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為命(2 / 2)

說到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低低笑了起來,笑到忍不住咳了幾聲,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你笑什麼?”

“你知道嗎,我帶兵平定胡人之亂時,蔡黎她們那時候整天守在我的帳前,四個人像四個木頭樁子,轟走轟不走,她們說怕‘獨活’行刺我。”

我也翹起了唇角,“如果她們知道讓他們提心吊膽的‘獨活’就是和她們眼中最高貴的帝王,那表情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我們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似乎這樣才是證明自己安好的唯一證據。

“你其實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吧?”

“查了,隻是不敢肯定。畢竟任誰身邊出現一個武功高強卻不知道來曆的人,都會去查。”他瞥了眼我的手腳,“看到你手腳上的傷痕時就有了五分肯定,今日你親口承認,也算是我沒查錯。”

我沒回答他,畢竟有些事,有心人要查,是無法隱瞞的。

“你現在還想和我說,你隻是筋脈受損,修養兩三個月就能好嗎?”他突然一句,又噎住我了,“當年你被廢筋脈,足足在床上待了兩年才能下地,而你完全恢複自如也不過是這三兩個月發生的事,如今筋脈再斷,很可能一生再不能起來,值得嗎?”

“半廢換兩命,這個答案還需要說嗎?更何況,我未必會在床上躺一輩子,當年我能起來,今後,我也能。”

“好!”他點了點頭,“如果需要什麼藥,隻要你開口,再難我也給你尋來,終沈寒蒔一生,都要給你找到。”

我的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人肉藥引,就是你沈寒蒔。

我望天翻著白眼,就是不敢說,怕人誤會我乘人之危。

當初我靠著汲取蜚零身上的純氣慢慢地恢複,可手腳筋脈的傷始終未曾好徹底,真正讓我不再受傷病困擾,是自那次與他無意的雲雨啊。

但是我能說嗎,我敢說嗎?

我現在說出口,他要是覺得我趁機占便宜,一怒之下直接把我掀到懸崖下麵去怎麼辦?

“什麼、什麼都不用,隻要你……呃、隻要我躺著躺著,就好了。”他直勾勾瞪著我的眼神,差點讓我把心裏的話脫口而出了。

“真的?”

我努力地想點頭,奈何僵硬的身體,我隻能眨巴眼睛,表示我的真誠,“真的。”

“當初你‘百草堂’的男人,就是這麼讓你躺著躺著,就好了?”他冷哼了聲,“我記得怎麼是他每日給你泡藥浴,然後以身為藥,與你相擁,以氣相渡,助你行功才漸漸好的?”

我去,他怎麼連這個都查到了?

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斜了我一眼,“這個不是我查的,是我在‘百草堂’你那些大嘴巴的公子說的,他們以為我醉死了,說什麼你換新寵了,昔日隻和蜚零顛鸞倒鳳,轉眼間就換了我。”

此刻我的手若是能動,我一定捂著臉,咒罵那群人一萬遍,此刻我若是人能動,我一定趕回“百草堂”,讓他們每人接一百個客人,看他們還有時間閑話長短不。

“我和蜚零從未有過顛鸞倒鳳。”我不是在澄清,而是事實,外帶幾句調笑,“不是我不肯,是人家看不上我,嫌棄我。”

“你的氣息很古怪,不是普通人的真氣,倒是和我的內息很像,你曾說過這是純氣,那麼說那個男人也是身負純氣的人?也正是因為這純氣,才治了你的傷?”

聽到這,忽然有些心酸,我甚至弄不清這種武功的來曆,學的也不過是幾句口訣,當初為了站起來的孤注一擲無異於飲鴆止渴,可我還沒能等到再次見到蜚零,還沒能做到他想要達到的高度,就再度成了廢物。

“那也就是說,隻要用同樣的方法,我也能讓你恢複。”他慢慢地爬了過來,那眼神看的我心裏毛毛的。

“你要幹嘛?”

“你和他什麼都沒有,都能有所恢複,那有什麼呢?”他的手逐漸摸上了我的衣帶,“則會更快是不是,也就是說當初真正讓你恢複的,是我?”

你能不能別這麼聰明?三兩句話就無限接近事實。

“喂!”我看著自己的衣帶被他扯落,難得地“貞烈”了起來,“你不能趁我不能動碰我!!!”

他手揚起,我衣衫大開,“你當初不也是趁我醉嗎,我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我仰望頭頂蒼天,“將軍強要皇帝,還有沒有天理拉?”

白雲悠悠,山風陣陣,回答我的隻有沈寒蒔的聲音,“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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