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個機艙裏就隻有我和唐文兩個人,駕駛室與機艙之間也是封閉的,再加上噪音,我根本不用擔心和唐文說的話會被駕駛員聽見。
“那個,先生,趙隊長好像對我有意見啊?”我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這種情況下隻能由我打破沉默。
“他應該不是對你有意見,畢竟之前你父親就數和他關係最好了,他對你這種態度應該是有別的原因。”唐文說道。
那還能是什麼原因?我又沒惹他。
唐文對我說道:“你也不用多想,他本來就是那種多做少說的人,除非是剛剛加入的新人會有一些客套性的話外,平時他基本沒什麼話說”。
確實,相處這麼多天,感覺除了工作行動上必要的交代以外,確實沒有其他的話。
趙西齊屬於那種人狠話不多的,那唐文就屬於那種人狠話還多的。
不過,如果讓我選擇一個人相處,那還是趙西齊吧,雖然他脾氣臭,但還是比較實在的漢子,不像唐文永遠一副笑麵,卻總是那麼深不可測。
“對了,先生,我們剛才是不是在陵區裏?”我想了想,問道。
“是的。”
“我記得陵區裏有大量陰氣,蕭氏族人怎麼在這裏生活的?對了,那些守墓人又是怎麼長期生活的?”我問道。
唐文半天沒吭聲,許久才答道:“這個不好說,我們也沒有細研究過,也許是習慣了吧。”
他既然這樣回答,不管他知不知道,估計我也很難問出來了,所以雖然我還想再問些事,但想了想終究沒有說出口。
這些天,我好像一直在解密,可是解密解密,謎團卻越解越多,弄得現在我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理頭緒了。
就唐文來說,他明明知道很多我想知道的謎團,卻一路和我打啞迷,好像這麼著玩我很有成就感一樣。
我也想明白了,依我現在的處境,如果唐文不想告訴我,我是根本沒辦法,如果唐文想告訴我,即使我不主動問,他也會讓我知道的。
所以,沒必要再費勁了。
雖然直升機的噪音很大,但是這麼多天的折騰下來,我早已身心俱疲。
沒過多久,我就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類似病房的房間裏,還紮著吊針,想動一下,發現身上特別酸疼。
房間裏沒有別人,我呼喚了半天也沒有人應聲。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做夢?”我心裏想著。
“體質到底是特殊,比一般人起來的要早很多。”唐文從廁所裏走了出來。
唐文這種人從廁所裏出來,讓我感覺有些別扭,畢竟這些天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三個字——非人類。
不過想想,再怎麼非人類,那終究也是一副人的皮囊,吃喝拉撒都是正常的。
“這裏是哪裏?”我比較實際的問道。
“這裏啊。”唐文說著從我旁邊的床頭櫃上的果盤拿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大口說道:“這裏是總部醫院。”
“醫院!”我現在特別擔心會有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在醫院,我怎麼了?”
“這是規矩。”唐文有些不耐煩,“除了你以外,所有外勤行動隊員都是在人類極限上做事,但是再怎麼突破終究也是人,所以每次行動過後,都要來這裏調養。”
“怎麼調養?”
“先打鎮定,讓你完全放鬆,等完全沒問題了,再打些營養,這過程一般得好幾天,最多一個星期。”唐文說道。
唐文又咬了一口蘋果,說道:“但你的體質不一樣,其他人這會兒鎮定勁還沒過,都和死豬似的睡著呢,不過,你既然醒了就別想休息了,一會兒我回來後,你就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