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秋雲和貝燕飛急追了半晌,卻始終不見人影,不僅僅是沒見著人影,這一路上竟連任何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兩人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山中遊逛,這不得不讓他們惱火了起來,貝燕飛高聲罵道“莫非這些賊人還會上天入地了不成?”
巫秋雲沉聲道“其他兄弟還沒發來信號,咱倆繼續追,他們逃不了。”
兩人繼續朝著山頂方向追去,山路雖崎嶇,但山體不高,巫秋雲和貝燕飛兩人動作也快,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二人便已經到了山頂。
兩人站在山頂舉目四望,見這山頂上光禿禿的,隻有一株青鬆傲然而立,兩人左右瞧瞧,然後快步走到山頂的另一邊,向山下瞭望,卻見月光灑下一片寧靜,兩人瞧了半晌,仍是不見人跡。
貝燕飛忍不住的叫罵道“難道這些狗賊真的飛上天了?”
巫秋雲沉默片刻,繼而冷聲道“他們不會飛上天,定是我們疏忽了哪裏,咱們回去再找!”
“定是這樣!”貝燕飛答了一聲,兩人當下回頭向來路走去。
隻是剛走出了兩步,巫秋雲突然間拉住了貝燕飛,貝燕飛微一吃驚,回頭要問所以,卻見巫秋雲神色謹慎的望著一旁的那株青鬆,貝燕飛順著巫秋雲的眼光望去,隻見青鬆安靜的佇立,毫無異常,但向地上一望,貝燕飛竟險些驚呼出聲。
隻見青鬆投在地上的影子後麵,竟還有一個人的影子!
那個人被青鬆擋住,所以剛才巫秋雲和貝燕飛兩人誰也沒有發覺,若不是那人在月光下的影子露了出來,相信兩人至今仍不會知道那樹後麵有人。
巫秋雲對貝燕飛使個眼色,然後笑道“貝老弟,你說那群狗賊會逃到哪裏去呢?”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青鬆後麵的那個影子,隻見那個影子一動也不動的立在那裏,巫秋雲便緩緩的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貝燕飛會意,也隨著巫秋雲輕步走了過去,口中說道“哼,管他們逃到哪裏,咱們早晚要逮到他們。”
話說到這,巫秋雲和貝燕飛距離那青鬆的距離已不過三丈,巫秋雲腳下壓著步子,又低聲道“你說你那位姓林的朋友,他真的是被這群歹人抓住了麼?”
“沒錯,就是他們。”貝燕飛隨口答了一聲,他一直盯著地麵上的影子,見那影子仍是紋絲未動。
這時兩人已經緩步走到了青鬆下,與青鬆後麵那人隻有一樹之隔了,巫秋雲冷笑著道“要是他們的人就在這裏呢?”
“那就把他給揪出來!”話音剛落,巫秋雲和貝燕飛兩人同時動手,隻一瞬間,兩人一左一右的繞到了青鬆後麵,夾擊樹後那人。
隻見左邊巫秋雲使出了擒拿手法,右手抓住那人手腕,左手去拿他的鎖骨;右邊的貝燕飛恨意滿腔,怒火難遏,這時揮出一拳直擊那人麵門,這泄憤的一拳若是打實了,這人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但這人麵對巫秋雲和貝燕飛的突施襲擊,卻仍是呆立著一動也不動,巫秋雲立刻察覺到了事情不同尋常,連忙大喝一聲“貝小子,快停手!”
貝燕飛雖心有不甘,但也不願就此打死了他,於是硬生生的收住了拳頭,雙眼盯著他,但那人似乎無知無覺,隻是雙目呆滯的瞪視著前方,右手死死的抓住了腰間的刀柄,借著月光,巫秋雲和貝燕飛這才瞧清了這人的麵目,這人竟是沙廣海。
巫秋雲和貝燕飛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這時,沙廣海卻突然軟倒了下去!
巫秋雲和貝燕飛兩人吃驚更甚,連忙蹲下身子去查看,貝燕飛伸手探了探沙廣海的鼻息,這才發現沙廣海已然氣絕身亡,兩人更加驚駭,目光向沙廣海的脖頸上移去,隻見他的咽喉上有一條細細的傷口,傷口上的一抹紫紅在月光下顯得更是驚心。