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之三(1 / 2)

秦鳳儀道,“這世間,許多人都愛心機手段,陰謀詭計,以示不凡。人,有些心機原不是壞事,但,想以心機成大事,實是舍本逐末,愚蠢至極。這世上,其實隻有一件事是最要緊的,那就是,實力。”

“且等一等,並無妨。”秦鳳儀如此說。

李鏡雖則已是優秀政客,但,她當真沒有秦鳳儀這種安定人心的能力。大家看秦鳳儀正常了,心下委實鬆了口氣,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外鬆內緊的各項治喪事宜。

小嚴將軍私下很是找方悅打聽了一回,他,他爹是陛下的隨扈大將,他爹有沒有事啊?

方悅悄與小嚴將軍道,“你稍安勿噪,我就在殿下跟前,一旦有嚴大將軍的消息,我立刻著人告知你。”

小嚴將軍擔憂不已,一臉憂心忡忡的向方悅道謝。

相對於南夷的平靜,京城則是險些翻了天。

一聽到景安帝出事的消息,裴太後直接就厥了過去。然後,又被平皇後大皇子等哭醒過來。裴太後麵白如紙,隻恨不能一口氣上不來,再厥過去一遭才好,此際,還要提著一口氣問,“皇帝怎麼會出事!景川侯呢?嚴槿呢?”

大皇子雙手將一封素白的奏章捧上,泣道,“皇祖母——”一聲哀泣,將奏章呈上,嚴大將軍倒還活著,景川侯卻是一並西去了。

裴太後也是七十來歲的人了,再如何耳聰目明,其實,眼睛也有些花了,但,手腳一向靈便,此時,伸手去接奏章,卻是未能接住,奏章直接掉到了冰冷的地磚之上。大皇子膝行上前,伏到裴太後膝上痛哭起來。

裴太後與大皇子抱頭痛哭,一時,整個慈恩宮內,皆是涕泣之聲。

裴太後大皇子等人正哭呢,得了信兒的鄭老尚書等人也哭到了宮裏來。

裴太後抱著大皇子泣道,“我的孫兒,這可如何是好?”

大皇子泣道,“孫兒全無主意,還需皇祖母教導。”

裴太後老淚縱橫,“我一守寡老婦人,無非是夫在從夫,子在從子罷了。今皇帝一去,痛我心肝。”裴太後多精的人哪,縱是初初被皇帝兒子的死打擊的一時厥了過去,如今的裴太後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的。一個成熟的政客,在沒有弄清楚形勢之前,是不會做任何決斷的。

裴太後眼淚汪汪的對大皇子道,“你是皇家長孫,今你父罹難,你可要給你弟弟們做出個表率啊。”

大皇子那淚水也是不要錢似的往下淌,“還得祖母教我。”

“我不知政要,不過,皇帝南巡前,令內閣鄭相輔政,他總是個忠心的。”裴太後哽咽道,“再者,平郡王乃我老親家,更是你外公,他亦是信得過的。”如果大皇子留心就能知道,裴太後說的這些話,與景安帝南巡前交待大皇子的話簡直如出一轍,隻是換了幾個字而已。隻是,大皇子並未留心。

既裴太後如此吩咐,大皇子便宣了鄭相一行人進來,內閣幾位留京之人,悉數到了。以鄭相為首,大家皆是一幅天塌下來的哀淒樣,原本,皇帝陛下突然離逝,這與天塌也沒什麼不同了。大家進來先是一通哭,哭完後,還得商量大事,裴太後道,“你們皆是國朝忠臣,皇帝,萬乘之尊,今不過南巡,便江西遇難,這樣的事,自古至今,聞所未聞!不要告訴哀家,這是意外!”畢竟是親兒子,饒是裴太後這樣冷心冷腸之人,談及兒子遇害之事,猶是傷痛不已,再次落淚。裴太後看向大皇子,挽著大皇子的手對鄭相等人道,“皇帝南巡前,將京中之事交予大郎,你們皆是內閣重臣,眼下如何,還得你們與大郎商議。哀家,哀家又有什麼主意呢。”裴太後說著,又是一通哭。平皇後等人亦跟著哭泣不已。

秦鳳儀道,“這世間,許多人都愛心機手段,陰謀詭計,以示不凡。人,有些心機原不是壞事,但,想以心機成大事,實是舍本逐末,愚蠢至極。這世上,其實隻有一件事是最要緊的,那就是,實力。”

“且等一等,並無妨。”秦鳳儀如此說。

李鏡雖則已是優秀政客,但,她當真沒有秦鳳儀這種安定人心的能力。大家看秦鳳儀正常了,心下委實鬆了口氣,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外鬆內緊的各項治喪事宜。

小嚴將軍私下很是找方悅打聽了一回,他,他爹是陛下的隨扈大將,他爹有沒有事啊?

方悅悄與小嚴將軍道,“你稍安勿噪,我就在殿下跟前,一旦有嚴大將軍的消息,我立刻著人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