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接過他媳婦拾好的放到一起來歸攏了一下,“這你就不懂了,要是他一來找爺就去,那不是顯得爺很不值錢。”
三福晉可不太認同這個觀點,“誠然您想要擺架子,那不是也有見好就收的話嘛,如今人家都不上門了,您怎麼反而又受不了了。 ”
三爺明顯就不高興了,他哪裏知道陳夢雷會突然就不來了,這臉也是被打的啪啪的。可當著媳婦的麵,自然不能這麼說:“這叫有備無患你懂嗎?哦你以為修書很簡單呢,是個人都能修是罷。”
三福晉還想同三爺爭辯來著,可一想到自己幹什麼來的,便也不同他一般見識了。“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文華殿上所有人加起來還不及您膝蓋行了罷。”
這都甚麼跟甚麼啊,三爺就給氣笑,“你這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攆爺這來做甚麼,真以為爺會把人領屋裏來呢。”他們這些爺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輕易不會把女人帶回自己屋子過夜。所以這會兒想到的便是他媳婦攆出來捉人來了。
三福晉白了眼,心說你要真敢把人往屋子裏帶,老娘不扒了你的皮,掀了你的房頂。可這會兒人都這麼認真的在修書,這些話自然是不會隨便說出口的,“合著在爺心裏,我就是這麼個人是罷。”
三爺心說你可不就是這麼個人嘛。麵上還笑嘻嘻道:“行了行了,別撿了,給爺帶什麼好酒來了,”抱起酒壺拎起來一嗅,滿意的嗯了聲,“就是少倆下酒的。”
這個有什麼難事,三福晉當即就吩咐廚下去整兩個下酒菜來。夫妻倆能有這麼個興致坐到一塊兒吃酒,彼此也都心照不宣的繞開那些不開心的話題,專撿對方愛聽的說。
還真別說,夫妻倆的心意倒是比以前相通了不少,又借著酒勁兒,三福晉倒是沒少撒嬌服軟。
把三爺給撩的走不動道,直接把他媳婦摁在書房裏過夜了。
至於跟不跟去熱河一事,三福晉也沒那麼計較了。反正她現在也把三爺的尿性掌握的差不離了,不說把他吃的死死,至少對付他是有法子了。遂走在外麵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張口閉口都是說三爺不好的話。原來那張嘴誇起人來,比九福晉還不遑多讓。
大福晉耳朵都快聽酸了,趕忙出言製止,“快歇歇了罷,就你這麼一反常態的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爺拿銀子買的呢。”
聽著這話,連一向自持的舒妍也忍不住拿扇麵遮了下臉麵,偷笑唄還能幹嘛。
三福晉也不惱,還同妯娌們大方分享經驗,“你們還真別不信,男人都是賤骨頭,你隻要能在床上收拾的了他,就沒有不聽話的。”
這話一出口,幾個小的弟妹就都燒紅了臉,在那兒直說三嫂好沒羞,這話也是能說出口的。
三福晉便拿團扇指了指舒妍,“不信你們問問二嫂啊,太子如今怎麼就成了繞指柔,還不是她禦夫有方嘛,我這兒可都是同她學的呢。”
這話別個可能還會將信將疑,四福晉卻是深信的。別的不論,那次在她府上吃醉了酒,別個阿哥進門來接福晉的時候,多少嘴上都要數落上兩句。就太子溫柔的揉著太子妃的臉,輕聲細語的貼在人耳根上說著什麼雖然聽不清,那個樣子卻是外人不能夠看到的,加上東宮至今也就太子妃生了兩個孩子,越發的深信不疑。“二嫂若真有甚麼好法子,不妨傳授一二罷。”也是真心求教的樣子。
大家聽四福晉也這麼說了,自然跟著附和了起來。
“是啊二嫂,我這才進門沒多久,同爺們相處時常不得法,還每次都鬧的臉紅脖子粗,你快教教罷。”
“可不是呢,這真要是能把日子過好,誰願意去鬧騰。”
“我也就求能生個一兒半女了,二嫂真若是有生子的秘方……”
這越往下說可就越發的離譜了,舒妍忙打住,道:“甚麼禦夫不禦夫的,你們單隻這麼想就不對了。夫妻本是一體的,咱們隻要是能以己度人,還有甚麼是克服不了的。主要還是要先收起爭強好勝的心,同自己的枕邊人真沒那麼多計較,你隻要是好好過日子,他難道還樂意拉著你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鬧嗎?要我說,你們這就是閑的。”
這話不僅幾個小的聽了覺得有道理,便就是大福晉也有所動容。即使她覺得大阿哥再混蛋不是人,那不也是她的爺們,難道還能不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