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刻就想掐死十五福晉似的,把她給嚇的,後退著跌進了圈椅裏,“爺就是這麼看妾身的嗎?”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這幾年來她一直遵守著做妻子的本分,可他呢,別說是裏子,就連麵子都不給,哪次外出有帶過她,便是不得不同行的場麵,他都寧肯缺席,也要在家陪著側福晉,生怕她受委屈。
如果早知道婚後會是這樣一種情局麵,她當初還不如絞了頭發做姑子去,何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既然十五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她也就沒什麼好忌諱的,“爺又何必自欺欺人,你之所以這樣寵著側福晉,不就是因為她肖似二嫂?”說著,嘲笑了起來,“覬覦親嫂子……”怪道她上次看到太子妃的時候感覺有點怪怪的,平時沒太注意,那側麵同寶顏簡直就驚人的相似。
十五爺卻給激怒了,從來都是溫潤如玉的樣子,竟動手打了十五福晉一個耳光,“滿嘴胡言,你是當爺不敢請旨休妻?”
十五福晉自己並沒什麼好怕的,可她畢竟不是一個人,今天這一出就已出格,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至於再為了一個猜測而弄得魚死網破。但夫妻之間僅剩的那點情分,算是沒了。
十五爺打從這個屋子出去,一直到今上駕崩,都沒再踏進來過一步。而這才隻是開始,太子登基後沒過多久,就把一直都信任有加的十五爺給派去守陵了。
這事兄弟們聽說的時候也是疑惑不解,尤其十三爺,也曾試探過皇上的口風。他卻隻說,先帝在世時尤愛十五,如今合該十五去盡孝。
但這事真追究起來,其實早在當年十五福晉說出那話,還是太子的雍正皇帝就已經聽說了,再把前後一聯想起來,好像也不無可能,尤其當年十八中毒一事。
雍正一直都是個較真的人,為了查清楚事情的始末,特地把王氏同其他太妃一起遷居到西四所去居住,最後真的是在她曾經居住過的地方找出了舒妍的畫像,那一看便是出自十五爺之手。
這種事情壓根兒就沒辦法對峙,雍正這才怒的把人罰去守陵。若要依著他年輕時的脾氣,恐怕不止這樣。
舒妍知道的時候,人早已不在京城,不過是看著那張保存良好的畫,歎了聲,“少年在感情還懵懂的時候有所思慕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您瞧過十五對我有什麼逾矩的舉動嗎?何況她那個側福晉哪裏像我了,原就不過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您這一較真,好像還真有什麼了一樣。”都這把年紀了,還來算這些真是沒意思。
可現在的問題是,“老八都出去剿寇兩年了,到現在音信全無,您就真放心。”
雍正卻沒好氣的哼了聲,“你倒是看不出爺這是在吃醋。”特麼的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臭小子,竟然覬覦起自己的女人,這不是養了一隻白眼狼是什麼。至於老八,他還能反了不成,就拉著那幾千的水師兵丁,開玩笑不是。
然而,八爺真的反了!
用這些年十四爺背地裏資助的錢銀,買通了倭寇。借著對沿海各地的了解,頻頻給倭寇傳遞軍情,致使短時間內,南方多個沿海州府淪陷,戰事一觸即發。
遠在朝堂之上的雍正,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革了八爺的黃帶子,圈了十四爺。
十四爺哭爹喊娘都沒用,悔的腸子都青了,直說老八誤我,我要是知道他有這心思,一早給他掐死先,哪還輪得到他去造反。
雍正可不管他這事後諸葛亮,既然能給老八提供資助,就說明沒安好心。
兄弟們瑟瑟發抖的跪了一地,所以老四還是老四,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不管過程經曆了怎麼樣的變化,結果都是一樣的。
雍正坐在上麵,看著下麵的一眾兄弟,心裏冷笑,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好鳥。遂,“允褆允祉聽命,朕命你二人為平寇將軍,即刻奔赴鎮江剿寇。”
嘛玩意兒?!
那兄弟兩就麵麵相覷起來,首先看到的是對方都已經發白的胡子,就他們這把年紀的人,孫子都打醬油了還去打仗,開玩笑呢吧,還是嫌他們死得不夠快。
可人家皇帝正在氣頭上,哪裏是能說理的,也隻能先硬著頭皮接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