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麼小的細節,他還記得呢。

“越是了解你的過去,我越是不解,一個冷靜到冷血的人,是不會懼怕有別人的存在,除非那個人是你一直無法戰勝,或者不能戰勝的人。”他的指腹,擦過我的眉角,眼瞼,“直到我聽到青籬的名字,看到你的緊繃。”

就這些嗎?那我隻能說容成鳳衣不過是在賭,賭一個可能而已,畢竟我對敵人重視,和床榻間的牽扯,似乎還是有差距的。

“你要我陪你演一場最完美的戲,我也信你能做到,可當我從身後親吻你的時候,你的顫抖不是情動,是害怕。偏偏你又在強行壓製這種害怕,不敢讓窗外的人察覺,那麼唯一的理由就是,造成你這種恐懼的人就在窗外,你要告訴他,你是端木凰鳴,不是那個他熟知的會害怕他的那個人。”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再爭執,也無需爭執。

方才那一幕不斷飄過腦海,與往日重疊,從忍耐到承受,再到反抗,我終於伸出了順從心意的手。

越是贏不了青籬,越是想要贏青籬,越是害怕他,才越是做到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之前的我,從心理上,已然輸給了青籬。

“現在,你是否還怕他?”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提到那個人,心都會緊繃,因為是最難以戰勝的完美對手,而當此刻容成鳳衣問我的時候,我竟然覺得心頭一鬆。

“如果可以,我想扇他兩巴掌。”心境輕鬆了,人也變得無賴,“再推倒一百遍,這才叫報仇。”

我的表情帶動了容成鳳衣,他的眼底蘊著深深的笑,“前者可以,後者的話……”

“怎麼,你吃醋?”我順勢調戲他一把。

眼底的笑容在擴大,仿佛冰雪後的陽光,暖意融融又不刺眼,“能否請妻主大人先推倒我一百遍?”

明明是聖潔無方如山巔雪蓮的人,出口的卻是這麼粗俗的字眼,為什麼有人可以把高貴和無恥融合的如此徹底,依然一臉處子姿態?

若說這家夥骨子裏沒有色胚賤性,我都不信!!!

賤人!!!

就在我咬牙切齒準備還擊的時候,他起身,“神殿還有事,我要先去處理。”

聊在興頭上,他突然的話,竟然讓我有那麼一刹那的失落。

這世上,能陪我隨性聊天的人,太少了。

吸了口氣,恢複常態的我讓開了麵前的位置,“不送。”

俯身,拾起那些被我剛才推倒在地上的奏折,眼角卻看到他的金色衣衫晃過,才抬起身,腰間多了一雙手,背後……多了一副溫暖的胸膛。

緊繃,放鬆。

前者,是身體的反應;後者,是我知道是誰後的刻意。

他就這麼擁著我,聲音暖暖的,“不是所有在你身後的人,都是你的敵人,還有一種人,是想給你保護的人。”

那臂彎,稍攏即離,徒留我耳畔回蕩著他的話。

保護我的人……

容成鳳衣,想保護我?

其實,背後有一副胸膛倚著,還是很舒服的。

方才,他好像吻了我的背。隔著衣服,動作太快,是亦或者不是,我有點迷惘。

抬首間,人影渺渺,已行出去老遠,隻有那衣袂在陽光下閃爍的金色,依然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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