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揚威、複仇(一)(1 / 2)

武者之間的氣場,唯有同道中人才能感覺到,若是不懂武功的人,自然是沒有這種認知。

於是,一個人影走到了沈寒蒔和青籬中間,噙著笑意,“敬太女太傅和沈將軍一杯。”

這個聲音我認識,正是剛才私下嘲諷青籬是宇文佩靈姘頭、沈寒蒔勾搭了一群女人的家夥。

那滿麵紅光喜笑顏開的表情,若不是聽到過那句話,這杯酒指不定還以為是真心敬的呢。

官方的敬酒,不喝失禮,喝了膈應。

女子的手停在空中,等著沈寒蒔和青籬回應,沈寒蒔的手忽然撫上額頭,軟軟地滑了下去,我快手一撈,撐住了他滑落的身體。隻見他眼波飄起一陣陣水霧,身體軟軟的象條蛇似的,媚眼如絲看著我,身體半倚著我,軟軟地衝著我嗬氣,“你替我喝,好不好?”

猶如撒嬌的口吻,吐字卻清楚,那眼中還有揶揄的光,讓我一時間琢磨不定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假醉。

不等我回答,他的杯子已經送了過來,強行往我口中一送,一杯酒就灌了進去。隨後他拿著酒杯看著那人,“她喝就是我喝,一樣的。”

女子的表情實在不怎麼好看,我這身護衛的打扮,喝她敬的酒,倒像是折損了她的身份,加上沈寒蒔那親昵的姿態,她眼中的不屑更濃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聽聞沈將軍戰功赫赫,讓吾等好勝景仰,不知道今日能見否?”

沈寒蒔腳步虛浮,整個人掛在我的身上,胳膊搭在我的肩頭,斜挑著那雙狹長的眼,“你想怎麼見?”

“聽聞太傅不僅傳授了五皇女詩書,還傳授了武功,想必太傅必定身手了得,二位不妨過過手,也讓我們見識一二。”她哈哈一笑,“當然隻是見識,不必真刀真槍的動手。”

我的臉黑了。

這句話,不僅是對沈寒蒔的侮辱,也是對青籬的侮辱。

一個是他國使臣,一個是本國太女太傅,說的好聽叫見識,說的難聽就是故意看笑話。

兩名男子比武,給她看?她當我的男人是公子坊裏免費的嗎?

我的男人,就算是公子坊裏,也是最頂級的公子,可不是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的。

我是這麼想的,身為男子的沈寒蒔和青籬又怎麼會看不懂。

她的聲音很大,大到已經有不少人聽到了她的話,也看到了沈寒蒔掛在我身上的曖昧姿勢。

細碎的議論聲大了,我低著頭,躲閃著別人的眼光,不讓他人看清我的容貌。但還是能感受到身上一道道打量的視線。

不屑又嘲諷的視線。

隻怕此刻這些人的心中想的是,“澤蘭”使者沈寒蒔大殿醉態百出,和屬下曖昧不清,丟盡帝君臉麵了。

還有的,就是想看這信任的太女太傅好戲的,不知道什麼人已經有聲音傳了出來,“為賀太女登基,百無禁忌。”

一句百無禁忌就可以掩蓋你們想欺負我男人的心了?做夢!!!

沈寒蒔懶懶地貼著我,埋首在我的發間輕輕嗅著,“我是使臣,在大殿上與人動武未免被人說我不懂禮數,你若要看我‘澤蘭’君威,不如我換個人試試?”

他說的是君威,不是軍威,同樣的音我卻能敏銳的知道他指的是……我。

果然,他手一推,把我推了出去,“就她吧。”

而青籬優雅一擺長袖,“青籬手無縛雞之力,隻怕是尚書大人記差了吧,倒是帝君身邊高手眾多,若是帝君答應,倒也無妨派一二位高手養養你的興致。”

他朝著那個躺在龍榻上有氣無力的人一禮,“尚書與諸位大臣有此興致,不知皇上可允?”

我低頭抿嘴笑了。

把責任都丟給那些人,暗衛輸了,“白蔻”帝王麵子上不好看,難免遷怒於這些起哄的人,他倒是撇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