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城樓上,秦虹奮力的敲擊著戰鼓。戰場上,程悅騎著戰馬,揮舞著長刀,一邊砍一邊喊著。
“第四刀,眼睛!”
刷
“第五刀,右手!”
......
“第十七刀,根......第十八刀,人頭!”
這幕單挑,十分殘忍,也十分震撼,程悅在戰場上,將一個大活人活生生的在雙方幾萬人的圍觀下隻解。
最後程悅用長刀挑起王緒的人頭,用力向後一拋,血淋淋的人頭拋到了城牆上。
戰鼓止,程悅單騎提刀立於城門前。楚軍人頭攢動,似乎全軍往後退了半步。
“夫君,謝謝。”城樓上秦虹含著淚默默的說道。
等了一會兒,見楚軍無人再出戰,程悅準備拍馬回城了。
“賊將休走”楚軍中傳來一聲大喝,隨即一白馬銀鎧的將領衝出。
“我乃大楚近衛軍統領周立,賊將是何人,手段如此歹毒,可敢報上姓名?”白馬銀凱的將領在程悅麵前立馬問道。
城樓上,秦虹見到此人一雙手握緊了拳頭,一雙眼睛怒目圓睜瞪著敵方來將。
程悅回頭望著城樓上那個紅色的身影,秦虹見到程悅回頭看著自己,她點了點頭。
程悅見此回複瞬間憤怒了,直接提刀衝了上去。
“夫君小心,此賊武功了得”秦虹喊道,然後她又提起檑木,為自己的夫君擂起戰鼓。
周立沒想到此人如此無禮,見麵就砍,也很是惱怒。
十來個回合下來,雙方旗鼓相當,互相都沒討便宜。
“賊將果然有幾分武藝,觀你麵相曾受黥刑,應是陳國囚徒,不如下馬受降歸順於我,可保你後半生榮華。”周立說道。
程悅完全不理他,夾馬提刀便砍。周立無語了,看來此人莽夫一個,完全不講道理。
程悅虧在戰馬上,對方的坐騎乃是名駒,程悅的戰馬就是普通的軍馬,而且城內糧草已斷,戰馬根本填不飽肚子。而自己的帶回來的西北戰馬,因為圍城的緣故至今還滯留在另一邊江畔。又是幾十個會和過去,程悅胯下的戰馬開始喘著粗氣,明顯有些體力不支了,程悅漸漸處於下風,數次險象環生。
“賊將,你不是我的對手,再打下去你必敗無疑,還不速速下馬受降”周立再次說道。
“降你**”程悅終於開口了,他提刀便砍。
“你執意找死,我成全你。”周立不打算留手了,他也看出程悅的戰馬不行了,最多再撐幾個回合。
當,又一刀被程悅擋住,可胯下的馬已經撐不住了,程悅被摔下馬來。
周立趁著程悅還沒爬起來,直接再一刀砍將下來。
“夫君!”秦虹扔掉了檑木,拔出自己的佩劍橫在自己脖子上。
程悅望著城樓上的秦虹,他讀懂了秦虹的唇語。
“悅,黃泉路上,我陪著你。”
“虹”程悅閉上了眼睛,一滴紅色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忽然程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站了起來,他拔出背上的“離恨”雙手握劍猛地向前一刺,長劍斜向上刺出貫穿了白馬的脖頸,劍氣刺穿了周立的胸膛。
“第二式,恨離別”
程悅收劍而立,而周立連人帶馬轟的一聲倒在麵前。
“當當當”的聲音回響在戰場上,楚軍鳴金收兵了。
程悅回望著城樓,秦虹也扔下長劍,癡癡的望著戰場中央的夫君。
...
城樓裏
“你怎麼狠心丟下我一人?”程悅小心翼翼的給秦虹敷藥,她白兮兮的脖頸上有一條細細的傷口。
“你還說我,看看你身上,哎喲”秦虹摸著程悅身上的傷口,程悅上身中了三刀,此刻都還沒包紮,卻先給自己上藥。
“別動。”程悅說道。
程悅的三處刀傷都不深,皮外傷而已,可秦虹看著程悅那滿身的傷痕,有鞭傷,刀傷,各種形狀,各種深淺,既很難找到一處完好無損的皮膚,秦虹哭了。
“怎麼?弄疼你了?叫你別動。”
“嗚嗚嗚”秦虹撲倒程悅的懷裏放肆的大哭。
“好了,好了”程悅放下藥瓶,輕輕的撫摸著秦虹。
抱著懷裏的愛人,程悅此時卻是在想著以後,今日一戰斬了楚軍主將周立,楚軍暫時不會攻城,可明日怎麼辦?探子報告,近衛軍僅僅是前軍而已,楚軍後麵還有5萬步軍,押送著攻城器械和糧草輜重,他們今晚便會抵達,明日就是真正的攻城戰了。十萬打一萬,而且南城市早已糧盡的孤城,怎麼打都是輸。不行得想辦法把秦虹送走。
也正在程悅胡思亂想之時,秦虹停止了哭泣,她拿起藥瓶和繃帶幫程悅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