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一聽這話急了,剛才飛手可是過來問過,那時候淳太妃還沒睡,這麼快就睡了,肯定有問題。
香草這麼想的,順嘴就這麼說了。
那丫鬟還是一副不肯讓路的模樣,低頭硬著頭皮道: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柳涵玉聽著她話裏就不對勁兒,站定了身子,端足架子,壓低了聲音道:
“你是才進府裏來的丫鬟吧,府上的事情我說了算,你的月例錢不想要了?”
現在府裏的內務是交給了淳太妃沒錯,可是秦王府每個月的開支,還是從柳涵玉的手裏出。
說是從她的手裏出,來源也主要來自那三家染布坊和兩家米行,一些地租,還有她手裏以前攢下的一些錢。
因為柳家人還沒有搬出去,所以先前商量好的事情也還沒兌現。
這小丫鬟還不知道誰才是這府裏真正掌權的,隻知道淳太妃是管家的。
“王妃說笑了,奴婢不敢。
不過,這是淳太妃的意思,我也就是個辦事的,王妃您就別為難我了。”
小丫鬟不肯讓開。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柳涵玉輕歎了一聲,在原地來回踱步。
轉身,她命令香草。
“把她打暈。”
“是,小姐。”
香草舉起了手,那丫鬟驚叫一聲:
“王妃這是作什麼?”
“你暈了不就不為難嗎?”
香草的話落,一掌劈在了那丫鬟的後頸上,她應聲倒在了地上。
柳涵玉帶著香草往裏走,淳太妃帶著幾個丫鬟從屋裏掀開門簾出來了。
看著從門口走過來的柳涵玉,淳太妃高聲質問:
“柳涵玉,你也太大膽了,竟敢在我的門前打傷我的丫鬟,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柳涵玉無奈,知道淳太妃是故意的,也不能當麵戳穿她。
俯身給淳太妃請安,柳涵玉道:
“母妃,那丫鬟對我出言不遜,我才讓香草教訓她一下。
沒想到,她那麼不禁嚇唬,香草一抬手,她就嚇暈了。”
說完,她看了一眼淳太妃身邊在秦王府呆的時間比較長的丫鬟,命令道:
“你們兩個,去把她扶到屋裏休息一下吧。”
那兩個丫鬟看了淳太妃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一聲,趕緊從淳太妃身邊去了門口。
這下,把淳太妃氣壞了,這家裏的人,大部分還是聽柳涵玉的,那她這個家算是白當了。
生氣又沒用,誰讓她不會掙錢,所有的錢都要柳涵玉來出。
“算了,你過來找本宮什麼事情?”
淳太妃站在台階上,根本沒打算讓柳涵玉進去。
柳涵玉就厚著臉皮賠笑,硬是上了台階,擠到了淳太妃身邊去。
挽上了淳太妃的胳膊,她笑得諂媚。
“母妃,這裏風大,咱們還是進屋裏說去。”
“風不大,在這裏說就行。”
淳太妃站在門口,站得筆直,柳涵玉拉都拉不動。
兩人站在門口,就那麼僵持著,誰都不肯讓步。
一個要進去,一個偏偏不讓。
淳太妃畢竟是長輩,人家不讓,柳涵玉也不能硬闖。
微微垂了眸子,柳涵玉給站在台階下麵的香草使了個眼色。
香草一聽這話急了,剛才飛手可是過來問過,那時候淳太妃還沒睡,這麼快就睡了,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