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青陽峰,曆代峰主即為為蜀山掌律。蜀山弟子,若有那無視門規戒律之人,便會有青陽峰嫡傳用這道鎖劍符將人緝拿回歸山門按律懲處。
任你飛劍如何了得,也是難逃法網恢恢。所以這道鎖劍符於九州名聲極大,劍修聞之色變,蜀山青陽峰一脈更是僅次於蜀山主峰通天峰的實權山峰。
方醒見哥哥思慮重重的樣子,反而出言安慰道,“大哥,我這傷不礙事,沒有傷到大道根本即是皮外傷罷了。他們幾個如何了?”
“飛劍被鎖,本命神通不顯,卻各自有那保命手段。趙王孫那小胖子皮糙肉厚看著傷得最是嚇人,其實反而傷得最輕,不過失血過多罷了。盧道鍾最後關頭運用儒家浩然氣躲過一劫。錢夜行那小子也是機警,丟了條手臂見事不妙便隻出一劍誘敵,偷偷將那柄名叫“錦衣行”的飛劍披掛在身了。”
方醒見哥哥欲言又止,趕忙追問,趙一蔓呢?方醒是見到趙一蔓率先掙脫那如同蛛網的符籙枷鎖,與那名心機深成的黑衣男子大打出手。
方長卿笑了笑也不點破,趙家小妮子確實不錯,若非她拖延片刻,後果不堪設想。就在她香消玉殞之時,這不是被你大哥我救下了嗎。方長卿說完還不忘向自家弟弟眨了眨眼。
趙一蔓在那符舟之上便已清醒,與夫子詳細說了此戰各中細節。這才有了夫子在離開方家之前與方長卿的一番複盤。
黑衣男子修為應該是在結丹期巔峰,若是元嬰劍修,一劍之下哪還有方醒五人的大道性命。此人心機深沉,分明可以一劍重傷五人,卻又如貓戲老鼠一般,先用那鎖劍符製住眾人飛劍,再用武夫手段近身肉搏,最後才是祭出本命飛劍意圖斬殺五人。何苦來哉,殺心既起,何必拖泥帶水。
特別是這鎖劍符,一用便意味著暴露根腳師門,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錢家宅邸。
昨夜雨疏風驟,今日看來也是不得晴。
錢洞玄輔助床榻之上的錢夜行功行大周天,祖孫二人此時緩緩轉醒。錢夜行臉色灰白一片,雖未傷了大道根本,想來也是極不好過。左臂關節處的繃帶似有片片殷紅滲出,好不淒慘。
“曾祖,是我不爭氣.......”錢夜行沙啞開口,虛弱異常。
“無妨,你不過練氣大圓滿,能從結丹巔峰劍修手中逃得性命,足可自傲。”錢洞玄和顏悅色,言語之間充滿欣慰之感。
“夜行,你與曾祖明言,那人真是劍修嗎?目前隻有那趙家小妮子與方長卿這小畜牲一口咬定此事,你可曾親眼見到那人本命飛劍出竅。”錢洞玄雙手青筋暴起而不自覺,話鋒一轉繼續問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錢夜行雖不明就裏,但見曾祖神情如此緊張,往日竟不曾見過。錢夜行思考想去,還是如實答道。斬去自己一臂的確是一道劍光,那人手握一柄暗紅長劍,與趙一蔓纏鬥之時卻用了諸多武夫手段。自己倒地之時,隻見一場傾盆大雨落下,有濤濤洪水自百會穴灌入周身,所到之處便是斷壁殘垣,哪怕自己有錦衣神通傍身仍是無濟於事。
至於飛劍,自己確實未曾親眼見到。那股子沛然劍意確實是有的。
錢洞玄聽完也無多餘言語,囑咐錢夜行幾句便出門而去。
陰雲深沉。
世人皆言,不畏浮雲遮望眼。我也想看看我錢洞玄目之所及,能有多高多遠!
昨夜哪裏是什麼雨疏風驟,分明是雷雨交加。
曾孫錢夜雨終於主動開口,直言當年事。數年之前的伏擊確有三人,為首一人精通水法。隻是夫子所言之倭族,從始至終便未曾見到。
錢夜雨還說,為首之人曾使用一式水法,有那九龍銜珠的異象。
這等異象,我錢洞玄似乎昨夜才剛領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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