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盞茶的時間,就見老婦人身體一旋,帶動一道涼的風,穩穩落於香案上,大氣微喘。
小女子見狀,趕忙貼過去,疼疼地問:“你怎麼啦,祖母?”
良久後,老婦人虛弱開口:“乖孫女,祖母沒事,隻是消耗了一些內力,休息一會便好。”
墨羿如夢初醒,瞅著麵前二人,一副咋不懂的神情。
老婦人道:“臭小子,我已幫你打通所有筋脈,你的體內存有我的一股真氣,已入武學初級,往後你的體質相比之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你會慢慢感受到的。”
墨羿愣愣神後,一下跪倒在地,叩首道:“墨羿拜見師傅!”
老婦人道:“我雖助你入武學,卻還算不得你師傅,日後還需另拜高師,發掘內在的全部潛質,對你而言,不會有最高峰,那樣或許才有一絲活命可能,因為你的對手非同尋常。”
墨羿隻覺得腦袋沉沉的,朦朧一片,朦朧之中似有一道血光。
“我既不是你師傅,還不快起來!”老婦人繼續說道,“想我孫女美若蓮花,又天資聰慧,自然不需要這般才能嫁個好男人。之所以選中你,是因為你的身上有種不同於一般人的偏執與心智,或許這兩樣能救你的命,要知道,往往肯走一個又一個獨木橋的人才最接近成功。”
墨羿虛虛地站在,好半天才說出兩個字:“那他……”
老婦人道:“其他東西你都不必知道,你隻需在三年後的六月十八,去筇竹城的朵家等候一列迎親的隊伍,然後殺死所有的人即可。”
“啊……?”墨羿的心差點沒從喉嚨跳出來。
老婦人道:“你不必大驚小怪,總之此人萬萬該死。一個年近八旬的糟老頭子還妄想娶我孫女,倘若我們不從,他便要讓我跟孫女二人遭受這個世界上對女人來說最殘忍的酷刑,另外還要筇竹城血流成河,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不死?他要是不死,不知還會有多少人家的好姑娘被他糟踐!多少條無辜生命倒在他們的血腥之中!”
墨羿聽得心中倒有幾分怒意,覺得此人的確該死,可也聽出就連這位為自己打通武脈的老婦人也不是此人對手,而他還隻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毛小子,想到這,墨羿抬頭斜斜地看看天——如此關係著許許多多人性命的大事又豈是他能做得了的!
老婦人見墨羿雙目失神黯淡,麵色稍稍一凜,道:“所以你必須拿出自己的一切孤注一擲地去拚去賭,你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最高的巔峰,輸了就會丟命,贏了,蓋世的神功、名譽、富貴、喜歡的女人,凡是該有的你都會有,萬人敬仰。所以在任何時候,你都隻有一條路,一種選擇,明白嗎?”
稍停一下,老婦人又道:“不過,你要是抱有僥幸的心裏,認為哪天隻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就會萬事大吉,那你可就錯了。這些年,我跟孫女浪跡天涯,什麼樣的事什麼樣的人沒遇見過,還不至於糊塗到在生死攸關的大是大非麵前,輕易相信一個毛頭小子,所以方才在為你打通經脈時便已將一枚祖傳的銀蛆蠱毒丸注入你體內,此蠱當今世上隻有我一人能解,如果三年後的六月十八那天你不出現,要不了數日,你體力的全部銀蛆卵就會破卵而出,黏在你的每一截腸子上,大口大口地啃噬,直到所有的腸子穿成無數個孔,碎成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