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選舉始亂終歸安靜 兩學一做改進作(1 / 3)

質樸的石兒,沒有打琢,粗糙呀,本質不錯。琢琢磨磨,磨磨琢琢,耐住性兒吧,把寶珠兒細磨。

村裏選舉熱熱鬧鬧開始,平平靜靜結束,一切始料不及。卻忽生意外,有人在十裏香擺了兩桌,一幹人喝得昏天暗地,時間太敏感。有人舉報,圖像、人員、地點、證據確鑿。調查卻是十可父親三七,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支部還是鋼鐵、麥子、日月。麥子幾次道:“年紀大了,身體頂不住了,耽誤公家事,也堵了年青人的路,我辭職吧。”

鋼鐵笑道:“站完最後一班崗吧,接班人都上來了,高興呀。”

村長是坦途,村委心靈,辛勤。監委主任馬兵,監委土坡,取燈。

選舉剛結束,鋼鐵讓大家休息幾天,坦途卻一分鍾也未休息。香草首先電話祝賀:“村長,祝賀呀,有人設了十八道封鎖線。哈哈,咱衝出來了。下麵的事想了沒有?該蓋大隊樓了。咋辦?壯大集體力量呀。手中有了錢,好辦事呀。今?二滿辦一酒場,表示祝賀呀。”

坦途猶豫道:“中午,我舅官叫。”

香草道:“也是祝賀呀,讓他來嗎,我全包了。”

坦途道:“家裏有點事。”

香草道:“啥事,告訴你吧,你現在是村長,是公家人,得跳出小圈圈,不能婆婆媽媽的,老在舊圈子裏轉,二滿叫,是敬你。”

坦途道:“明天如何?”

香草道:“你咋這般遲鈍,是我在叫你,是我的麵子,懂嗎?”

坦途喃喃不知如何作答,隻聽香草冷笑道:“人真難說呀,選前,隨叫隨到,現在,當官了,有架了,難請了。”

坦途認真道:“我真有事。”

香草氣道:“是你有事,還是村長有事,別忘了,村長是誰選的。”

坦途正要說話,手機斷了,再打,手機關了。坦途剛喘口氣,一陣笑聲傳來,十可到了,坦途忙去開門。“哈哈,村長呀,幾天了,等你電話,咋連個音兒也沒了。村長跺個腳,樓房跟著晃;村長說句話,全村豎耳聽;不管懂不懂,都得小心應。今兒高興,哈哈,來混酒啦。”

坦途忙倒上茶道:“現在,可不是從前,管得緊了。”

十可道:“緊個屁,幹部可以緊,黨員可以緊,咱老百姓一個,把咱開除地球不成。”

坦途道:“剛才香草電話,說二滿叫,中午坐坐。”

十可道:“這家夥,隨風草呀,想幹工程吧。不出所料,大隊樓要蓋了,是不是聞到了腥氣。”

坦途道:“香草沒說。”

十可道:“上次還沒把她整死。學校的事,二滿一看風向不對,躲得遠遠的,沒記性呀,又來替二滿鼓噪。”

坦途道:“還有人家鋼鐵呢,這一關也難過。”

十可聽了急道:“說啥呢,你是村長,他是啥?書記嗎,寫寫記記。你是法人,一切法人說了算。鋼鐵把他的幾個黨員管好就不錯了。他是誰選的,就那麼幾個黨員,咱是誰選的,全村老百姓,高票當選。對外靠啥?靠公章,咋證明公章有效,法人簽字。法人是誰?是村長大人。咋,別人當村長咱不管,咱當了村長,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鋼鐵哄哄老太婆老頭兒可以,哄咱們,那點小把戲,兒童玩家家。”

坦途道:“我咋覺得這話那兒不對。”

十可道:“哪點不對,你個菩薩心,手裏拿的是刀,為的是做飯;喊是一聲雷,下的是毛毛雨。話說慈不掌兵,該軟,軟似綿;該狠,閻王來坐殿。像你這麼著,本是當家人,拱手讓江山。時間長了,連傻子也小瞧你幾眼。現在是搞政治,不是到幼兒園講故事。”

十可眉飛色舞正講著,九亞來了。不等坦途問,十可瞪眼道:“啥事?”

九亞亦瞪眼道:“他是全村村長,咋,我不能來?”

十可道:“尋村長,到大隊部。”

坦途笑道:“咋,酒癔又發了。”

九亞道:“這狗日慣下的毛病。”

十可道:“去去去,選舉早結束了,該幹嗎幹嗎去。”

九亞道:“開始換嘴臉了。”

坦途見二人說話不顧首尾,忙拉九亞到院外,乘機給他塞了件東西。九亞摸摸,知道是酒,想說幾句爭麵子話,見坦途一臉笑,也就罷了。十可道:“這種王八蛋,隻知騙吃騙喝,啥玩意。最多是塊敲門磚。選舉結束了,不要再理他們。”

坦途道:“真麻煩呀,早上,應付了幾撥人。這家長那家圓,婆婆說媳婦,媳婦煩公公。村裏咋恁多煩事,沒點兒樂趣。”

十可笑道:“估計村裏就這樣,孔子說,‘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一半是婦女,一半是小人,咋辦?遇到九亞這種小人,高興了,喂塊肉,不高興了,一腳踢開。逢見女人,婆婆媽媽的,把耳朵堵起來,眼不見心不煩。咱幹村長,就圖個名兒。現今誰見了咱不客氣幾句。首先,咱先抓幾件大事,開個三委會,先把威風立起來,大隊樓蓋著,手裏的錢先活泛些。咱動動嘴,下邊跑跑腿,把任務交給下邊,讓他們彙報工作。一支筆得把錢管好,咱幹啥,天南地北,玩去。噢,對了,把手機配齊,來個遙控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