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陽不在家,在公主府玩兒呢。李鏡早就在院子裏來回遛噠著等人,見到丈夫回來,不禁迎上前,笑道,“總算是回來了,我聽說,把傅才子留下了。”見丈夫並沒有消瘦,且神采更好,李鏡方是放下心來。
“留下了!”秦鳳儀挽著妻子的手,二人一道進屋說話,秦鳳儀忍不住與妻子道,“別說,先時是我走了眼,覺著老傅就是脾氣大。我們在船上說起話來,才知道,老傅是名不虛傳哪。我當時就想著,再不能放他走的。”
侍女捧上溫水,秦鳳儀先洗漱過,換了身家常袍子,與媳婦道,“總算是把他留下了。”
秦鳳儀要留傅浩的事早就寫信給他媳婦了,不過,在信上,秦鳳儀並未細說,如今人回來了,李鏡自然要問一問。秦鳳儀打發了侍女,這才一長一短的與妻子說了,秦鳳儀道,“咱們這幾年,南夷總算是有些個樣子了。可前路如何,我始終沒想好,倒是與老傅在船上一番相談,叫我有了點兒主意。”
李鏡聽的也直點頭,道,“可見人如其名。”
“是啊,當時我就想,怎麼著都得把傅才子留下。”
李鏡好奇,“傅才子如何才答應的?你先時可是把他擠兌得不輕。”
秦鳳儀想到自己相留傅浩之事,心下亦是得意,他的性子,便是李鏡不問,他也憋不住不說的。此時媳婦一問,秦鳳儀便細細的與媳婦說了一遍,秦鳳儀自己都說,“我真的以為他就要走了,哪裏想到他能改主意回來。哎,老傅這人,哎,就是嘴壞,其實心裏比誰都重情。”
李鏡笑,“錯過了你,他也就得做一輩子才子了。”想想丈夫這一路相留相送,人得是何等樣的留而不能的心境下才能作出一支琵琶曲呢。雖則秦鳳儀說著是很自得,李鏡聽著,心下也覺著丈夫有智謀,仍是忍不住心疼。李鏡不信世間還有誰有自家相公這樣的誠意。何況,臣擇主,除了看主君的誠意,亦要看主君的才幹。譬如閩王,一樣有誠意,但,閩王的才幹,怕是還不在傅才子的眼裏。傅才子有才,但,得有一個欣賞他的主君,他的才幹方有揮灑的天地。偏生傅才子屢試不第,故,有李鏡此言。
秦鳳儀擺擺手,“媳婦,話不能這樣說。要是個笨人,或是資質尋常之人,過來投奔於我,這多是看著我藩王的地位罷了。像趙長史、老章、大舅兄、阿悅,看得都是情分。大蒼小蒼賭的是我的將來,老傅先時咱們又不認識,況他這樣的聰明人,把咱的處境看得一清二楚,還甘冒此風險,這就是情啊。”
李鏡一笑,“你以情動他,他以情報你。”
秦鳳儀眉飛色舞,禁不住道,“我得老傅,如虎添翼。”
一時,大陽被接回家,見著他爹,可是跟他爹一頓親香。大陽自出生後就沒跟他爹分別過,這一回,他爹一走大半個月,大陽每晚都想他爹。有時,想他爹想的都想哭,可是他爹每天寫信給他,讓他幫著照顧他娘和小妹妹,大陽做為家裏的小男子漢,都是強撐著的堅強啦~如今見他爹回來,大陽仿佛一顆出膛的小炮彈般跑了過去,小胖腿往地上一蹬,嗖的一跳就抱住了他爹的腰,秦鳳儀一托兒子的肥屁股,大陽兩三下就爬他爹懷裏去了,抱著他爹啾啾啾啾啾親了五口,響亮亮的喊,“爹!爹!”
大陽不在家,在公主府玩兒呢。李鏡早就在院子裏來回遛噠著等人,見到丈夫回來,不禁迎上前,笑道,“總算是回來了,我聽說,把傅才子留下了。”見丈夫並沒有消瘦,且神采更好,李鏡方是放下心來。
“留下了!”秦鳳儀挽著妻子的手,二人一道進屋說話,秦鳳儀忍不住與妻子道,“別說,先時是我走了眼,覺著老傅就是脾氣大。我們在船上說起話來,才知道,老傅是名不虛傳哪。我當時就想著,再不能放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