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琢磨著,秦元正頭皮一麻,抬頭一看,就見秦侍郎正看著他,目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王妃駕臨秦家,是我家的福氣。可今日家中有些瑣事,不方便招待王妃。還請見諒。”狠狠的看完不爭氣的三子,秦侍郎努力平複了心中的怒火,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陶瓊琇送走。

他眼下心中複雜,既有家中子嗣不成器的憤怒,又有這些事被外人發現的羞惱。可說到底,這都是家事,他處理歸處理,卻是不想讓旁人看去的。

陶瓊琇倒是理解他的心情,卻也沒動,而是看向薑娉筠。

她今日所來,為的不是秦家,而是薑娉筠,自然要看她的態度。

知她心意,薑娉筠心中生暖,微微搖了搖頭。

今日阿瑩出現在秦府,本就幫了她大忙。剩的的汙糟事,實在不必她再繼續插手。

陶瓊琇這才應下說好,起身離開。秦侍郎親自起身去送,待到大門口,方才彎腰道謝,十分誠懇的說,“今日之事,多謝王妃援手。待我處理完,必登門拜訪,送上謝禮。”

這段距離,足夠他恢複冷靜,停止遷怒。轉而示好了。

陶瓊琇微微一笑,說,“我與阿芸自幼的交情,做這些也不過是順手的事。侍郎言重了,今日怕是有的忙,侍郎止步,我先走了。”

說完,她點了點頭,上車離去。

至於嶽氏,她從來都不擔心她的下場。

有她的那些東西,她死定了。秦侍郎隻要沒忽然傻了,就不會留下她。

珠胎暗結,害死嫡妻,陷害兒媳。種種罪名,除非秦家不想要名聲了,不然肯定是要把這件事給捂得死死的。

剛才陶瓊琇的話也是給秦侍郎的一個保證,薑娉筠好好的,這件事就會成為一個秘密,她不會忘外說。可若是她不好,那就不一定了。秦侍郎不傻,他知道該怎麼做。

鎮北王府。

出去了一趟,回來竟覺得有些累了。陶瓊琇小睡一覺,醒來後又苦逼的看起了賬冊。

她研究過,剩下的大概還得她看上半個月,才能看完。

慘,太慘了。

冬日的太陽溫暖而不耀眼,陶瓊琇命人在院子裏擺了張軟塌,懶洋洋的半靠在上邊,邊曬太陽邊看賬冊。

日子過得愜意而悠閑。

陳嘉賜今日回來的早,回府後便循著蹤跡過來找她。入目就見她笑的溫軟,手肘撐在軟枕之上,正垂頭看著手中的冊子。烏發盤成發髻,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衣襟微歪,隱約可見細膩肌膚上的幾點紅痕。

那是,他昨夜情動時留下的。

“怎麼在這兒看起來了,小心陽光傷眼。”收回眼神,陳嘉賜走過去小心給她正了正衣襟,輕聲說。

一眾丫鬟自動退開,給兩位主子留下單獨相處的地方。

陶瓊琇放下賬冊,轉頭看他,笑眯眯的說,“沒事,今天太陽還好。我想曬曬。倒是你,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陳嘉賜深受茂和帝信任,前段時間便將京都五營的大權都交到了他手中。這些日子為了熟悉這五大營,他正忙著呢。

心中正琢磨著,秦元正頭皮一麻,抬頭一看,就見秦侍郎正看著他,目中滿是失望和憤怒。

“王妃駕臨秦家,是我家的福氣。可今日家中有些瑣事,不方便招待王妃。還請見諒。”狠狠的看完不爭氣的三子,秦侍郎努力平複了心中的怒火,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陶瓊琇送走。

他眼下心中複雜,既有家中子嗣不成器的憤怒,又有這些事被外人發現的羞惱。可說到底,這都是家事,他處理歸處理,卻是不想讓旁人看去的。

陶瓊琇倒是理解他的心情,卻也沒動,而是看向薑娉筠。

她今日所來,為的不是秦家,而是薑娉筠,自然要看她的態度。

知她心意,薑娉筠心中生暖,微微搖了搖頭。

今日阿瑩出現在秦府,本就幫了她大忙。剩的的汙糟事,實在不必她再繼續插手。

陶瓊琇這才應下說好,起身離開。秦侍郎親自起身去送,待到大門口,方才彎腰道謝,十分誠懇的說,“今日之事,多謝王妃援手。待我處理完,必登門拜訪,送上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