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了下,他也沒有失落或是不快,反而又改了口,“還是不要了,記著不如忘記,記著隻會讓你想起我的時候難過,我不想你難過,那就唯有讓你忘記我吧。”

這話,倒讓我更難過了。

有時候,希望對方記著自己,是想證明自己還留有特別的地位,哪怕隻是口頭的承諾,足以自我安慰就行了。

誰,都不希望被遺忘,他希望我忘記他,隻因不願我難受,在他心中我的地位,早已超過了他自己的感受。

“我不會種合歡花在宮殿裏。”我冷靜地回答,手掌拍上他肩膀的穴道,幫助他筋脈擴張,“我要救的人,沒那麼容易死。”

他平平靜靜,嗯了聲,閉上眼睛。

手掌拍打上他的胳膊,既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重。

太輕,失去了活血的作用,太重,隻怕他就一身青紫烏黑了。

可是幾下之後,他那雪白晶瑩的肌膚上,先是飄起淡淡的紅粉色,接著很快就成了深紅,沁著血點,轉而變紫青色。

我還是估算錯誤了,他的皮膚比我想象中還要脆弱,即便我如此的小心拿捏力道,還是傷了他。

“我不疼,沒事的。”他反而出聲讓我繼續。

我應了聲,手上的動作繼續,不過力道卻又輕了幾分。

從胳膊到胸口,我以很快的速度拍打著,不敢有半點遲疑,那如玉晶瑩的胸膛,被我手過處,留下觸目驚心的青紫色。

不過,即便在這樣的專心致誌中,我還是發現他胸口的一點與眾不同。

那白皙的胸上,小巧的兩點旁,沒有我認為純真少年應有的印記--守宮砂。

“姐姐,你在看什麼?”

我多看了幾眼引起了他的注意,低頭瞧瞧自己,又望望我。

“‘守宮砂’,你的。”

他居然沒有“守宮砂”?這未免有些奇怪了。

他嘟著唇,滿眼的不解,“什麼是‘守宮砂’?”

這反問倒是有些解了我心中的疑惑,搖搖頭,“沒啥,不重要的東西。”

在我心裏,確實不重要。初始的好奇,也隻是理所當然地覺得應該有而已,合歡那姨娘也不知道當初為何沒給他點“守宮砂”,若是他以後的妻主在意這象征處子的印記,這個疏忽會讓他蒙上不白之冤的。

手掌繼續向下,拍打上他腰側穴道,他唇角一勾,縮了下。

薄唇淺笑,最是勾魂。

“癢。”水中他的聲音,撒嬌般甜膩。

這家夥,重了就一身青紫,輕了就喊癢,我頭疼了。

不理會他,我繼續揉了下,他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姐姐,不要。”

那聲音,嬌滴滴的能捏出水,聽的我一哆嗦。

合歡啊合歡,你能不能不要發出這樣的聲音啊,和你純真無暇的氣質不符呀。

可我越拍,他咯咯咯咯笑的越歡,笑的眼中眼淚都滑了下來,口中卻更是軟綿綿的,“姐姐,求求你了,不要、不要。”

我忽然有種錯覺,我這不是在為他解毒,我這是在“百草堂”調戲小倌啊。

“不行,忍著。”我假慍,衝他吼著。

這聲音,聽的太撩撥人了,明明平日裏是幹淨純透的聲音,怎麼也不可能與魅惑勾魂牽扯在一起,怎麼這笑起來,比公子還要綿軟溫柔又嬌嫩啊。

他滿臉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嘴巴卻是不停,咯咯咯咯笑個不停,期間還夾雜著嗚咽聲,“咯咯……癢……姐姐……饒了我……嗚嗚……咯咯……”

又哭又笑,說不出的可憐勁。

我都不敢看他,收攝了心神,手中不停,揉捏著的他的腰身,於是哭喊伴隨著求饒夾雜著笑聲,不斷充斥著我的耳朵。

我幾乎懷疑他的病是不是被我治好了,笑的如此中氣十足,哭的那麼呼天搶地,連潛能都被逼出來了。

他居然這麼怕癢,怕到要死要活的,我算長了見識。

在他驚天動地的哭笑中,我總算把他腰間的穴道全部拍開了,手掌再一次朝下,撫上了小腹。

他還在抽噎著,我的耳邊是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沒有了笑聲,那哭著的委屈勁就徹底泛濫了。

嗚嗚接嗚嗚,還真是個狗兒。

平坦的小腹,隨著他的抽泣聲也是一收一緊,在我的手心下跳動,熱熱的,暖暖的。

我幾次拍下,都因為他的抽泣而不聞,加之水波的原因,還有他肌膚的滑膩,讓我的手上下左右滑著。

忽然間,他不抽搭了,這猛然的靜止在我適應了他的哼哼唧唧之後,倒突然不習慣了。

我抬頭瞟了他一眼,驚訝於這家夥怎麼突然乖了。

我看到的,是他緊緊閉著眼,臉上飄滿紅暈,如胭脂般,眉頭微蹙著,咬唇不言。

“合歡?”我喊了他一聲,眼睛馬上轉向他的手肘間。

活血是為了方便引毒,為了不讓毒素在他的身體裏有殘留,但是活血同樣會讓他的血流加速,導致毒素的擴散也更快,我很害怕他這個表情,是因為毒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