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符齋托底，眾弟子膽氣壯了不少，依次上台演示。
一時間病蛇亂飛，殘蛇狂舞，更有不少泥鰍一樣的物事從他們的牛角法器中溜出。
廢物見得多了，汝長老反倒是平和了下來，無論如何，這些人至少是演習過自己的法術。
其中有個身著青白衫的邑學子弟，發出的縛仙術很是像模像樣，雖然威力欠佳，汝長老一掌便將之拍散，但顯然這人很用心，且資質尚可。
難不成首席竟要給一個邑學生不成？
台下弟子越來越少，汝長老難免焦急。眾目睽睽之下，若是評定離譜，難免落人口實，雖然這等事他們也沒少做過。
就在這時，一身紅衣的唐水兒來到台上，眾弟子登時安靜。
“水兒莫給那老家夥麵子，白叔給你撐腰！”白掌門早看得悶了，見到唐水兒這才來了精神，忍不住大嚎了一聲。
“授業司禁止喧嘩！”
聽到汝徒指桑罵槐的嗬斥，白肖賢毫不在意，隻是盯著唐水兒，老臉笑開了花。
“請師尊指教。”唐水兒站定，麵色平靜，雙眸如湖水般。
“隻管盡力使出便可。”汝徒對唐家女子也是頗為期待，她集唐氏三族寵愛於一身，卻絲毫沒有驕橫頑劣，在二階時便是族學生中的佼佼者。
短促的低吟聲響起。
好快！汝徒眼前一亮。不過一息，唐水兒便結束吟誦，揚手間，一道光影直刺向汝長老。
果然不凡，與其他弟子磨磨蹭蹭的施法模樣完全不同。
但是，好像哪裏不對勁，刹那間，汝長老念頭閃轉，此時來不及細細思量，麵對著三階弟子發出的法術，他心中竟湧起了警訊。
嗬！汝徒兩手揮出，擊向光影。
這是他的法術，無人比他更了解。
即便唐水兒用出的仙縛術氣勢非凡，但是汝徒自信在自己一拍之下，也必將崩解。
“砰！”
隨著一聲悶響，全場安靜了。
一大清早，牛耳便拎著小板凳，坐到了院中冥想。
今天是授業司三階弟子初次見禮，得了自己指點的唐大小姐，定然能一鳴驚人。
可惜時間還是緊迫了些，牛耳隻是將縛仙術分解，去除了無用的回路，稍加了些功能，雖然如此，但唐水兒得到牛耳改進後的縛仙術，顯得十分震驚。
腦海中關於修行，法術的記憶依舊混沌，牛耳隻能自行將之命名，蓄能，觸發，塑形，穩流等等。
要說這法術，無非也是能量的操控，雖然表現形式不同，實現方法各異，但總算還是有共通之處。
想通了這一節，牛耳心裏舒坦不少，“按照這些人的標準，原本的世界裏難道滿地爬的都是大法師？”
牛大法師腰板挺了起來。
“我能有今日的進步，全靠偉大的牛耳大師指點。”聚光燈下，唐水兒微笑著接受一群沒見過世麵的修士采訪。
“那怎麼才能得到牛耳大師的指點呢？”修士們激動了，嚎叫著，推搡著，生怕錯過了大師的每一點信息。
“大師就隱居在淨河邊，另外大師視錢財如糞土，每次拜訪隻許送五千錢，”唐水兒頓了一頓，再次強調：“對，五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