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說:“所以這才是什麼鍋配什麼蓋。縱使他福晉有萬般不是,他總歸是不一樣的,既然已經把人取進門了,就該想著怎麼好好過日子,連個家都不能安頓好,還妄想其他,簡直癡人說夢。”
舒妍便不太大意的問道:“對他,爺會做何安排呢?不說他還能否蹦起來,放在京裏總歸也是一個禍患,又得時時提防著,”覷了眼守在門外的含玉,才再說:“倒不如過幾年等十四也回來的時候,把他們幾個愛惹事的都給打發到西方去,去學習去取金,不論什麼名目都好,隻要把人遠遠的支開,才不會壞了爺的大事。”
太子卻隻是哼了聲,“那不是便宜他們了。”
舒妍眼睛一亮,聽太子這話的意思,好像也是早有成算,這便坐近了打聽道:“爺是有什麼章程了。”
太子看著舒妍那一副快告訴我快告訴我的讒樣,反而狡黠一笑,“想知道,”掐了把她的臉頰,壞壞道:“晚上等爺回來再同你言語。”端起碗把剩下的一口小米粥給喝完,就出門去了。
宮道上的這個小插曲雖然沒有傳到宮外去,但在宮外的那哥幾個卻是要出麵來給弟弟們暖暖新居的。
直郡王也是到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年過下來到現在,就沒停下來過往外送禮。加上老七老八,後麵還有老九老十兩個也定好了日子要出宮,他又得往外損失一大筆份子錢。
正琢磨著要不再納個妾,把人招過吃頓酒,多少也能收些禮回來。恰好見著伊爾根覺羅室從門外進來,“今兒這酒,妾身就不去吃了,爺自個兒去罷。”
直郡王卻靈光一現,與其納妾生庶子,倒不如再生個嫡出的掙錢,還有麵兒。這便打起笑臉,忙忙著過去攔大福晉,“福晉做為大嫂,怎麼能不去呢,哪怕隻是去露個臉也是行的。”
大福晉就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起了直郡王。
直郡王讓她福晉看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便把人一攬,循循善誘道:“別的不說,福晉你想想,這種場合哪裏能少得了喝酒的,你若是不去,他們還不得把爺往死裏灌。”
大福晉便明白過來了,“所以爺這是自個兒不愛喝酒了,便拿妾身來當擋箭牌。”
直郡王一噎,還奮力解釋道:“你怎麼能這麼理解呢,爺為什麼要帶著福晉出門,”話還沒說完呢,就讓大福晉給見縫插針了,“因為咱們大清的規矩啊,要不爺一準是要帶那年輕的水靈的出去。”
直郡王再噎,這麼個婆娘,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雖然心裏已經躥起了懟回去的小火苗,但直郡王還是給忍了,就為了能討好到他福晉,哄她再生一個孩子,也是拚了,“福晉這是要打爺的臉嗎?”
大福晉也不急著回去了,坐下來說:“爺這話可要說清楚來了,妾身怎麼就打你臉了。”
直郡王說:“咱們別的不論,你見誰家爺們出門是不帶著福晉的,咱們之前不是都說好了,甭管在家如何,外麵的臉麵,你都會給爺兜著。而且咱們要是不出雙入對的,汗阿瑪還不得要以為咱們又鬧不愉快了。還是說你其實就是等著汗阿瑪來訓斥爺的,所以才這般的同爺作對。”
大福晉便挑了挑眉,心說跟我玩心眼,那我就同你玩玩。遂回去換了身衣裳,還由著直郡王牽著她的手一起出門去了。
可就直郡王的為人,誰還不知道呢,尤其是做了幾十年兄弟的那幾個,就更是清楚的什麼似的。見這夫妻倆都能牽著手出現在人前,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作秀。三十來歲的人了,還玩這一套,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嗎?
三爺便就忍的肚子都要痛了,趁著前後院分開的時候,才悄摸摸對直郡王說:“大哥你實在沒必要這樣的,夫妻倆出門隻要麵上過得去就行了,這麼強行秀恩愛,一看就假的很。”
直郡王才不管,“我倒是有逼你看,一張破嘴,幾時也能說幾句動聽話。”
自從聽說那些話後,三爺也是發現直郡王整個都放飛了一樣,以前還會壓製一下,現在整個一無賴,所以也是不想再招惹他,還拱了拱手道:“行吧行吧,你是大哥,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湊過去就同五爺絮叨如何賺銀子的事去了,隱約還能聽老九什麼的字眼。
等到晚上回府,直郡王悄悄摸進正院的時候,就差點沒讓大福晉給一腳踹下床去。
“今兒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爺跑來獻什麼殷勤呢。”
直郡王扶著腰,“老夫老妻的,誰規定了隻能初一十五才能在一塊兒過活。”
大福晉就知道,“妾身身子不便,伺候不了爺,爺去側院吧。”
直郡王不信,“伊爾根覺羅氏,你這心裏還有沒爺了,生了兒子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爺難道還碰不得你了。”撲上去,就要動粗了。
大福晉也不是吃素的,又是掐又是撓的手腳並用著,直把直郡王給撓成了一個大花臉。
惹得直郡王半點那心思也沒有不說,最後不得不提上斷掉的褲頭,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