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四川路上,靠近日本領事館的一家名叫“吉野”的日本居酒屋裏,渡邊長雄正在喝他日本清酒。
渡邊長雄是這家居酒屋的常客,他照例坐在靠窗的那席座頭上,一個人自斟自飲的喝著今晚的第四瓶清酒。
透過雨水淋漓的玻璃窗,他可以看到慘白的路燈下清冷的街道上偶爾駛過的車輛和行色匆匆的路人。也可以看到寫著“吉野”字樣的紙糊白燈籠掛在店門外,在風雨中飄搖。
剛進店時點的幾樣下酒菜早已被他一掃而空,渡邊長雄又讓老板娘給自己上了照燒雞腿、天婦羅和烤鰻魚。
此時天色已晚,外麵下著大雨,店裏的客人也不多。
往日裏三三兩兩很是熱鬧的日本領事館的工作人員,也一個都沒有過來,這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大家都懶得出門,況且發餉的時候未到,一個個的都早已口袋空空。
渡邊長雄和一般領事館的特工不同,盡管也是單身、盡管也沒有女朋友,盡管軍餉也一樣少得可憐,但身為特高課的主任、田中左衛門手下的紅人,他每個月還可以領到一筆金額可觀的交際費和津貼,就算他天天出來喝酒,也還能攢下足夠的錢彙回日本的家裏。更何況,今天他本來就是出來喝酒解悶的。
“哎呀,真巧啊!渡邊君,沒想到在這兒居然也能碰到您啊!”
正在飲酒的渡邊長雄抬頭一看,竟是林森。不過,他現在隻知道他叫王大林、聚森財團的老總,是自己老師田中左衛門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王老板,您好。”渡邊長雄很有禮貌地說著,“您怎麼也有雅興到這裏來喝酒?”
“外麵下雨,又沒什麼地方好去,心裏想著喝些清酒,這不就到這兒來了。”
林森說著便在渡邊長雄的對麵坐了下來,讓侍應生給自己添了一副碗筷,同時又叫了兩瓶清酒和幾個熟菜。
他給自己杯中斟滿酒,然後舉起杯子,“來,渡邊君,為了這次的偶遇幹一杯!”
“好,來,王老板,幹杯!”
渡邊長雄大笑著拿起酒杯,兩人舉在手裏碰了碰,一飲而盡。
林森吃了一口菜,然後看著渡邊長雄,試探性地笑著問,“渡邊君,我看你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想你遠在日本的嬌妻了?”
渡邊長雄嘿嘿笑了笑,“王老板真會說笑。我到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找,哪有什麼嬌妻可想啊?”
“怎麼可能呢?”林森一臉詫異的神情,“渡邊桑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對象,怎麼會連女朋友也沒有呢?”
渡邊長雄盡管已經喝了不少清酒,但此刻頭腦還算清醒,他看著林森,淡淡笑道:“王老板你不相信吧?說實話連我自己也不相信。不過事實確是就這樣啊。”說完,又自斟自飲喝了一杯。
“可惜,可惜了。”林森說著臉上流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我這是沒女兒,要是有的話一定讓她嫁給你。”
北四川路上,靠近日本領事館的一家名叫“吉野”的日本居酒屋裏,渡邊長雄正在喝他日本清酒。
渡邊長雄是這家居酒屋的常客,他照例坐在靠窗的那席座頭上,一個人自斟自飲的喝著今晚的第四瓶清酒。
透過雨水淋漓的玻璃窗,他可以看到慘白的路燈下清冷的街道上偶爾駛過的車輛和行色匆匆的路人。也可以看到寫著“吉野”字樣的紙糊白燈籠掛在店門外,在風雨中飄搖。
剛進店時點的幾樣下酒菜早已被他一掃而空,渡邊長雄又讓老板娘給自己上了照燒雞腿、天婦羅和烤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