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命(2 / 2)

望著那張輪廓俊美的容顏,我伸出手指,輕撫上他的發邊,指尖從他的腮邊刮過,親昵地用指背劃了劃他的喉結。

他的身體顫了下,喉結滑動,我聽到一聲淺淺的歎息,仿佛被人捏住了軟肋的無奈。

這是他的敏感點,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我就是知道。

在我們糾纏於草地間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就劃過這樣一個畫麵,我的手指輕撫著他的頸項,逗弄著喉結,他雙眸如水,淡淡的薄怒淡淡無奈,更多是縱容。當時我想驗證,可惜那傳令的人來的太快,讓我沒能來得及。

那是一種無聲的旖旎,不需要任何聲音解釋,也能感受到兩人間的親昵情濃,眼神交換著的炙熱愛戀。

那種張揚著的溫馨,毫不顧忌的纏綿,縱然是一模一樣的容顏,也能讓我清晰的知道,這不是我和沈寒蒔。

至少,不是現在的我和他!

我的問話,更像是一種求證,求證一個連我都不太相信的可能。

而他此刻的反應,加上草地上時的震驚,也都在印證著我的猜測--他也看到了同樣的情形。

“沒有。”他硬邦邦地回答,“什麼都沒有。”

這回答,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甚至無力躲閃我的手指,或者說,他不想躲閃。

“沒有纏綿?”我反問,“沒有熱吻?沒有身體交疊在陽光草地間?”

他眼眸中火光一閃,哼了聲,不回答。

我的手指繼續流連在他的鎖骨上,從鎖骨到肩頭,探到他的身後,掌心貼在他的後心處,“可我有,我甚至看到,在你的這個位置,有個蝴蝶型的印記。”

這個姿勢讓我的臉幾乎貼上了他的胸膛,聽到他一聲聲有力的心跳,隻是……急促了些。

他眉頭一挑,張唇想要反駁。

我已搖頭,“不要說什麼上次的風流一度讓我看到的,你知道上次的姿勢,我沒看過你的背後。”

那張開的唇停頓,輕吸了口氣,“那又如何?你想告訴我那是我們的將來,我沈寒蒔注定屬於你?”

是啊,看到又代表什麼?

“即便有那一夜,又如何?”他坦然與我對望,“若無真心,一夜風流也不過是一夜風流,一個後宮的名號也隻是名號,沈寒蒔的心,沒有那麼容易為誰臣服。”

我斂眉,“真心?”

“我看到的是彼此全然的交予,是不帶半分保留的情感,眼中隻有對方。”他嘴角揚起的弧度裏流露幾分澀澀,“莫非你想告訴我,你此生隻要沈寒蒔,唯愛沈寒蒔一人,願為沈寒蒔拋棄容成鳳衣?”

拋棄容成鳳衣,這絕不可能。

我念頭一閃間,他唇邊的表情已變為譏誚。

“如果不是唯一,沈寒蒔不稀罕。”這聲音,代表了他的決心,不容改變。

唯一……

“不要問我有沒有回旋的餘地,沈寒蒔說出口的話,從不改變。”他抬起下巴,冷然而剛毅,“所謂預言的夢境,我不相信。”

他輕輕轉身,行向殿門口。

預言的夢境?我和他的將來嗎?

“你是不相信預言,還是不相信以你的自負,居然會對我情深至斯?”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在意失了處子身份,不會在意一次的放縱被人瞧不起,但一定會在意自己被他人在感情上俘獲。

他在沙場所向無敵,情場亦不容輸。

輸給我這個明擺著已經將心給了容成鳳衣的女人。

“你昨日的言行,尚可用酒醉來掩飾,但是今晨呢?”我衝著他的背影繼續說著,“你刻意找我騎馬,與我單獨相處,難道你真的沒有半分動情?”

“沒有!”兩個字硬的,落在地上都能砸出坑。

“既不曾動情,又何必在意?”我意有所指,“那夜酒醉後你的話,不知寒蒔還記得否?”

“不記得!”還是那冷的凍死人的三個字。

“不記得就算了。”我忽然停止了追問,揚起輕鬆的嗓音,“隻要沈將軍記得回‘百草堂’繼續履行你公子的職責就好。”

本以為一句不正經的話他不會回應,耳邊卻傳來一句模糊的聲音,“知道了。”

語調不似剛才的冰寒呢。

其他無所謂,隻要他平安歸來就好。

目送著他漸行漸遠,從我的視線中消失。而我,猶自在回憶著今天那四句話,

“並轡千裏,攜手百年,永世相伴,死生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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