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嫉妒心(1 / 2)

房門外的折騰終於散了,不管結局如何,那不關我的事,我需要考慮的是他的話。

他抱著我吸著靈氣,兩人的身體交纏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吸收的越來越多,他的身體也不像最初那麼冰冷,表情、動作、舉止,也越來越像個正常的人。

那擁抱的動作,那緊鎖的姿勢,都在向我表達著他的憐惜,牢牢地霸占著我整個身體。

誰說沒有占有欲的,人家占有的就恨不能把我揉進身體裏了。

“獨活。”我小心地偷看著他,“你剛才的話不會是真的吧?”

這要是他真這麼做,我幾乎不能想象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沈寒蒔和青籬已經是見麵就鬥,再加一個不通情理的獨活,豈不是以後每日都是雞飛狗跳的過?

沈寒蒔也就罷了,木槿可是什麼武功都不會,他一劍就能要了我的木槿的命,這可怎麼得了?

“如果你不攔著的話,我早就讓它成真了。”他的表情冷冰冰的,語調也是冷冰冰的,“我能感覺到你的心思,你是主人,我不能違背主人的意願。否則你覺得我會容寒護衛一直活著嗎?”

我沒忘記他對沈寒蒔的厭惡,從最初的直接拔劍相向,到後來的橫眉冷對嗤之以鼻,再到後期的逐漸冷淡,我以為是他終於原諒了當年沈寒蒔在天族對我做的事情,原來卻是因為這個原因?

視我為主人,所以不忍心讓我難受,感知到了我的在意,才壓抑了他的厭惡。

這是真的嗎?

他是因為占有欲作祟,而不是護主心切?

“因為你,我可以不殺寒護衛,但我絕不會接納他。”他冷哼了下,“今日看到那人的動作,原來討厭還可以這般表達,那以後我可以打他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指我這種人。

為什麼非要把一個直腸子的男人教會什麼人情世故,原本他隻知道殺,現在還知道打了,這……

“還有青籬。”他依然冷冷地說著,“他當年對你做的事,我也不會放過。”

不是吧?

“木槿對你那一劍,我也沒忘。”

我心頭一顫,“木槿不會武功,莫要對他對手。”

獨活撇了下嘴,考慮良久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發出小小的一個應聲。

我自己心裏也開始打起了鼓,他記性這麼好,隻要有負於我的人,他會不會一個都不放過啊?

正當我這麼想著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容成鳳衣對你所做的事,我必殺他!”

我張開口想攔,卻想不出半點理由阻攔。

我愛鳳衣,但是愛之深,很之切。那隱藏在心底的恨意,是無法抹去的。

我沒有博大的胸懷,對於背叛我的人,我無法不恨。

“這事,應該我自己來不是嗎?”我在他的懷中抬頭,在他的眸光中看到自己堅定的眼神。

他沉默了片刻,“你為自己,我為你,並不衝突。”

直接的人,也必然有著他固執的一麵,獨活就是這麼一個人。

我擦擦額頭,努力地想著還有沒有人得罪過我被他牢記在心裏了。

“合歡欺騙你,我亦不會放過。”我汗。

“曲忘憂……”

“他沒有欺騙我,也沒有得罪我!”我飛快開口。

“不忠於你,三心二意。”

我呆滯,這也算錯?我自己都是個三心二意的人。

“其實,你是妒忌吧?”我仿佛察覺到了什麼,情不自禁地問道。

“什麼是妒忌?”他又要我答疑解惑了。

“就是……”其實我何嚐不知,就是占有欲作祟,才會妒忌。可我若說了,豈不是就證明了他對我有愛情,也就允諾了做他妻主?

不行,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了,我趕緊岔開話題,“師傅教給雅的武功你是不是都會?”

他認真地點頭,“都知道。”

“那你能教給我嗎?”我思量著。

他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他麵對我的請求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是對雅武功最熟悉的人,我本以為對於我的要求他絕不會拒絕,可他在思量了很久之後,說出的話讓我驚訝了。

“不。”

“為什麼?”我大惑不解。

“這些武功是前族長參悟得來的,而我不能讓你受到前族長的影響,若你從參悟之地出來還想學,我便教你,在此之前,不行!”

“好。”我默默地點頭,為他的體貼。

有些人,他的溫柔是掛在表麵上的,一舉一動與其說是照顧,不如說是投其所好,就像容成鳳衣。

有些人,他的溫柔是隱藏在深處的,一定要把最好的給你,卻不悔表達在嘴巴上,就像獨活。

與他的相處是很簡單的,因為他是獨活劍,可在無形中我發現,我在逐漸將他與獨活劍分離開。

劍是我的隨身之物,再是不離不棄,也不可能像人那樣投注感情,現在的他帶著男人的熱力與氣息在我麵前,在我心中無形地將他與獨活劍分離開,產生了另外一種異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