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也能記起,學校辦了個小型畫展,她的畫被掛在最寬敞的中間,等別的國家的藝術大師,鑒賞大師來參觀時,有一個油畫主人出麵做一個簡單的作畫思路介紹,因為莊圓圓太胖的原因,學校當時找了另一位同學。
想來可笑,她畫的畫,她寫的論文,她的思路和想法,最後成了另一個人轉為代述。
莊圓圓當年表麵上和和氣氣的,看著很好說話,內心裏掉了許多眼淚,坐在自己的小畫室裏長籲短歎的傷心了一晚上。
哪位代述人員也是個不要臉的,代述時不把話說清楚,叫別人聽著,好似這些畫都是他畫的似的。
莊圓圓忘記從哪個犄角疙瘩無意間打聽到了這位代述同學的近況,他本身是個有點兒實力的人,能考進國立美院,誰不是有實力的。
他的實力有一點,加上那次在國外許多藝術大師麵前露了一麵,現在的工作待遇好得很,還在某某大學當教授,出書都出了好些本了。
而原作者莊圓圓,備受打擊,十分傷感的扔了幾年畫筆,淪落到去網上當美食博主去了。
一個畫畫的,藝術家,去當美食博主,這就像怪胎被套上了正常人的皮囊,扒開這層皮囊,其實還是個怪胎。
莊圓圓年輕的時候大約是有一點中二病,為了一點小事,差點兒毀了自己的藝術之路。
而圓圓媽說的盧教授,就是當年校董事提出找他人代述莊圓圓時,全程投反對票的油畫係係主任,也是莊圓圓人生路上難得給她提了盞燈籠的恩師。
“盧老師來幹什麼?”莊圓圓歪頭問道,她坐在沙發上,圓圓媽也坐在沙發上。
莊圓圓看她的時候,圓圓媽的眼神有些躲閃,含糊不清道,“哎呀,我怎麼知道,可能,可能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吧,你給老師回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莊圓圓認為圓圓媽此番行為:很可疑。
莊圓圓手機裏有盧老師的電話,因為不常聯係,所以翻找的時候用了些功夫,撥出電話之後,盧教授接的很快。
“盧老師。”莊圓圓先打了聲招呼。
盧教授和莊圓圓寒暄了半天,東拉西扯的提了一下莊圓圓的大學生活。
莊圓圓聽罷,可不覺得盧教授今天特別到她家一趟,是來拉扯家常的。
莊圓圓敏感的內心其實有一些猜測,但是她就是這種性格的人,隻要有百分之一的不確定,她都不會自作多情。
這一點,很多人在她的前半生都教給她了。
莊圓圓不自作多情的去想,卻還是有一件事情,不用自作多情,也是肯定的:她無疑是盧教授最有天賦,最得意的學生。
莊圓圓輕聲細語,很有禮貌的打斷了盧教授的喋喋不休,小聲問,“盧老師,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盧教授見莊圓圓不和他繞彎子,他也懶得胡天胡地的侃大山了,直接切入主題。
“小莊,你這幾年還在畫畫嗎?”
莊圓圓聽了,幾乎立刻想否認自己畫畫的事實。
她現在也能記起,學校辦了個小型畫展,她的畫被掛在最寬敞的中間,等別的國家的藝術大師,鑒賞大師來參觀時,有一個油畫主人出麵做一個簡單的作畫思路介紹,因為莊圓圓太胖的原因,學校當時找了另一位同學。
想來可笑,她畫的畫,她寫的論文,她的思路和想法,最後成了另一個人轉為代述。
莊圓圓當年表麵上和和氣氣的,看著很好說話,內心裏掉了許多眼淚,坐在自己的小畫室裏長籲短歎的傷心了一晚上。
哪位代述人員也是個不要臉的,代述時不把話說清楚,叫別人聽著,好似這些畫都是他畫的似的。
莊圓圓忘記從哪個犄角疙瘩無意間打聽到了這位代述同學的近況,他本身是個有點兒實力的人,能考進國立美院,誰不是有實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