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閣老頗有些詫異,又有些驚喜,問秦鳳儀,“大陽已經開蒙了?”這孩子可真有靈性啊!
秦鳳儀擺擺手,“哪兒啊,一個字兒不識哪。大陽還小呢,念什麼書啊。他是隨便給妹妹取的。”
“妹妹剛生下來很醜的,改了名兒才好看的。”大陽深信他妹妹的美貌來自於他給妹妹取的名字好。
方閣老不愧做過內閣首輔之人,依舊拈須道,“這名字取的大氣。”
大陽更是樂不迭了。
方閣老給了大美一個小匣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大陽代妹妹接了。
先說一回孩子,秦鳳儀讓嬤嬤把大美抱到內宅去給媳婦帶著,一屋子人說起秦鳳儀回朝獻俘之事。方閣老問,“禮部定了日子沒?”
“吉日得五天以後了。”
方閣老道,“閩王也是今年回朝陛見,待閩王來了,也能趕上這一盛事。”
秦鳳儀想到閩王就忍不住撇嘴,方閣老道,“你與閩王的封地正好挨著,他乃宗室長輩,也不用太過得罪於他。”
“我哪裏是要得罪他,隻是他也太霸道了,恨不能飯全歸他一人吃。我與您實說吧,我與他,不好調和。你也知道,信州與交趾接壤,我打下信州,是想與交趾開互市的。”秦鳳儀道,“您想想,泉州港那裏,來往的商船,多是交趾、大食、暹羅等地的商船。先前他就誣我那裏有海運走私,依我說,無非就是他在泉州港刮地皮刮的太狠,市舶司那裏的商稅,一年不比一年。先時我未就藩,他沒個好由頭,這會兒我在南夷了,立刻把屎盆子扣我頭上,叫我頂缸。”
方閣老心說,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啊。
方閣老這樣的老狐狸,什麼沒見過,他縱是是秦鳳儀的師父,也信閩王的話,秦鳳儀必是在南夷截了閩王的和。如今又要開互市,可見秦鳳儀是要繼續斷閩王財路了。方閣老便不在提不要太過得罪閩王的話了,這與秦鳳儀接下來的發展思路不一祥啊。方閣老還道,“你心下有數便好。就是與交趾互市,一個交趾,於泉州港的生意能有多大影響呢。”
“若都是您老這樣的明白人,世上也就沒有煩惱了。”
方閣老主要是信州治理上給秦鳳儀提個醒,當然,也要小心閩王,尤其現下南夷越發紅火,甭看南夷窮鄉僻壤時沒人理,人紅是非多,何況秦鳳儀這身份,本身是非更多。
方閣老在朝多少年,對秦鳳儀頗多點撥。
先說完正事,方大老爺沒忍住問了一句,“他們兄弟在南夷可還得用?”
秦鳳儀道,“好著哪,阿悅幫我大忙,就是阿思,現在也是老範的左膀右臂。”又跟方大老爺解釋了回範正的身份,秦鳳儀道,“阿思剛去時,不大接地氣,他以前念書的人,哪裏曉得庶務。如今曆練了這一年多,也很好了。原本想他們一並跟我回來,也家來瞧瞧,阿悅那裏事務太多,再者,還有件喜事要與師兄說呢,囡囡有喜了。”
方閣老頗有些詫異,又有些驚喜,問秦鳳儀,“大陽已經開蒙了?”這孩子可真有靈性啊!
秦鳳儀擺擺手,“哪兒啊,一個字兒不識哪。大陽還小呢,念什麼書啊。他是隨便給妹妹取的。”
“妹妹剛生下來很醜的,改了名兒才好看的。”大陽深信他妹妹的美貌來自於他給妹妹取的名字好。
方閣老不愧做過內閣首輔之人,依舊拈須道,“這名字取的大氣。”
大陽更是樂不迭了。
方閣老給了大美一個小匣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大陽代妹妹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