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之下(1 / 3)

秦鳳儀把爬到榻沿的大陽拎回裏頭,叫他重新爬,嘴裏卻是道,“管他什麼意思。我要考慮他什麼意思嗎?急什麼,他不過是抻著咱們哪。”

李鏡坐在一畔,道,“要不,你就進宮一趟?”

“不可能!”秦鳳儀立刻臭臉,瞪李鏡一眼,“別跟我提見那人的事,再提我可翻臉了!”

李鏡覺著,先時她嫁秦鳳儀,這幾年,夫妻亦是恩愛,多少人羨慕她有福,便是家裏二妹同二妹夫鬧別扭時都說“能有大姐姐一半的福分,便知足了”,可見李鏡與秦鳳儀夫妻之和睦。倘秦鳳儀就是個渾人,現在李鏡也不必費神了。可秦鳳儀吧,比渾人還是要強些的,說起話來,雖則叫人生氣,可有事跟他說,他都明白,偏一樣,強的氣死人!

李鏡心說,我這還有福呢,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強頭福。

可人家秦強頭吧,還真是一猜一個準兒。

及至傍晚,景安帝都沒見秦鳳儀進宮,自來藩王便是就藩,也要來宮裏謝恩的。何況,秦鳳儀封藩的旨意未下。馬公公見天色晚了,小心翼翼的問一句,“陛下,到用膳的時辰了。”

“哦,那就傳膳吧。”景安帝道,馬公公轉身就要去吩咐,景安帝忽然道,“老馬啊,鳳儀是恨透了朕吧。”

馬公公連忙道,“陛下,怎麼會呢。”頓一頓,馬公公道,“鳳殿下至情至性,可正因如此,方性情激烈,他還這樣年輕,又非世故之人,說真的,要擱別人,便是裝,也裝出個孝順樣兒過來陛下這裏討好了。可正因鳳殿下不是這樣的人,才格外的讓陛下掛心,不是嗎?”

景安帝道,“傳膳吧。”

馬公公過去吩咐,令禦膳房將裏頭淮揚菜色的菜都撤了下去,再命將膳食呈上。

封藩旨意是第二日一早到的愉親王府,愉親王府連忙設香案備香燭,秦鳳儀擺手,“不必如此麻煩!”伸手自駱掌院手裏取聖旨,駱掌院平生未見如此無禮之人,登時急了,怒道,“天子旨意,你這放肆小子——”

“我放肆也不是一回了!”駱掌院不放,架不住秦鳳儀力氣大,秦鳳儀自稱是山一樣的小牛犢轉世,非但有些強頭病,還很有些牛勁,硬生生就搶到手了,把駱掌院臉都氣黑了。秦鳳儀見上麵給他封藩南夷,藩號鎮南。封他媳婦為鎮南王妃,他家大陽是鎮南王世子。另,親衛一萬,白銀五十萬兩。

秦鳳儀收了這雲紋織錦的聖旨,問,“哪個是親衛將軍?”

親衛將領潘琛過來給秦鳳儀見禮,戶部程尚書送了銀兩過來,秦鳳儀對藩琛道,“去清點銀箱,然後與戶部交接。銀兩,車隊,都由你們護衛了。”

藩琛未料到剛與鎮南殿下見麵就被委予如此重任,連忙過去親自瞅著點銀箱去了。自有郎中過去相陪,還要請藩琛一一驗過,之後簽字,才算是接收完畢。程尚書看向秦鳳儀,道,“路上保重吧,秦兄秦嫂養你長大不容易,你現在也是一家之主了,別讓長輩再為你操心。”

秦鳳儀把爬到榻沿的大陽拎回裏頭,叫他重新爬,嘴裏卻是道,“管他什麼意思。我要考慮他什麼意思嗎?急什麼,他不過是抻著咱們哪。”

李鏡坐在一畔,道,“要不,你就進宮一趟?”

“不可能!”秦鳳儀立刻臭臉,瞪李鏡一眼,“別跟我提見那人的事,再提我可翻臉了!”

李鏡覺著,先時她嫁秦鳳儀,這幾年,夫妻亦是恩愛,多少人羨慕她有福,便是家裏二妹同二妹夫鬧別扭時都說“能有大姐姐一半的福分,便知足了”,可見李鏡與秦鳳儀夫妻之和睦。倘秦鳳儀就是個渾人,現在李鏡也不必費神了。可秦鳳儀吧,比渾人還是要強些的,說起話來,雖則叫人生氣,可有事跟他說,他都明白,偏一樣,強的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