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與公主真是好興致,”陳高恪遮掩住眼底的波瀾,笑著走到薑堰身旁,“早就聽聞公主聰慧,尤擅丹青,不知這幅畫,公主以為如何?”

陳高恪生得並不算醜,卻也算不上俊美,但他略帶英氣的麵孔卻總是給人一種欺騙性,讓人覺得他很可靠。

薑泠側頭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的問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她生得漂亮,一雙烏黑的水眸澄澈又幹淨,神色無辜至極,縱然是言語間並不客氣,也讓人絲毫討厭不起來。

穆衍眼底瞬間變得柔和,一顆激蕩不安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至少在眼下,公主最討厭的人就是陳高恪。

像是突然間湧出了最堅定的道理,穆衍上前一步,距離薑泠更近了些,牢牢的將她護在身側,擋住了周圍投來的各種目光。

大周如今隻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不是久居深宮便是少有傳聞,京城百姓難得一見,乍然聽到公主與殿下的稱謂,難免好奇。

陳高恪被當眾拂了麵子,心頭又惱又怒,又見薑堰沒有絲毫動容,憋著火說道:“家父陳瀾在朝中任大將軍一職。”

薑泠稍一點頭算是應了,目光依舊落在古畫上,她總覺得這幅畫有幾分熟悉,此時薑堰已出到了兩萬兩白銀,四下再無任何聲音。

對於一幅字畫而言,縱然出自名家,價格也足夠高昂。薑堰身為皇子,能拿出的現銀也隻有這些,其他的禦賜或是宮廷之物,即便再貴重也不能出售。

他看著薑泠認真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難掩的愧疚,他能為她做的也隻有這些。

“四萬兩!”

陳高恪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薑堰,掩在寬大袖口下的雙拳捏緊,眼中情緒複雜,有期待有緊張也有興奮。

這次他總會看到他了吧?兩萬兩白銀已經差不多是薑堰能拿出來的極致,一個未曾開府的皇子,絕不可能有更多。

隻要他開口,銀子也好,字畫也罷,他陳高恪都可以雙手奉上。

但想象中的場景並未發生,薑堰聽到他的話怔了怔,接著摸出了腰牌,‘哐’的一聲丟在了桌子上。

“五萬兩。”

陳高恪氣的發抖,眼底噴湧著怒火,隻為了這樣一幅畫,隻為了一個所謂的妹妹,他竟寧願傾盡所有嗎?他為什麼總是不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二殿下,置物行從不以物易物,更沒有抵押這一說,若是沒有足夠的現銀,交易不會成立,”陳高恪捏緊了拳頭,臉上卻帶著輕笑,隨後看向薑泠的眼神越發柔和,“高恪此舉倒是讓二殿下和公主誤會了。”

“自上次在上書房驚擾公主後,高恪便一直心懷歉意,聽聞公主喜好字畫,特意要將這幅畫獻於公主,二殿下就切莫與高恪計較了。”

他這番話算得上誠摯,臉上也掛著笑容,任誰看來都是一個誠心賠罪的君子,可落在穆衍眼中,卻是十足的做作惡心。

“二殿下與公主真是好興致,”陳高恪遮掩住眼底的波瀾,笑著走到薑堰身旁,“早就聽聞公主聰慧,尤擅丹青,不知這幅畫,公主以為如何?”

陳高恪生得並不算醜,卻也算不上俊美,但他略帶英氣的麵孔卻總是給人一種欺騙性,讓人覺得他很可靠。

薑泠側頭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的問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她生得漂亮,一雙烏黑的水眸澄澈又幹淨,神色無辜至極,縱然是言語間並不客氣,也讓人絲毫討厭不起來。

穆衍眼底瞬間變得柔和,一顆激蕩不安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至少在眼下,公主最討厭的人就是陳高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