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莊圓圓耳朵聽著,氣受著,她連小夥伴的關係都處不好,書本被惡作劇的扔到了垃圾桶裏,讀那兩個書也讀不好,老師便說她:不學好。往圓圓媽那兒一告狀,誰又知道莊圓圓到底怎麼回事呢——她總是不說話。
這就像一個古老又樸實的道理:大象還是小象的時候,被捆在柱子上。它要掙脫手臂粗的麻繩,飼養員便用鞭子抽它。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麻繩和鞭子在它幼小的時候就明白,自己是無可奈何的。
等它成了大象,有力氣掙脫,飼養員再也拿它沒辦法,卻無人提醒它:你自由了。
它依舊被繩子捆著,依舊被鞭子抽打。
莊圓圓就像這小象一樣,童年的玩伴尖酸刺耳的嘲笑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噩夢,成了她自卑的源泉。在她尚未形成正確三觀的年代,左右了她的性格脾氣,送到她門縫裏的尖刀越來越長,長的她躲到了屋子的最陰暗的東南角。
這時再有陽光從門縫裏傾瀉下來,也照不到莊圓圓的身上。
人以天地為爐,眾生誰不是苦苦煎熬,偏偏莊圓圓煎熬的比她們苦一些。
她認為這是她的運氣不好。
命不好如張雨,年幼時生的骨瘦嶙峋,偏偏運氣好,遇見了紀渙,帶她出落得亭亭玉立,衣食無憂。
命好如莊圓圓,少年時長得像個小神仙,卻偏偏運氣不好,一朝不慎,走了彎路,圓圓滾滾。
莊圓圓長大了些,便知曉了一些道理,同時活的:讓別人覺得她暢快起來。
莊圓圓依舊是那頭小象,實際上她活的很不是滋味兒。
當她以為她要一輩子都這麼不是滋味兒的活著時,終於有人把光帶到她的小屋前麵。
來的人是紀渙。
紀渙認為光是門縫這點兒光不夠,他準備:拆門。
他拆門的動靜不大,躲在門裏的莊圓圓毫不知情。
但是站在門外的李薇,看的很清明:紀渙確實在拆門。
莊圓圓的手放在口袋裏,捏著那幾個糖,好似要把它捏化。
化了也舍不得,於是忍著想要的心情放手。她在減肥,明知道糖好吃,也不能吃。
莊圓圓明知道紀渙很好,但是不能要。
她不敢要,也要不起。趴在這個名叫社會的大娃娃機麵前,望著裏麵千姿百態的娃娃,莊圓圓甚至沒有抓娃娃的硬幣,也失去抓娃娃的資格。
她不像紀渙那樣遊刃有餘,可以一個接著一個的抓到所有他想要的娃娃,其中有一個胖胖的,圓圓的:就是自己。
李薇見莊圓圓低著頭,看不清臉色,樣子不是很開心,便問,“怎麼啦,圓圓,是不是我說錯話啦?”
她就是一個直來直去的女孩子,有什麼事兒就問出來。
莊圓圓等了一會兒,喜笑顏開,“沒有啊!我在想我們一會兒去哪裏吃飯。”
她裝的叫人看不出來,裝的天.衣無縫,連李薇都覺得,莊圓圓是開心的。
“不是紀渙請我們吃嘛!你操什麼心,我的想法是問你,咱們要不要出去轉轉?”李薇擠著眼睛。
叫莊圓圓耳朵聽著,氣受著,她連小夥伴的關係都處不好,書本被惡作劇的扔到了垃圾桶裏,讀那兩個書也讀不好,老師便說她:不學好。往圓圓媽那兒一告狀,誰又知道莊圓圓到底怎麼回事呢——她總是不說話。
這就像一個古老又樸實的道理:大象還是小象的時候,被捆在柱子上。它要掙脫手臂粗的麻繩,飼養員便用鞭子抽它。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麻繩和鞭子在它幼小的時候就明白,自己是無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