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泠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袍,半個臉頰壓在他的膝頭,露出的小臉上還帶著點點淚痕。

她很不安,不知夢到了什麼,秀氣的眉頭倏然蹙緊,攥著衣袍的小手用力的泛白,穆衍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用手撫平她的眉頭,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整個人瞬間都柔軟了起來。

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再也不用擔心她會被人傻乎乎的騙走,更不會擔心她會隨隨便便愛上什麼人……穆衍怔怔的望著她,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大膽而又猖狂的念頭。

他想名正言順的站在她的身旁,不必畏懼任何人的目光,更不會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想著,她興許會被什麼別的人哄走。

可她是公主啊……是大周唯一的公主,身負萬千榮寵,若是她不願,沒有人能夠強迫她。

這樣狂妄大膽的念頭,他不敢說,甚至不敢透露分毫。

“穆衍你醒啦,”薑泠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從他的膝頭爬起,伸出小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竟有些燙,她的眉眼間頓時浮現出些許擔憂,“你發熱了?”

穆衍望著她染上些許血漬的小手,眼底一片溫柔,輕笑著說道:“沒有,是公主的手太涼了。”

“是這樣嗎?”薑泠有些遲疑,抬手又摸了一次,確定他沒有發熱才漸漸安心,她發現穆衍正盯著包紮的傷口,一時竟有些局促,小聲說道:“我沒有帶金瘡藥……”

“已經足夠了。”穆衍低沉的聲音響起,唇畔止不住的向上翹了翹。

他哪裏還需要什麼金瘡藥,她就是他最好的良藥,甜膩膩的,像是那半塊花生酥片,像是七彩的夢境,一點點滋生著他的野心和狂妄。

薑泠彎彎唇,望著他依舊發白的臉色,貝齒半咬著嘴唇,小心翼翼的問道:“疼嗎?”

穆衍眸底浸滿了笑意和溫柔,搖搖頭,輕聲道:“一點兒都不疼。”

反而甘之如飴。

天色已經不早了,外麵的大雨已經停了,變成了稀稀疏疏的小雨,他在外頭過夜倒是無所謂,但公主卻不能。

出來這麼久,倘若再不回去,沈府和宮裏都會派人來找,到時候會鬧得人盡皆知。

更何況,天馬上就要黑了,她怕黑。

穆衍眸色微沉,目光掃過四周,在擠滿塵埃與枯草的角落裏尋到了一把油紙傘。

傘上破了洞,不知是不是被老鼠咬的,但勉強還能用。

穆衍將上麵的灰塵擦拭幹淨,轉頭看向薑泠:“天色不早了,公主,我們盡快回去。”

薑泠也知這件事的輕重,點頭應了,目光卻停留在他受傷的手臂上,傷口是不能沾水的,初春的小雨又寒又冷,最是傷人不過。

推開門,外麵的冷意撲麵而來,穆衍瞥見薑泠身上的衣衫,抬手開始解去外袍,薑泠一怔,抓著他的腰帶說道:“不許脫。”

穆衍這次沒聽話,利索的將外袍披在她身上,撐傘蓋過她的頭頂,說道:“卑職習武,不怕冷,倒是公主身子弱,萬一受了風寒,又要遭罪了。”

薑泠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袍,半個臉頰壓在他的膝頭,露出的小臉上還帶著點點淚痕。

她很不安,不知夢到了什麼,秀氣的眉頭倏然蹙緊,攥著衣袍的小手用力的泛白,穆衍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用手撫平她的眉頭,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整個人瞬間都柔軟了起來。

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再也不用擔心她會被人傻乎乎的騙走,更不會擔心她會隨隨便便愛上什麼人……穆衍怔怔的望著她,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大膽而又猖狂的念頭。

他想名正言順的站在她的身旁,不必畏懼任何人的目光,更不會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想著,她興許會被什麼別的人哄走。

可她是公主啊……是大周唯一的公主,身負萬千榮寵,若是她不願,沒有人能夠強迫她。

這樣狂妄大膽的念頭,他不敢說,甚至不敢透露分毫。

“穆衍你醒啦,”薑泠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從他的膝頭爬起,伸出小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竟有些燙,她的眉眼間頓時浮現出些許擔憂,“你發熱了?”

穆衍望著她染上些許血漬的小手,眼底一片溫柔,輕笑著說道:“沒有,是公主的手太涼了。”

“是這樣嗎?”薑泠有些遲疑,抬手又摸了一次,確定他沒有發熱才漸漸安心,她發現穆衍正盯著包紮的傷口,一時竟有些局促,小聲說道:“我沒有帶金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