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的便到了晚上。
在兩山峰後,一座較低的一個高峰上,有一間簡單而樸素的茅草房。
此處正是蕭逸墨的住處,他並不想住在那富麗堂皇的宮殿中,便向塵老要了一處安靜之地。
此時他負手,眼神疲倦的看著滿天的繁星與那淒涼的彎月。眼中也不知何時帶上了追憶之色。
佇立良久後,蕭逸墨突然臉色刷的一下一白,月色下那單薄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緊接著一道墨藍色的火焰包裹住他,仿佛是要把他燒為灰燼一般。
蕭逸墨咬著牙死死的抵抗著這灼燒他的墨藍色火焰。
冷汗很快便侵濕了他身上的玄衣,蕭逸墨被折磨了將近半個時辰後才緩過氣來。
同時那墨藍色的火焰也淡去,然後重新回到他體內。
蕭逸墨調息了片刻,用靈力把自己身上的冷汗烘幹,此時他臉色也帶上了幾分血色。
他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掌心無奈的笑道:“折磨我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放棄呀……”
這是蕭逸墨曾經受過的一次大傷,而落下的後遺症。
基本上每一個月都要來一次,折磨他。
蕭逸墨靜下心來把自己紛亂的氣息平複了下來,轉身正準備回茅草房中。
突然一道身影一閃,便從茅草房側麵的窗戶悄然無聲的進到他的房間中去。
蕭逸墨眼中疲倦之色瞬間收斂,不急不慢的向茅草屋中走了落去。
他到好奇,什麼人居然膽敢闖自己的房間。
他抬腳跨入自己的茅草房,可是進去後並沒有看見人影。
蕭逸墨眼底眸光一閃,餘光微微的向自己背後撇去,驟然間他身子一震,對方實力深不可測!而且還在自己之上。
蕭逸墨現在可是半步偽帝,莫非對方已是偽帝!?
蕭逸墨所知道的偽帝都已經掩埋在時間的長河中,當今大陸最強的便是半步偽帝,還沒有出過偽帝。
可是此時居然有一位偽帝闖進自己房間!
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驚。
蕭逸墨並沒有轉過身去,而且是直徑走到房中間的茶桌前坐下。
然後抬手優雅的倒了兩杯茶水道:“不知閣下深夜造訪我墨宮,有什麼事情嗎?”
他聲音剛剛落下,他對麵的空間便一扭曲,一道人影落在他對麵坐下。
那一道身影周圍帶著奇異的光暈,讓蕭逸墨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可以通過身影的輪廓和氣質大概的猜測出,她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而且十分貌美!
蕭逸墨潦草的打量了那女子一眼,低頭抿茶:“閣下居然來了,何必藏頭藏尾的?”
那女子不緊不慢的伸出一隻手端起蕭逸墨剛剛給自己倒的茶,絲毫不擔心裏麵是否下毒。
同時圍繞她的光暈也散去,蕭逸墨看見她頓時眉頭一跳,印入眼簾的是一席白色長袍紗衣的女子。
黑色的頭發像是流動著光澤的黑墨般輕輕挽起在頭頂,她的眼睛圓潤而烏黑,長長的睫毛像霧一樣,把她的眉眼修飾得極其潤澤,她尖尖的小臉,肌膚像是軟雪一般。
蕭逸墨見過的絕美女子數不勝數,可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美的驚鴻的女子,而且還隻是一個側臉。
此時女子眼眸落在茶杯上,櫻桃般的小嘴微微的小酌了一口茶水。
她的一舉一動仿佛就是一副畫一般,優雅高貴,出塵。
蕭逸墨短暫失神後,很快便回過神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眼前的女子真的可以說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美,甚至於還過之。
但是他也隻是欣賞她的美,但對她並沒有興趣,因為他的心早在多年前就被一個人帶走了。
蕭逸墨嘴角微翹,同時眼底帶著警惕之色並不敢大意。
那女子慢慢轉過身來,隻見她一半的麵容都被秀發遮住,她眼底帶著好奇之色打量著蕭逸墨。
剛剛看的是側容,此時正臉露出,蕭逸墨看見對方正臉麵容心跳直接一頓,一瞬間忘了呼吸。
好一會後,女子才輕啟朱唇,清脆的聲音響起:“墨宮新一任宮主,你是蕭逸墨對不對?”
蕭逸墨回過神來,為剛剛看見對方的麵容而失神而道歉,他拱了拱手。
同時也不失禮節的說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有什麼事情麼?”
那女子含首點了點頭:“嗯,我還真有一事。我要借蕭宮主一用。”
這句話把蕭逸墨說愣。
自己好歹也是半步偽帝,就算暫且拋開自己現在作為墨宮宮主的身份不說。
自己也好歹是大陸頂尖人物,怎麼變成了一件物品說借就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