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太初大陸,杉磯港。
嬴九元閑庭信步的下了船,一路上風平浪靜,古井無波。沒有什麼裝逼打臉的情節,也沒有什麼泰坦尼克的狗血,就是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畢竟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這時,一個穿著青灰色短衫的小廝跑了過來,對著嬴九元低聲問道:“請問是舒少爺嗎?小的奉舒老太爺之命,前來接您”
“你臉紅什麼?”嬴九元問道。
“精神煥發”
“怎的又黃了”
“防曬塗得蠟”小廝恭敬的回複到。
對過暗號,嬴九元便跟上了這個小廝,走了大概幾十分鍾,來到了一處朱漆高門、天青連簷的府邸中。
進入府邸,又穿過了三重門階,眼前豁然開朗。嬴九元眼前小橋流水,鳴泉叮咚。在這古色古香的府邸深處,有中亙積水,浚治成池,彌漫處望若湖泊,多隙地,綴為花圃、竹叢、果園、桃林。建築物稀疏錯落,堂樓亭軒次第。隻見竟是一片以水為主、疏朗平淡,大約兩百餘畝近乎自然風景的園林。
園林中心,有一湖;湖中心,有一亭;亭中心,有一人。
那人招了招手,嬴九元就不知怎的出現在了亭中。
還沒等嬴九元反應過來,那人就朗聲道:“我這園子裏,花草樹木均有壓製神念之效,亭台樓閣間隙錯落,有陣文恒布於其上,乃是通玄級幻渺陣法,所以毋需擔心。小九,我是你三伯父,嬴庸舒。”
看著眼前眉眼間確實與嬴庸肆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嬴九元錯愕道:“對不起,您認錯人了,我姓舒,我伯父自然也當姓舒。”
“小九啊小九,怪不得族老們說你性情多疑,辦事老練,可以托付大事,果不其然。”那中年人一愣,旋即笑出了聲來。
“奇變偶不變”嬴庸舒又笑著補充道。
“符號看象限。伯父,小九失禮了,還望您見諒”嬴九元對過密語,才放心的說道。
“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小九,資料你是否已經記熟?”嬴庸舒問道。
“稟,稟前輩,晚輩齊鵬舉,天庭下屬扶餘國滄州臨堯城人。自,自幼父母雙亡,幸得悲田院收留,得,得以苟活。前不久覺醒儀式上,有幸覺,覺醒了無垢,,無垢,,無垢琉璃體,所以被,被國主選召,前往天,天庭參加選拔考核。”嬴九元氣質一變,諾諾縮縮道。
“哈哈哈,小九,你這表現,完全堪比那些宦海浮沉幾十年的老人了。不錯,真是不錯。”嬴庸舒稱讚道。
“伯父謬讚了。小九不過是一路揣摩,稍有所得罷了。”
“過度的謙虛就是自負了啊,小九。”嬴庸舒又話頭一轉,問道:“小九,你的潛伏行動,說起來簡單,實則,哎,一言難盡。間者,皆陷於無間地獄也。你我伯侄二人,盡是如此。所以,你一定要堅定立場,不然一但心魔作祟,你的修行路和未來都將斷絕,懂麼?”身為一名間者的嬴庸舒神情複雜的望著嬴九元,提醒道。
“回伯父,小九不會有心魔的,請伯父放心。”
“哦,為何?”
“因為在小九心中,我們的行動充滿正義。”
“這個說法倒是稀奇,何解?”嬴庸舒好奇的追問道。
“回伯父,太初混亂無序,以天地二宮為首,佛門三宗,道門四派等各大門派爭鬥不休,動則屠城滅國。凡人國度完全淪為了他們的新鮮血液提供地和爭鬥場,沒有修行天賦體質的絕大多數普通人,遇到門派修士,唯唯諾諾,惶惶恐恐,稍有不慎,滿門誅絕。其之的生死毫無意義可言,更遑論尊嚴和人格。”
嬴九元看著嬴庸舒疑惑不解的神情,繼續說道。
“至於茫白,神係林立,絕大多數凡人皆為信徒,毫無自我思想和自我價值實現,將一切都奉獻給了神明,這與豬狗牛羊等家畜何異?何等悲哀。超凡者,大多數亦為神明之傀儡,不見自我之靈性。至於少數堅定自我的存在,則被打為異端,動輒親朋誅絕,大陸通緝,宛如過街老鼠,更是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