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捏了捏舒妍的鼻尖,“沒想到你也是個蔫兒壞的。”卻不說此法可行不可行。
“我這不是替爺著想嘛,您既然不喜歡十四阿哥,將來要是給他指個蒙古福晉,豈不是一勞永逸。”說著,便在太子胸口上捶了一拳,“還派上我的不好了,真是白操了這份心。”
太子順勢把舒妍摟了過來,低頭咬了咬她的唇瓣,“有的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對於這位,卻哪裏還有什麼看不透的。也是覺得兩人如今做什麼都一條心,自然也是開懷不已。
正在夫妻二人耳鬢廝磨的時候,外頭傳話進來,道是十五阿哥胤禑來了。
舒妍倒是好奇了,十五阿哥同太子可差著不小的歲數,說是兄弟,做父子都是可以的,他沒事跑來幹嘛。
太子便替舒妍理了理襟上的坎邊,說:“這小子是個機靈的,知道他額娘在後宮討生活不容易,便想方設法來討好爺。”
也就是抱大腿了。“那爺呢,讓他討好去沒。”想起那次在宮道上碰見,舒妍還是記憶猶新的,四五歲的小小一個,卻是個禮儀周到的。加上她這會兒生了弘晳,對上這麼一個孩子,心裏更多的還是疼愛。
太子笑道:“稚子之心不能拿旁的去度量。”便出去見胤禑去了。
等到臘月十八的時候,便在瀛台前的大冰池子上舉行了冰嬉。皇帝奉皇太後乘坐華麗的冰床前往最佳觀看地點後,皇室宗親們才陸續乘冰床圍攏過去。
舒妍同大福晉幾人聚在一處,看著前麵旗手和射手們有序的排列著,並沿著事先畫好的彎曲冰道穿行於旌門之間,也是跟著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現場的氣氛,一點也不亞於親身下場。
三福晉攏著棉手捂子也是快坐不住,直說:“倒是快射啊。”話音剛落下,背著紅色旗幟的射手先一步把旌門上懸掛的彩球給射中了。三福晉便嗐了聲,“這八成是放水了。”
大福晉端坐在那兒笑道:“瞧你急的那個勁兒,私下裏下注了吧。”
三福晉便往左右看了看,“看破不說破,大嫂,難道你就沒有不成。”見舒妍愣愣的聽不懂似的,“別裝了二嫂,太子主持的,你敢說你沒下。”想想也是傻了,“早知道先來你這兒打聽了,這下怕是要血本無歸。”
舒妍笑道:“你們說的,我真不知呢。”不說興趣不興趣的,皇帝不是明令禁止賭博嘛。好家夥,這些內眷們反倒全不當一回事呢,都賭到皇帝眼皮子底下來了,也是有夠猖狂的。
甭管信不信的,待瀛台這兒的冰嬉看的差不多了,那邊在挨個領賞謝恩的時候,三福晉便提意去五龍廳那兒的冰池裏也嬉耍一回。
大福晉說:“那裏這會兒沒人,咱們去玩一會子也是無妨的。”
舒妍看她們這個架勢,分明也是做足了準備的,才要說自己沒有裝備,三福晉就指了指後麵,“都給你帶齊了。”
得嘞,真要等到太子點頭,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這便趁著皇帝準備往闡福寺去的時候,悄悄攆到太後身旁去說了,隻道她們妯娌幾個要去敘敘,便先告退了。
等人都走了,江嬤嬤才說:“奴才瞧著三福晉好像帶了跑冰鞋來的。”
太後不過是說:“由著她們去吧,宮外哪裏能尋著這麼大的冰池子,都是愛玩的年紀,過幾年就沒這個勁頭了。”
江嬤嬤又說:“方才八福晉倒是一直盯著太子妃她們呢,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給跟過去。”上次發生在東宮的事情,他們早就聽說了,對於大福晉不喜歡八福晉,也能猜出個大概來。要是這會兒讓八福晉湊過去,隻怕是要掃了那妯娌三人的興。
太後的臉色便冷了下來,“那就把她叫過來吧,她不是一直想到哀家跟前來伺候。”
江嬤嬤轉身便差人去傳八福晉了。
而舒妍妯娌三人在五龍廳前的冰池裏玩的那叫一個恣意,尤其是大福晉,就好像憋屈了很久似的,甚至都把兩個冰球給打飛到了池子外麵去。
三福晉在那兒叫苦不迭,“大嫂你好歹也讓我碰一回球吧,要不光顧著攆你,也忒沒勁兒了。”
大福晉在冰上溜著,揚聲說:“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在家裏練了許久,就等著一展身手,這會兒怎麼又不把看家本事拿出來呢。”說話間,正帶著的球不小心讓舒妍給截了去,便又說三福晉,“好啊,你們倆這是聯起手來對付我了是吧。”半貓下身,奮力追舒妍去了。
舒妍回頭來說:“大嫂可別冤枉我們,是你自己大意了,我們可沒有聯手。”舉起球杆子一擊打,冰球恰好穿入旌門。
待玩過一柱香後,妯娌三人才離開五龍廳,往毓慶宮去小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