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鏡輕聲道,“這事,一定要機密。”
秦鳳儀道,“礦裏的事兒交給舅舅,礦外的事兒,交給大舅兄。”
李鏡問,“著什麼人采礦呢?”
秦鳳儀道,“這事機密,不好雇人,我隻怕泄露出去引得麻煩。各地牢中死囚如何?”
“便是用死囚,裏麵駐守的兵士用哪些人呢?”
“這也是我一時難以決斷的。”秦鳳儀與妻子道,“趁著這個狗屎郎中的事發難工部,這回的兵甲定然是新的。但想全都給將士們換新兵甲,卻是難的。但,不論是為了平西蠻,還是以後自保,必然要換新刀的。先時嶽父給過我幾個侍衛,我瞧著,都是穩重人。再自馮將軍麾下挑些個可靠的。”
“我與你說,既在自馮將軍麾下挑人,這事必瞞不過他。馮將軍的兒子們都還小,聽說他有個弟弟,也在軍中。馮將軍自幼父母早亡,這個弟弟,是馮將軍一手帶大的,現下在軍中任個百戶,你把他的弟弟召到身邊做個近臣。以後,他的兒子們,也都要另眼相待。挑人的時候,隻要馮將軍還沒嚇死,就讓他幫著挑,他對軍中熟悉。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這一隊人,必然得有個做頭兒的,那個頭領,一般對待。召他們的兒子到身邊賞予官職,給他家裏賞賜,接他們妻女到南夷城。”
秦鳳儀點點頭,握住妻子的手,低聲道,“這事,不同於走私小事,走私不過是賺幾兩銀子。鐵礦一開,咱們就再不回頭了。”
李鏡雙手握住丈夫的手,沉聲道,“回什麼頭,人都是向前看的,不必走回頭路!”
秦鳳儀海上走私賺兩個小錢的事,其實,大多數人心下有數,卻也都沒放在心上。但,憑誰都沒想到,秦鳳儀敢私開鐵礦,鍛鑄兵鐵。
憑秦鳳儀現下藩王的身份,以及他與景安帝不睦的關係,你私鑄兵鐵,便有謀反嫌疑,倘叫人知曉,在宗人府關一輩子還是輕的。秦鳳儀顯然也深知此事利害,做的極是小心翼翼。好在,南夷本就偏僻,如秦鳳儀對京城的消息不大靈通一般,京城對於南夷,亦是鞭長莫及,何況,此事何等機密,京城不得而知。
不得不說,秦鳳儀不論自性情,還是自膽量上,都是肖似其母了。
秦鳳儀在密謀開礦,工部收到了秦鳳儀退回的一千套兵甲。
工部曆史上頭一遭,送的東西被人退回來了。
六部衙門同在一條街上,都挨著哪。這可是叫人看了大笑話,汪尚書臉色都是灰灰的。三皇子進宮時,生怕他爹不夠堵心一般,還特意與他爹說了一句,“南夷兵甲今兒早退回來的。兒臣親自去瞧了一回,委實破爛不堪。”
大皇子溫聲道,“軍中換下來的,自然是舊的。三弟你見慣了光鮮,略舊些的就覺破爛了,我也瞧過了,是需修整,也沒到破爛不堪的地步。”
頓一頓,大皇子道,“前年章巡撫就任南夷巡撫,說地方上兵甲不堪再用,工部撥了五千套下去。聽汪尚書說,亦是這般兵甲。前兒馮將軍大敗山蠻,用的也是工部派發的兵甲。”
李鏡輕聲道,“這事,一定要機密。”
秦鳳儀道,“礦裏的事兒交給舅舅,礦外的事兒,交給大舅兄。”
李鏡問,“著什麼人采礦呢?”
秦鳳儀道,“這事機密,不好雇人,我隻怕泄露出去引得麻煩。各地牢中死囚如何?”
“便是用死囚,裏麵駐守的兵士用哪些人呢?”
“這也是我一時難以決斷的。”秦鳳儀與妻子道,“趁著這個狗屎郎中的事發難工部,這回的兵甲定然是新的。但想全都給將士們換新兵甲,卻是難的。但,不論是為了平西蠻,還是以後自保,必然要換新刀的。先時嶽父給過我幾個侍衛,我瞧著,都是穩重人。再自馮將軍麾下挑些個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