今日新聞。
男主持:“今天早些時候我們收到了一條消息,在城北教堂出現了一起惡性案件,一件令每一名信徒都憤怒的恥辱的案件。當早晨一名虔誠的信徒來到教堂,發現這裏都是鮮血和一些碎肉。據現場記者從警方那邊得來的消息,肉塊是來自人類,鮮血成分還需要確定,這些肉塊的身份信息還需要進一步化驗和確認。我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但我要說,你這個下水道裏隱藏的雜碎,終究會被正義找到,結束你這肮髒的人生。”
阿弗雷特解釋了一句:“這個男主持人就這樣,凡是他看不慣的事情都會這樣。也有好多人投訴過,不過這就是他的風格,有些人就喜歡這樣。”
女主持:“雖然我每次都會組織我的搭檔說粗口,可是這次的案件實在是令人氣憤,令人不齒。我看過了一些傳回來的一些現場照片和視頻,我的內心實在是不想去阻止我的搭檔,甚至我都想說一些來發泄我內心中的怒火。不管你怎麼隱藏,最終你這個惡魔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說得也沒錯,就是我這個惡魔做的這一切。”梁震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說道。
被突然的話語說的愣了一下,他原本是想緩和一下車內比較沉悶尷尬的氣氛,打開收音機也是這個目的。沒想到範會回應,還被這句話嚇著了。
對他而言,範就這麼坐著就帶給他強大的壓迫感。不過內心裏倒是有一點的慶幸,如果自己接受了教堂的命令,那今天可能就會向新聞裏說的那樣,成為教堂裏的一堆碎肉中的一灘。
在昨天範出現在他的麵前,給了他太多壓力。雖然不知道危險有多大,但他從軍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應對不了。為了避免自己陷入得更深,他立刻跟公司請假休息,去外地旅遊,避免陷入得更深。可惜還是在剛出家門的時候,被這個人堵到了。
自知打不過他,也就隻能帶著他一起出城。
廣播裏的女主持人繼續播報:“剛才是一則壞消息,現在我們來插播一條好消息。剛剛得到前方報道,前幾日的連環殺手嫌疑人終於落網。嫌疑人為死者之一詹妮弗·托馬斯的孫子多裏安·托馬斯,嫌疑人將麵臨多項指控,包括前日殺害斯林醫院醫生患者等一共二十六人,之後殺害家住局部街的詹妮弗·托馬斯,昨日夜間在圖書館殺害現場工作人員及警察一共三十四人。罪名成立的話,嫌疑人將接受五百二十一年的刑期。前方記者通過多方渠道打聽到,多裏安·托馬斯在校期間學習成績優良,和同學之間關係也非常的友好,對於他出現這種行為老師和同學都表示不理解。”
阿弗雷特忍不住吐槽說:“反正我也不相信,肯定是警察找不到人又亂抓人。就多裏安那身材,怎麼可能是凶手,而且平常多謙遜老實的孩子。”
冷不丁他就聽到旁邊的範說:“的確不是多裏安殺的,但是現在已經他不是他了,是那個凶手。”
這話他聽得懂,但是他又聽不懂:“你說什麼?什麼是不是的?”
得到的又是沉默,梁震沒心情回答那些問題,剛才隻是有感而發,聽到這條新聞的時候,他就知道什麼情況了。雖然亞爾林死後,幽蘭就出來接應他,後麵的事情雖然沒看,也能推測到了。
旁邊的隻是普通人,隻為了能夠以一個正當理由出城,而不被人發現行蹤。一個沒有身份的人離開,和沒有人離開是不一樣的。至於範這個身份,沒有了就沒有了,也不會有人在意一個東方麵孔的來去。本身局部街就有大量人員失蹤,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而且還有很多人都知道他跟著那群來探險的人去了科伍林德精神病院,那裏失蹤的人太多了,也不缺他一個。
不過他還是小心謹慎,也不是自以為換身份離開,北科市失蹤一個範,另一個城市出現另一個人,就不會有人注意。之前就出現過自己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結果被人追到的經曆。喵喵尒説
車子經過幾個小時的跋涉,終於來到附近的一座城市斯木市,聽到一處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
梁震下車前警告說:“從此之後,你沒見過我,我也沒出現過。想想教堂的新聞,我想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