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稀罕摸。”
秦鳳儀心說,“夢裏”那時候你可喜歡摸了。
當著他娘,秦鳳儀沒說出來,但他那擠眉弄眼的樣兒,也就是這樣意思了。李鏡瞧一眼秦鳳儀花朵樣的唇,唇角動了兩下,慢慢勾起一個弧度。
秦鳳儀真不愧與李鏡“夢裏”做過夫妻的,他立刻也抿了兩下,算是回應。
李鏡暗笑,想著阿鳳哥有時笨的出奇,有時又頗是靈光。
倆人在秦太太眼皮子底下就打了回眉眼官司,秦太太已是連兒子的脖子都摸了一遍,問他,“中午可吃飯了?”
“吃了,就是沒吃多少,他家的飯菜不大好吃,味道太重了。”秦鳳儀道,“阿鏡,一會兒叫小圓給我做焦炸小丸子吃吧,我早餓了。”
李鏡道,“沒有!上回我好心叫小圓做給你吃,你偷摸著殿試都不告訴我。”
“我要告訴你,你一準兒不叫我去。”
“你把理由說了,跟我把道理講明白,我能不讓你去?”
“唉喲,我要是講理能講過你去,我現在就不是探花,我早成狀元了。”
李鏡給他說笑了,李鏡笑,“好吧,雖然是偷偷去的,好在考得好,回去我就叫小圓做給你呼。你還想吃什麼,要不要去明月樓叫你喜歡的菜?”
“不用,有小丸子,獅子頭留著明兒吃。”秦鳳儀簡直按捺不住的與媳婦和他娘說起今天看榜的事,秦鳳儀道,“娘,阿鏡,你們都不曉得,原我以為,能得個二榜就是祖宗和菩薩保佑了。那報喜跑到茶樓裏說我中了探花,天哪!我都以為我耳朵出毛病,聽差了!你們說,這怎麼想得到哪!”
“縱是想不到,這也是你的時運。多少人覺著自己文章好的不得了,還有一輩子中不了的,這種就是時運差。”李鏡滿眼歡喜,“阿鳳哥,你就是天生時運好。”
“對對對。”秦太太還跟著幫腔了,“阿鳳打小就運道好,小時候逃學去關撲,多少孩子關撲都是賠錢的,阿鳳就很會關撲,不能說從來沒賠過吧,賠的時候少。”
“可不是麼。有一回,還有人喊我去賭場押色子,我去一回就不去了,總是贏,人家賭場也不樂意叫我去。”秦鳳儀說起少年時的光輝歲月,很是榮光道,“還有一回關撲鬥雞,那雞,別人都說不成。我就看它成,我把身上的銀子都押那雞上,那雞真是一隻緊張不屈的好雞啊,生生把另一隻幹死,它才倒下的!後來我實在看它是一隻好雞,就把贏的銀子都給了那個老板,把那隻雞買回去了。可惜不會下小雞,後來就老死了。”
秦太太一臉慈愛,“我的兒,鬥雞的都是公雞,如何會下小雞呢。”又與李鏡道,“阿鳳這孩子,自小就心善。”
李鏡心說,阿鳳哥這麼一路長大還沒長歪,也真是夠不容易的。
那邊兒秦太太已經回憶起兒子少時的善言善行了,秦太太道,“阿鳳就是說話直,其實,心地再好不過。揚州城裏有些小乞子,他什麼時候見了都要扔些銀子。我就說,那些小乞子,其實也是有幫派的。別看趴在那兒,不一定就真是可憐的。可這孩子,就是心軟,總要給的。”
“我才不稀罕摸。”
秦鳳儀心說,“夢裏”那時候你可喜歡摸了。
當著他娘,秦鳳儀沒說出來,但他那擠眉弄眼的樣兒,也就是這樣意思了。李鏡瞧一眼秦鳳儀花朵樣的唇,唇角動了兩下,慢慢勾起一個弧度。
秦鳳儀真不愧與李鏡“夢裏”做過夫妻的,他立刻也抿了兩下,算是回應。
李鏡暗笑,想著阿鳳哥有時笨的出奇,有時又頗是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