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契(2 / 2)

“你!”他呼吸驟然急促,劈手欲奪,“給我!”

我飛快地抽回手,冷不防他雙手鉗製我的腰身,一個用力之下,變成了他上我下的姿勢。

我的手中還高舉著那張紙,他伸著胳膊搶奪。

紙張在我的動作中嘩啦啦地響,我快手快腳地揣入懷中,他的手到了我胸前,又訥訥地停住了。

我挺了挺胸,得意地開口,“這可不能給,上麵可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楚,賣身契呢,不給不給。”

“這……”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憤憤地咬牙,“你趁人之危。”

我笑的詭異,“算計,各憑本事,這隻是懂得掌握時機,怎麼能說趁人之危呢,就像你,不也算計了我嗎?”

那雙明亮的眸子更加奪目,冷硬的爭辯,“我沒有!”

“沒有?”我漫不經心地笑了,“當初軍中,你刻意與我親熱,路上與我同乘一騎,‘百草堂’裏共處一室,難道不是你故意給你那些將士們的暗示嗎?你知道我有有檢閱三軍的日子,當我皇上的身份大白於軍中,固然得到了他們的忠心,我與你的曖昧隻怕也頓時流傳開了,即便今日沒有鳳衣的懿旨,隻怕也挨不了幾日我的聖旨也是要下的,這些難道不是在你聽到我要以黃侍郎的身份入軍營的時候就算計好了的嗎?”

他是聰明人,我也不是笨蛋,算計我的決定,隻怕在他發現那夜春宵一度的女人是他眼前的皇上後,就暗自埋下了。

我的手指刮過他的臉頰,“我不信,不信驕傲如你,不會對古家的悔婚耿耿於懷,不會有報複的心,而讓對方氣結的唯一辦法,就是嫁的更好,過的更好,在這‘澤蘭’中,能有這地位的人,也唯有我了。”

他的表情瞬息數變,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麼,卻有倔強的閉上了嘴,扭開臉。

我的手毛上他挺直的鼻梁,很滿足那完美的形狀,“其實,你有一丁點喜歡我吧?”

那別開的臉,依舊沒轉過來。

“你這麼驕傲的人,若非有那麼一點點動心,是不會算計著入我後宮的,隻是所有的事都這麼恰巧的發生了,一舉數得何樂不為,是嗎?”

我騷擾的手讓他不勝其煩,猛的扣上我的脈門,舉過我的頭頂壓在枕上,那眼眸裏露出寒光,“入宮不入宮我不在意,我隻在意,你到底是誰?”

房間裏,再度靜默。

我是該說他終於問出口了,還是該感慨他憋到現在才問?

“即便我沒見過皇上,也沒有蠢笨到看不出你身上的破綻。”他的目光掃視著我的臉,這樣的姿勢下,讓他身上的氣勢格外逼人,“皇上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氣息,沾滿血腥的氣息,煌吟,是你的名字嗎?”

我忘了,那賣身契上有我的名字,煌吟。

“可以這麼喊我。”我的回答才出口,手腕間的力量就重了幾分,他眼中的鋒芒,也更加銳利了。

“冒充帝王,足以讓你被誅九族了。”

我輕笑著,滿不在乎,“我若不冒充帝王,誰替你們迎接‘白蔻’太女?誰又下旨增加軍備,讓‘澤蘭’不被外族覬覦;誰來改變這個國家重文輕武的習慣?”

他的表情有些微震動,“這都是你的決策?”

手腕間被壓製的力道鬆了鬆,我抽回了手,看著手腕間一道青紫,揉了揉。

這個家夥的力量真大,剛才他要捏的是我的脖子,我隻怕要找容成鳳衣給我立長生牌位了。

他的視線望著我手腕間,臉上飛過一絲不好意思。

“你是看到我手上的傷痕才有這個猜測的吧,畢竟沒人敢這麼傷害端木凰鳴。”我自嘲的開口,他默認。

“端木凰鳴追求升仙之道去了,估計有生之年是不會再回‘澤蘭’了。”幾個字,給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

“所以誰是帝王重要嗎,重要的難道不是誰能給這個國家帶來安定,誰能給百姓富足,誰能讓這片江山不被他人踐踏嗎?”

“如果她回來呢?”

“如果她想要,我就還給她,我隻對做閣主有興趣。”

“容成鳳衣也還給她嗎?”沈寒蒔步步緊逼,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鳳衣,端木凰鳴的鳳後……

不等我回答,他又是一句冷硬的話,“我,你也還給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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