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盛大,就想讓我成為下堂夫、二手貨?”他的聲音忽然高了,眼中的火苗又升騰了幾分,“想都別想,夏木槿不二嫁。”
“不算二嫁。”我試圖說服他,“都是我啊。”
“夏木槿反正不嫁第二次,你要敢休我,我就死給你看!”
我看著麵前火氣爆發的木槿,想不通。
“為什麼?”
“因為……”他哼哼唧唧的,“我是第一個,隻能是第一個,你移情別戀就算了,過門我最大,你的鳳後、將軍、師傅,都給我後麵排著去。”
這,也算理由?
不、不對啊,似乎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木槿靠著我的臉頰,聲音吹入我的耳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的心裏藏著一個人,現在總算明白是誰了。”
說完,還有些不甘心地咬了下我的耳垂,小小的疼讓我嘶了下。
“我對他,是溺水人攀附浮木的執念,對你,才是愛戀。”
這不是哄木槿,而是心裏的話。青籬曾是我一直割舍不了的執念,跟隨、追趕、超越,我所有的念頭都因為青籬而起,到最後剩下的是什麼,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了,反不如對木槿的單純,就是愛,年少時埋下的狂熱愛戀。
“你若沒想法,需要故意膈應他嗎?”木槿眼中分明寫著不信,“那一跪,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吻著他的唇角,“我們的成親之夜,你不該讓我去想別的男人。”
“可我”他歎息著,“不能給你一個圓滿的洞房花燭夜呢。”
“我的身子,不好的。”
一句不好的,究竟是蠱毒,還是舊日的心傷,我無法評判。
“我娶的,是夏木槿,不是隻要一張臉,一個清白身子的漂亮男子。若我介意,我不會娶,我隻要有一絲掛懷,就是對你不公。”我很認真地開口,“我沒有提及從前,不是因為我不敢麵對,是怕你難受,我什麼時候把處子或者清白看的比人更重要了?是我喜歡的,縱有千百種過去,我也不在乎;若不是心頭好,就是點了一百個守宮砂,我也沒興趣。”
何必在意分別時他有過什麼,重要的是我得回了他,就是天下至幸。
他依稀是在笑,笑中帶著淚光。慢慢地低下頭,我看到什麼滴上他紅色的衣衫,一滴一滴地暈開。
“第三次了。”我無奈,“才幾日,又哭了。”
他低垂著頭,我隻能摸索著去擦,擦的滿手濕漉漉的。
當手收回,我臉上寵慣的笑凝結成霜,封寒到心底,聲音瞬間變得淩亂,雙手抱上木槿,聲音淩亂,“青籬、青籬!”
婚禮結束,澤柏早就夾著尾巴逃了,隻剩下青籬,不知什麼原因徘徊未去。
房間裏頓時多了一道雪白人影,他冷然的目光掃過我滿手的血跡後,手指握上木槿的脈。
我抱著木槿,木然地擦著他的臉,我手中的血未幹,擦一下,他的臉上多了幾道淒厲的血痕,再擦,又多了幾道,越擦越髒。
而我,除了傻傻地擦著,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心中聲音無數遍喊著。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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