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告訴我喲。”秦鳳儀翻個白眼,擺擺手,“帶下去吧。”
在這人正常的推斷裏,憑誰聽到自己母親這樣巨大的不公,間接導致自己由元嫡皇子變為這種不尷不尬的皇子身份,還是皇子裏第一個被封藩的,從此與皇位無緣,這得多恨啊!還不得恨得眼睛裏滴血啊!
結果,秦鳳儀竟是個怪咖,對他所說的那一套完全沒有反應。那人頓時急了,怒喝,“你也配當人子!”
“我不配?!你配!”秦鳳儀啐一口,拍案罵道,“你也是漢人,投靠了山蠻我還說你有情可原!可在這桂地漢人,生活形同奴隸,你也配當人!還來我這裏使這些下作手段,我看,你也就是這種下作東西!以為我稀罕那狗屎皇位,我呸!”
那人做桂王謀主多年,自忖一身的機謀本領,此際卻是叫秦鳳儀罵的臉色鐵青,怒吼,“漢人!漢人!滿腹機謀、齷齪惡心,哪樣不是漢人!”
“唉喲,你對自己認知還挺清楚啊!”秦鳳儀無意與這樣的瘋子多說,揮揮手,命侍衛將人帶下看管。
當然,秦鳳儀也不是沒感覺,他在心裏把景安帝臭罵了兩千遍,之後就去處理桂城這些個千頭萬緒的事了。
山蠻也分很多種,桂地山蠻相對於信州山蠻,就格外的更蠻橫一些,尤其是上層山蠻,相當的不馴。好在,如今為俘虜,秦鳳儀的刀槍所向,這些人倒也識趣,用秦鳳儀的話說,“都俘虜了,再不識趣,那就是欠捶。”
秦鳳儀原本對山蠻是一視同仁的,但桂地山蠻又有不同,沒有哪一地的山蠻會覺著他們比漢人尊貴,桂地山蠻偏生如此,便是最底層的山蠻,他們都認為,他們是比漢人更尊貴的存在。秦鳳儀又不能把他們都宰了,但對於山蠻如此認知,不得不說,秦鳳儀心裏不大舒坦。
秦鳳儀問趙長史此事,趙長史道,“他們也不過自己這樣想想罷了,井底之蛙,自欺欺人,殿下何需在意。”
秦鳳儀道,“倘一直存有此念,以後怕是反叛之事會頗多。”
趙長史笑道,“最底層的山蠻,他們的生活難道就比奴隸更好麼?再者,這裏的人口既然不馴,駐一支強兵便是。一年不馴,便治理一年,兩年不馴,便治理兩年。何況,這些山蠻又不是真的不識道理,他們先時認為漢人孱弱,方輕視漢人。如今,殿下兵破桂城,他們還有什麼可強橫的?再不馴服,還可遷至海島,那裏無幹大局,隨他們去好了。不過,眼下還未到此地步。”
秦鳳儀點頭,“對,能馴化還是要以馴化為主的。”
秦鳳儀這裏處置桂城事務,李邕趙壺傅長史柏衡都過來道賀。正趕著秦鳳儀這裏剛分完髒,也不能說分髒,主要是戰利品啦。當初一個信州城,大家便分了不少老,此次桂城,山蠻百年家底,除了桂王的庫,還有所有山蠻貴族的私產,秦鳳儀一並抄完了。然後,依舊按二八分,秦鳳儀取兩成,其他的,按功績大小,也要算上京城留守軍隊,畢竟,他們也殲了一萬山蠻軍哪。另則,如壺城也有一份,糧草運送,皆賴壺城之力。
“多謝你告訴我喲。”秦鳳儀翻個白眼,擺擺手,“帶下去吧。”
在這人正常的推斷裏,憑誰聽到自己母親這樣巨大的不公,間接導致自己由元嫡皇子變為這種不尷不尬的皇子身份,還是皇子裏第一個被封藩的,從此與皇位無緣,這得多恨啊!還不得恨得眼睛裏滴血啊!
結果,秦鳳儀竟是個怪咖,對他所說的那一套完全沒有反應。那人頓時急了,怒喝,“你也配當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