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駕親征(2 / 2)

容成鳳衣甚至告訴我,他篤定“白蔻”就連私下的兵器和人馬,都不會借給“天冬”,因為必輸的仗,他們等於平白把國力丟進水裏,他們寧可保存實力,對抗日益強大的“澤蘭”,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幫助“天冬”。

他的話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他帶來的壞消息是全朝堂聽說我禦駕親征的消息後亂了套,個個上書說我年少輕狂,不顧帝王禮儀,不懂拿捏輕重,甚至有人說我因為立了沈寒蒔為伺君後,被帶壞了。為了與新愛人廝守,甚至跑去軍營玩什麼禦駕親征。

看到這,我笑出了聲,這道奏折不知道是誰上的,居然如此清楚我的想法,回去要好好賞一賞。

再拿起另外一封信,相比國事的信封厚厚一摞,這封信輕的吹口氣就能飛出去了,以他如此鄭重分裝看來,是家書了。

仔細地拆開書信,平展開,上麵是容成鳳衣熟悉的字體,一筆一劃平穩有力,可見是心思安寧時書就的,但是那話……

“並轡千裏,攜手百年”

這、這、這,這算什麼?

難道容成鳳衣也吃醋?這分明是我對沈寒蒔說的話,他如何知曉的?知道也就知道,這千裏迢迢送封家書來,寫的不是他對我的思念,不是他對我的牽掛,而是這麼幾個字。

分明是在調侃我衝冠一怒為藍顏,嘲笑我為沈寒蒔動情,隻是如此鄭重其事寫下來,那調侃和嘲笑,就變味了。

這幾個字,是用醋而不是墨寫的吧,怎麼透著一股陳年酸味?

“皇上!”簡易的行軍帳沒有門,隻有一塊帳簾擋著,門外蔡黎的聲音非常急促,“沈將軍有緊急軍情稟報。”

顧不得繼續感慨,我順勢放下手中的信,抬頭,“進來吧。”

在我開口的同時,沈寒蒔已經闖了進來,站在我的麵前,“皇上,有軍情稟報。”蔡黎站在他的身後,同樣是神色嚴肅。

“十裏外,有‘天冬’大軍。”簡單幾個字,說明一切。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十裏的距離,已在交戰範圍之內,我軍已整裝,就等您的號令了。”

透過大帳的簾子,能看到外麵天色已漸黃昏,光線模模糊糊的。

我微一沉吟,“你有夜戰的把握嗎?”

如今出擊,勢必是一場夜戰,夜晚的戰場與白天是完全不同的,會有更大的變數,更大的不確定性。如果沈寒蒔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寧可退而避開對方的鋒芒。

沈寒蒔的反應,僅僅是冷笑了聲,“跟我打夜戰,嗤。”

有這句話,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從座位上起身,我隻飄落淡淡幾個字,“那就出擊吧。”

是出擊,不是迎戰,我要的就是這個主動權,一戰徹底解決他們。

“皇上,好魄力。”蔡黎在身後偷偷豎起大拇指,我無言搖頭,這群好戰的人,隻怕等這句話很久了吧。

銀色的身影快速從我身邊閃過,大氅揚起風掠過我的臉頰,才走出幾步,他又突然回頭瞪我一眼,“你,給我上馬車。”

哎,這是篤定了不讓我上戰場麼,我的傷幾乎已經好了,而且那胡亂衝突的純氣這些日子也分外老實,根本不會再有問題。

就這肅殺的氣氛裏,蔡黎居然還有空衝我擠擠眼,小聲地說著,“皇上,您是不是急著打完仗,回去和鳳後團聚?”

這是哪和哪,她怎麼突然扯到容成鳳衣身上了?

她的手指指桌上那攤開的信,口無遮攔地笑著,“我看到了,鳳後給您的情信,字都看清了。”

果然,這群軍營裏出身的人,性子裏是完全的豪爽,隻怕我這皇上的威嚴,早被他們丟到腳下喂狗去了。

那走到門邊的人影腳下一頓,冷寒開口,“蔡黎,皇上和鳳後也是你能議論的?”

蔡黎一縮脖子,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後跑了,那銀盔白袍的少年,給了我兩枚大白眼後,也出了大帳。

蔡黎能瞄見,我就不信他看不到。

明明是冷然的表情,為什麼我卻看到了他嘴角一絲揚起的得意。

他得意什麼呢,這都要開戰了,有什麼事這麼開心?

目光,無聲地望向桌上那攤開的信,那幾個字……

蔡黎看得到,他也定然能看到。莫不是因為容成鳳衣的醋意而得意?

哎,這個傲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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